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晚饭时,孟冬瓜也是随意吃了几口,此时荷花就察觉出不对来。想着中午的时候,二伯母和三伯母挑事,不会孟冬瓜在西屋里吃饭,也受到了二伯和三伯的挤兑吧。
饭后本也无事,荷花就跟孟冬瓜说起中午吃饭的事情。
孟冬瓜说不用管,从他记事起,家里就与二伯家与三伯家没有来往,还将二伯和三伯为什么对他家有意见的事情说了说。
荷花一听,原来牵扯到那么遥远的事情,想来也是暂时化解不了的,于是也就不再去想。
话一说开,荷花再问孟冬瓜因何事心情不畅时。孟冬瓜就说起白天从孟兴正大哥处听来的事情,说孙家的那位户部尚书升了内阁,吏部侍郎也升成了吏部尚书。
“荷花,你说我还能看到他们倒台吗?我还能有不被孙家压制的一天吗?”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确实也挺让人郁闷的。荷花自然不能给他肯定的答应,虽然说‘物及必返’,但万一孙家是个意外呢?
“不管他们倒不倒台,都不会影响我们在孟家村的生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的。”
显然荷花的回答并不能完全解除孟冬瓜心中的苦闷,晚上睡下躺在被子里孟冬瓜也没有出声。
荷花自然不想他这样苦苦的逼着自己,就将脚伸到他的被窝里,故意去踢他,想引他说几句话,转转心思,一连踢了几脚孟冬瓜都没有反应。
荷花只觉这人死脑筋,可能她开解不了,就决定让他自己慢慢消化,正想把脚缩回来,孟冬瓜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脚。
荷花感觉到孟冬瓜在仔细的抚摸自己的脚,发现这情形过于暧昧,用劲想把脚缩回来,孟冬瓜却怎么也不放手。
“你干嘛呢?孟冬瓜?”
“你说呢,媳妇儿?”
荷花听见到孟冬瓜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又暗哑,知道自己刚才大意了。那可是一个跟自己同床多日的成年男人,还是一个对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男人,自己这样伸脚去踢他,太轻忽了,无疑就是在诱惑他。
荷花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孟冬瓜将她的脚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又一遍。
“媳妇儿,我真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长进了,那样的话,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孟冬瓜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又旧话重提,让荷花放松心中的警惕,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压抑,想来孙家升迁的事对他心里造成的压力太大,立即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安抚他。
“不要想这么多,我们走一步算一步,村里这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荷花的话并没说完,就被孟冬瓜拉进了他的被窝,紧紧地搂住。
荷花这才发觉孟冬瓜刚才可能是故意装可怜。感觉到他全身滚烫,还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他的唇。
相处这么久,荷花自然知道到孟冬瓜对她有多喜欢,她心里也是喜欢他的,虽然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光明的前途,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孟家村。
但这个人真心护着自己,遇险时会用他自己的身体护着自己,在寒冷的半夜,会给她送一碗滚烫的糖水,让自己在这个孤寂的世界里感受到家的温暖,何况他长得那么好看,惹人眼,让她从心底里喜欢。
孟冬瓜对媳妇的渴求不是一天两天,但他明白自己的差距,知道荷花还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只能暗自隐忍。
早上世恒那句‘早生贵子’让他心痒难止。中午在大伯家里吃饭,大家说都兴字辈的只有他没有儿子了,要他加把劲。这话让他的心里更加臆动,他又何尝不想呢?
在这寂静的夜里,躺在温暖的炕上,身边睡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感觉自己难以自制。而荷花居然还把脚伸过去踢他,更让他欲火烧身。
可能感觉到荷花没有动静,心里又担心荷花不愿意,只能将自己的唇一次一次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上,脸上,一声声地唤着荷花的名字,一次次试探,却不敢再进一步。
荷花没有推开孟冬瓜,他的遭遇她同情,他的努力她认同,他的细心她感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被孟冬瓜这样一个小人物放在心上,她依旧欢喜。
荷花自然也不会看不起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生长在山村里的小人物而已。也许他们真的这一辈子都走不出孟家村,但她此时仍旧是愿意的。
面对孟冬瓜一次次小心翼翼的试探,荷花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媳妇儿的主动,对孟冬瓜来说是莫大的鼓励,他顺势就亲了上去,动作生涩而又炙烈。
荷花大学四年一直热衷于当群演,别人的同学都在谈恋爱,她一直没有时间体会过,自然也没有亲吻的经验,只能任由孟冬瓜主导。
孟冬瓜显然是个善于进步的,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荷花被他吻得有些找不着北,又被他一声声“荷花”叫得失去了说‘不’的能力,当孟冬瓜说现在就想住青砖大瓦房时,她也只任由他摆弄……
大年初一的夜里,孟冬瓜的茅草房里灸热如火,有人如愿以偿,有人含娇带嗔。有人一边求得原谅一边得寸进尺,有人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欢闹半夜,次日一个大好的晴天,太阳照在了茅草屋顶上,屋里的两人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