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那我多做点,一起吧。”
“需要帮忙吗?”
“不用,只要把面条下了就好了,你先去坐吧。”
施予墨将手中购置的东西放下,又取出下午找到的资料,搁置在餐桌边的储物架上,方便等会儿交流。
“好了。”
林荃歌正将面从锅里盛出来,施予墨见状,迅速过来帮忙。
“好香啊!你手艺不错。”
“之前在中餐馆打工,厨师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也会帮着炒几个菜,老板会给点加班费。”
林荃歌的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戳中了施予墨的心。
施予墨迅速敛下心神,从灶台边端起两碗面,放入托盘中:“你先去坐吧。我端出去。”
“好。”
林荃歌取了筷子和勺子,跟着施予墨走到了餐桌边,坐在了客位。
“那我开动了。”林荃歌拿起筷子,笑眯眯地冲着施予墨说道。
“我也尝尝中餐馆的手艺,一定很棒。”施予墨很是捧场,夹起一大筷子面,吹了吹热气,就大口嚼了起来。
面还挺劲道,煮的火候正好。汤底很浓稠,海虾和青菜的味道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还加了一些些辣酱,很适合寒冬的深夜暖暖胃。
施予墨吃的浑身冒汗,很快就把碗里的面和汤都吃了个干净。
林荃歌还在斯文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吹热气,短短的头发,却穿着女孩子的毛衣裙,可爱中带着些好笑。
林荃歌注意到了施予墨的注视,在氤氲的热气中抬起头:“你这么快就吃完了?够吗?要不再下点?”
“够了。晚上吃多了,容易闹肚子。你手艺很棒,环球的海鲜面都没你做的好吃。”
“过奖了过奖了,可能是你饿了吧,我这上不了台面的手艺,怎么能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相媲美。”林荃歌一下子被夸得脸红,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后脑勺。”
“如果你穿女孩子的衣服,最好还是戴假发,这里也不是非常安全,就怕有心人看到。”
林荃歌一下子愣住了,突然想起这里窗明几净,还是落地窗,更容易被对面的人看的清楚,就要起身去戴上。
施予墨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先把面吃完吧。我洗碗,你去戴假发。”
“这怎么好意思。你一天都累了。”
“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我也不能只吃不干活啊!”
林荃歌点头,快速将面吃了个干净,就起身踮脚回了客房戴假发。
施予墨的速度很快,已经洗好了碗,正在擦餐桌。见她出来,不禁眼睛亮了一下,她戴着黑色卷发,配合米色毛衣裙,很是温柔美丽。
“你到这边坐,我有资料给你看。”
“好。”
林荃歌在餐桌边坐下,接过施予墨递过来的资料。
她细细地翻阅了一遍,紧紧地捏住了拳头。
“你看这些账目,完全就对不上,整个工程都是偷工减料的。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当年是烈儒衡,就是烈冥哲的爸爸,为了脱逃法律的制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爸爸的身上。”
“你爸爸只是个设计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将手伸到财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你爸爸为什么会做法人呢?而且多张核对不上的账目,都有你爸爸的签字。”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不知道法人的利害关系。或者,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法人,签了字。”
“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资料,究竟是不是你爸爸的字迹?”
林荃歌低着头,细细地翻阅着,时间太久远了,她也几乎忘了爸爸的字迹,只依稀记得爸爸的字迹很潇洒。
“看起来很像,但我不能百分百肯定这就是我爸爸的签名。”
“那么,你说他后来去省里举报,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把自己牵连了进去?”
“是。他提交的证据被鉴定为假证,还被判了诽谤罪。后来,我和妈妈就逃出了国,我爸爸在监狱中自杀了。但我爸爸不是个胆小的人,我怀疑是被人在监狱中暗杀的。”
“那些证据你见过吗?”
“他都交上去了,再也没有拿回来。但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复印了一份,在我手上。”
“能给我看看吗?”
“不在这里,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我才能拿到。所以,现在是要翻案了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卧底吗?”
林荃歌摇摇头:“难道是因为那些豆腐渣工程?”
“不是。因为陈克斐的手太长了。其实很多地方的豆腐渣工程,只要不是太过分,撑个20年,30年是没有问题的,就比如你爸爸设计的大桥,就算偷工减料,但还是硬生生的撑了16年。”
林荃歌点点头。
“但自从陈克斐上任的9年来,所有的市政工程,都被他自己人承包了,永远在维修,永远在拨款,财政漏洞很大。最过分的是地下毒品交易越来越猖獗,任由色情场所横行。他和烈家交好,烈家就是他的白手套。”
“可你们上次说这里的水很深,不仅仅是陈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