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去了京城,自然不可能与孙大人过到一起去,她回孙家就是了为报复的,要让孙家身败名裂,甚至说找到了扳倒孙家的途径。可她还是放不下你,想把你送给沈相公再动手。可一直没有沈相公的消息,后来老奴为了找沈相公,以回乡的名义从孙府出来,在这里开了铺子,希望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为了不被孙家人怀疑,后来这十多年,老奴也没有见过你娘,不知她在孙府里过得如何,你娘去后,听说孙家找回去了多年前的儿子,老奴一打听估计就是小公子。你娘去之前老奴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选择把你交到孙大人手中。”
“所以小公子,你是沈相公的孩子,”老太太说着抹了一把泪,“今年三月,老奴去常安寺,没有想到就遇见了二十多年未见的沈公子。当时老奴见到他,想着你娘让人寻了他这许多年,一时心情激动,就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孙大人说,那姓沈的去找了他。”
“老奴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当时只想着那是你娘的心愿,事后也有些后悔,毕竟你都已经去了孙府。”
“小公子,老奴是不是做得不对?那姓沈的找了过去,让你为难了吧?”
“奶奶,我没事,有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孟冬瓜自然不会对老太太袒露自己的心事,也不想让老太太替他担心。
老太太又抹着泪:“小公子,有句话老奴本不当讲,但还是想给小公子说说,不管是孙大人,还是沈公子都是靠不住的,小公子还得靠自己。”
荷花在心里对老太太的说法点了点头。
“孙大人有自己顾忌的人,你是他的儿子就还好,如果不是,他就靠不住了,他对自己在乎的人会很好很好,对不在乎的人也只做些面子上的事情,你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沈相公更是靠不住的,依老奴看来,他家的妻妾孩子不会少,不然当初怎么会一去不复返,现在听说有了儿子就又不要老脸了,他比孙大人还靠不住。”
老太太并不接受孟冬瓜带去的厚礼,说她这些年跟着儿子做着生意,日子过得踏实安稳,现如今心里牵挂的事情也放下,正准备收拾回故里。
孟冬瓜一家离开时,老太太拿出一个荷包来,说是他娘留下来的。自始至终,孟冬瓜也没有告诉老太太,她口中的沈相公就是当今的皇帝。
孟冬瓜坐在车上,打开那荷包看,是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熠’字,当今皇帝以上位之前,得封熠王,另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年月是孟冬瓜出的那一年,时间晚了差不多一个月,看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出生日子。
知道了过往心情更加难受,孟冬瓜一直郁郁的,也不去上值。荷花理解孟冬瓜的心情,想等他慢慢缓过来。
也许是关注点不一样,老太太说孙大人有自己的心上人,也说当年谢氏有收到京城去的信,却一直没有说那人是谁。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所谓的孙大人的心上人似乎并不存在,因为来了孙府快两年,从未听说过孙大人跟那个妇人有牵连。
荷花心里还是好奇那是谁?于是旁敲侧击的问起了刘氏,“孙大人与先夫人这么些年都不和睦,难道身边就没有个侍候的人?”
虽然荷花这话问得含蓄,刘氏却是懂的,大人在外人表面一向维护夫人,可是两人私底下是什么情况,他们这些身边侍候的人却是一清二楚的。公子和少夫人早就知道这事,说起来也不用顾忌。
“孙大人一向自律,身边从来没那些乱七八糟的。”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大人和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就是不明白他们为何就过不到一起去。几十年来,在院外的时候大人处处维护着夫人,回到院里就一句话都不说,一个住前院,一个住在后院,就几十步的距离,把一对夫妻生生的隔了一辈子。不知道有什么事跨越不过去。”
“老奴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不是有钱人家,没有这前院后院的,就一个院子,也没有这东一房东一间屋,要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能他们早就和睦了。”
荷花听着浅笑了一下,心中想着阻隔他们的除了孙大人的心上人,还有梁贵的死吧。
孙大人到达西山行宫的时候,皇帝心情十分糟糕,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前一日,孟冬瓜躲了半日出来后,只跟同为起居郎的人于楚交代了一声,说府中有事就出了避暑山庄,今日却又没来上值。
皇帝心中猜测应该是孟兴东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不想他却是这样的反应,面都不露,人就消失了,看来真的是让那孙开宋惯坏了。
孙开宋进来时,皇帝就急风骤雨地怒吼一句:“你自己看,你将他惯成了什么样子?”
孙开宋面对皇帝的怒叱一点都不畏惧,只是按部就班的给皇帝行礼请安。
孙开宋的到来,说实话让皇帝心里一松,至少能得到些消息,所以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手一挥就让众人退了出去,只余下德福在跟前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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