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瓜在那屋子里半日不出来,思绪乱得很,如果是换作别人有可能会很高兴。但他长年生活在乡下,最多的想法就是好好读书,中个举人什么的出人头地。
后来娶了媳妇,就是想多赚钱,让媳妇儿能过好日子。回了孙家后,最多也就是想好好应值,稳稳当当地过日子,把曾经陷害他的人踩在脚下。
可事情变得这样快,感觉自己的想法跟不上变化,有种被架着往前走的感觉。
外面找他的人找翻了天,没有人看到他出山庄大门,他院子里人说他出来上值了,皇帝身边的人没有看到他,两位起居郎也没有看到他。
皇帝自然也着急,但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就问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说没有事情发生,除了被赶出院门的公公和宫女。
宫女那事皇帝自然知道,元寿昨天听孟冬瓜说想媳妇儿了,就自动理解了一番,然后就到皇帝身边进言,说孟公子想媳妇儿,身边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于是乎,德福公公见皇帝暗许的神情,就让人挑选了一个宫女送过去。
难道是那宫女惹出了事情,他不满意那宫女就算了,人怎么还不见了呢?
孟冬瓜躲了半日,思绪还是乱得很,并没有想明白到底该怎么样,直到中午肚子饿了才出来。
他这一出现,倒让外面的人欣喜若狂,问他在哪里半天都找不到。孟冬瓜只扯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后躲在一棵树后睡着了,不想一睡就睡了这半日。
大家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棵树后睡的,能睡这半日工夫。
荷花的铺子正在重新翻新中,她也忙得很,还要照顾果果。孟冬瓜这一去一个月,两人首次分开这么久,倒真是很想他,有些话也不知道该跟谁说,有想法也不知道跟谁分享,也不知道他在皇帝跟前上值顺不顺心。
前几天,孙府已经除孝,府里开门迎客,才几天就多了许多拜见的人。皇帝还在西山,两位老大人的任令还没有到,但孙家就是孙家,三个皇子的外家,目前孙尚书父子又得皇帝看重,来拜见的人自然不会少。
府里进出的人多,荷花将果果看得更紧。那日傍晚,身边侍候的婆子进来说,起居郎回来了。
荷花才转过身,就看到孟冬瓜急匆匆地进了门,脸色一点都不好,明显有事发生,赶紧就将其它人打发出去。
孟冬瓜一身臭汗就将媳妇儿搂在怀里:“媳妇儿,你猜的那事,可能成真了。”
荷花自然知道孟冬瓜话里的意思,抬起头看他心神不定的样子。这是她首次见孟冬瓜心神不定,以前难过时归难过,却都是有主意的,现在明显是没了主意,急忙抚了一下他的脸:“别急,我们慢慢说。”
荷花听着也是慌了心神,人家都说泼天的富贵,但真正落在他们头上的时候,却让他们下意识只想躲开,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
孙大人一回府就听说孟冬瓜突然回来,心中若有所思。这事孟恶霸还是比较敏感,专门找孙大人说了两句,说他感觉到孟兴东特别古怪,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却没说出来。
孙大人让来叫孟冬瓜,孟冬瓜跟媳妇说了会儿话,洗过换了一身衣,虽然荷花对这事也没有主张,却感觉心神安定不少,头脑也清晰不少。
孟冬瓜只坐着不说话,孙大人却已经猜出了问题,应该是他对事情有所察觉。
“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了何事?”
孟冬瓜只直直的看着孙大人,心里想着这孙大人知道还是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吧?皇帝那段时间总是找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那他为什么不生气?还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究竟是谁?”
孙大人表情只愣了一下,看来事情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他定是自己发现了端倪。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必问你如何知道的,只问你是如何打算的?”
“那我娘还是我娘吗?”孟冬瓜对眼前发生的事情都还没有理顺,自然不会想以后的打算。
“说个么话?你娘自然是你娘?”
孟冬瓜讥讽地一笑,“我娘还是我娘,而我娘的丈夫却不是我爹?孙大人,你真是胸怀宽大啊?”
“我与你娘的事情,不是你们外人能懂的。但她把你交给我,我就会将你如亲儿子一样护着。就看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哼……,”孟冬瓜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愤怒,“我是怎么想的?这一路过来,我有得选择吗?我如果有得选,我选择不出生,我选择在孟家村养兔子,能行吗?”
孟冬瓜的反应算是在孙开宋意料之中,“可你天生就不应该只是养兔子的人,如果你真想回去养兔子,我也愿意陪你一搏;如果你选择向前一步,我也会倾尽全力托举你。”
“你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为何要与他达成协议?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出卖我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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