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晚上究竟要干什么呢?为什么要特意把她支开?
昨天说到了项目,为何顾恒宴今日却闭口不提?
糟了,她昨天应该是醉晕过去的状态,她直接回复“没有”,会不会引起二人的怀疑?
可是若不回复没有,不是更奇怪吗?
林荃歌晃了晃脑袋,告诫自己别想这么多。
她再度掏出手机,没有施予墨的任何信息。
她依旧没有按下通话键,继续在脑中捋着思路。
想来想去,脑子依旧混沌一片。
林荃歌很是恼火,但也无可奈何,自己虽是殷连承的助理,但真正的要害,自己什么也没有摸到,就连之前的画廊洗钱,自己也只是知道些大概。
一年多的助理,什么也没有干成!她越发懊恼地转身进了浴室,一通梳洗,终于畅快了。
她裹了浴巾出了房门,呆呆地看着正在她家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家的锁太好开了。记得换一把。”施予墨看了看她,“原来你不穿特制的东西,这么瘦!”
林荃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自己每天殚精竭力,的确比在澳大利亚的时候瘦了好多,只是有特制的假胸肌装饰,没有显出来。
她没来由地脸一红:“我进去穿衣服。”
“等等,你能换女装吗?我们缺个人溜进去。”
林荃歌眼一亮:“我能参加行动了?”
“我们需要一个女人伪装成法国大使馆的副参赞,溜进去复刻文件,那个女人很高挑,要找个会法语的高个女人很困难,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你了。”
林荃歌一脸兴奋,转身进了房间,从床底拉出了一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女士衣服。
她将箱子拉到施予墨的面前:“我应该穿哪件?”
施予墨有丝震惊,但马上恢复了镇定 :“那件米白连衣裙吧,比较有office dy的样子。对了,你有假发吗?那女人的头发有些酒红色,微微卷。这是照片,你看看。”
林荃歌接过照片,这位法国女参赞,模特身材,气质出众,几乎和法国女星一样美丽风情。
她仔细地看了又看,终于比了个ok的姿势:“我进去试试。”
她将箱子重新拖回了房间,开始了装扮。
林荃歌的动作很快,半小时以后,一个纤细高挑,充满法式风情的女人出现在了施予墨的面前,着实把他惊到了。
“你这是?”他咽了咽口水,整理着措辞,但终究只来了一句,“挺好的,很像。”
“我们现在就出发?”
“嗯。再等等,等天黑,大概8点左右到大使馆,到里面去复刻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今天才到,据说被锁进柜子里了,是关于罗浮宫真迹被盗卖的文件。”
林荃歌一下子睁圆了双眼:“天哪!这——”
“我们本来也不相信,但据说是真的,所以想找你去复刻出来。”
“可是这和你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在查烈家当年的贪污受贿和挪用公款吗?”
“你应该知道追诉时效吧?你爸爸的案子已经过去15年了,按照现有的法条,法定最高刑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经过十五年即超过追诉时效。所以,就算查清当年真相,你也无法将罪犯们送进去。”
林荃歌还真没想到那茬,一下子红了眼:“那我的努力就是无用的?可是他们杀了我的全家。而且我哥,我妈才死了不久。”
“那是在国外发生的案子,国外也不管,国内如何接手?”
“那我该怎么办?”林荃歌无措极了。
“所以,我们不是在追查新的证据吗?”
林荃歌忍不住打断:“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查他们的犯罪证据,可是一无所获。”
施予墨捏了捏眉心:“你别激动,先听我说。证据的确很难找,因为他们做的天衣无缝,毕竟已经经营了多年,多个财阀世家早已盘根错节,互相维护。”
施予墨的眼睛一亮,再次看向林荃歌:“但是我们最近发现殷家的画廊在帮助陈克斐他们洗钱,把贪污来的钱通过画廊洗白,再回到自己手里。线索随着倪繁之的死断了,但罗浮宫的真迹被盗卖又出现了新的线索。”
“倪繁之死了?”林荃歌下意识地喃喃。
“是。尸体在轴山发现了。死因是吸毒过量。”施予墨忍不住拿出了烟盒,“不好意思,能来一支吗?”
林荃歌点头,拿了个烟灰缸递过去:“他怎么会吸毒?我见过他本人,很健康,很睿智。”
“应该是被注射致死。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烈家也许涉猎地下毒品交易。”施予墨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烟圈上浮,他的面目很是凝重。
“那文件又是怎么回事?”
“再说回来洗钱,画廊洗钱的画涉及多幅国内外名作,我们本来以为都是仿品,没想到居然是真迹。从国外回来,通过洗钱渠道,再回到国外,转了一圈。而罗浮宫真迹就是噱头,吸引了很多富豪无意识或有意识地参与到洗钱中。”
“所以你们想通过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