云溪楼拿到了四喜楼做菜好吃的秘方!
这消息也就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席卷了整个西阳镇,让镇子上的老饕客都有些沸腾。
紧接着,四喜楼东家韩兆急匆匆的赶来,更映衬了这一说法。
一时间,大家情绪纷纷。
有人叹气,“这下子,四喜楼刚刚比云溪楼取得的优势,又要没了。”
“听说那云溪楼是用不正当的方法取的方子呢。”有人感慨。
“不正当又如何,反正是得到了,四喜楼只能吃瘪。”有人不以为意。
四喜楼里。
除却黄师傅之外的所有大师傅都坐在这里,看着正上方的韩兆,神情轻松。
“这次的事还是要感谢你们的配合,尤其是周师傅,这回云溪楼能入瓮,你的一番表演功不可没。”韩兆笑着道。
周师傅摆了摆手,“还是东家厉害,一眼就看出来老黄是内奸,才顺利的布了这个局。”
“乔娘子将配方分成了许多分,每人只掌握了其中一部分,这其中,谁掌握的多,谁掌握的少,谁掌握的和谁掌握的重叠了多少,可都清清楚楚。”韩兆冷笑,“云溪楼在我四喜楼安插眼线,我四喜楼自然也能在他那里留个眼睛,只要稍一留心打听,知道那鲜粉大概
的用量,便能推测出是谁泄露了秘方。”
原来他们每个人并不是均匀掌握了配方。
有的人掌握的配比少,有的人掌握的配比多,甚至有的人掌握的可能是完全用不到的配比。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虽然大家对四喜楼都没有异心,但这一刻还是被东家的智慧给震惊了。
那一刻,包括周师傅在内的所有人,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生有一丝别的想法。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东家却在此时对一个小娘子佩服不已。
这鲜粉保密的方式是她教的。
这鲜粉配方泄露之后,如何拯救的方式也是她给的。
如此一个巾帼女子,竟然委屈在一个偏僻乡村给人家当后娘。
韩兆惋惜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顾家村。
乔连连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赶紧围了过来。
顾城问,“娘你怎么了,莫不是伤寒了?”
顾鹊面带忧色,“最近天气冷,娘可别生病了,过年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毕竟,大夫也要过年去。
乔连连摸了摸两个大孩子的头,轻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虽说她看起来身材纤细,但要赚钱,要照顾五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弱不禁风。
哪怕每天只忙碌吃喝拉撒,这一大家子也够她脚不沾地了。
严格来说,乔连连的身体很好,跟村里许许多多干活的妇人一样,体格健壮。
但家里人好像都不太信。
尤其是顾绍。
这男人从前总是木讷讷的看着她干活,现在不知道开了什么窍,竟然学会抢活了。
刷碗,他来。
虽然摔了好几个,但男人强行解释:碎碎平安。
洗衣服,他来。
虽然搓破了好几个地方,但男人强行解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乔连连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到了做饭的环节,她死活都不肯让顾绍再接手了。
“家里那么多张嘴,你要是做出一锅猪食那还了得,饿着孩子怎么办。”乔连连把男人一脚踹出了厨房,带着大闺女忙碌。
顾绍站在院子里,摸了摸鼻子,一脸的无奈。
碧松作为强行跟过来的“武馆合伙人”,蹲在一旁嘿嘿笑着看热闹,“没想到爷还有这样献殷勤的时候。”
顾绍冷冷的瞥了一眼过去。
碧松又赶紧收起表情,一脸的苦大仇深,“夫人怎么能对爷这样,太过分了!”
顾绍再次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女人,眼角眉梢俱是浮现一丝温柔。
他从
来都不知道,原来女子做饭时的样子,是这样专注而温柔,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吸引得人挪不开眼。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做饭时这么吸引人。”碧松也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我从小没有娘,也没有媳妇,还是头一次看女人做饭呢。”
所以呢?
顾绍猛地回过头,额头青筋乱跳。
下一瞬,如痴如醉的小侍卫就被踹飞了出去。
“爷,我错了。”碧松哀嚎,但还是阻挡不了声音越来越远。
正做饭的乔连连听到动静,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然而窗子里只有顾绍沉稳的面庞。
乔连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心底一松,冲他一笑便继续做饭了。
“娘,你冲爹笑了。”顾鹊一边往锅底塞木棍,一边小心翼翼的道。
乔连连一怔,“笑怎么了?我不经常冲你们笑么。”
“那不一样。”顾鹊托着腮帮,“你冲我笑,冲大哥小弟小歌儿都笑,也冲刘婶子笑,就是没对爹笑过。”
是那种真正开怀的笑容。
娘不喜欢爹,是几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