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谢谢你。”林荃歌一阵感动，原来真的是有人在帮她，“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去了。那位陈书记不是说要杀死船上所有的人吗？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和我一起审问你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去过那条巡逻舰。你回去后就说被倪繁之的同伙推入海里，除了你，别的人都死了。只是以后，你必须按照行动计划行事，绝不能擅作主张，破坏我们的行动。”
施予墨似乎已经帮她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所以，我现在也算是警方的卧底了？”林荃歌好一阵感动。
“算是线人吧。”
林荃歌点点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我是线人了！”
但她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地担心：“可是我和越希泽说的版本是，我被抓进了巡逻舰上的小黑屋，巡逻舰爆炸，我才万幸逃了出来。和你说的有出入，怎么办？我还说了殷家可能洗钱的事情，这——”
“他不是你兄弟吗？让他闭嘴就好。”施予墨一转头，“他找过来了，我先走，聪明点，别露馅了。”
“yes sir”
施予墨刚走，越希泽就赶到了：“怎么买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遇到危险了。”
“没。就刚才有点头晕，靠着墙多休息了一会儿。”
林荃歌对着越希泽笑了笑，晃得他闪了一下心神。
越希泽有些恼火，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门：“没心没肺！死了也活该。”
“走吧，大哥，求包养。”林荃歌索性搂着越希泽的脖子，将他拽了出去。
越希泽推开她的缠绕：“你正经点，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男同。”
出了便利店，二人这才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怪不得这么冷，原来是下雪了。”林荃歌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高速更难开了。”越希泽紧紧地皱着眉头。
“那就再休息休息吧。估计出了太阳就好了。”林荃歌打算正好趁着休息的时间，和越希泽交待好口供，绝不能露馅。
“嗯。”
二人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林荃歌吸溜着方便面，看了看对面的越希泽：“你不饿吗？”
越希泽正刷着手机：“你还吃得下？据说有海上巡逻舰被鱼雷击沉了，还有一艘被人劫持后也被炸毁。是不是就是劫持你的那艘？”
“上新闻了？”林荃歌一阵惊奇，“为何这样的新闻没有被屏蔽？”
“我特地上外网搜的，有人看见发s了。你还是换个工作吧，我怕殷连承知道你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会杀了你灭口。”
“可是我换工作，被殷连承知道，一定会起疑心，别说找工作了，更是会杀了我灭口。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就说我被推入了海里，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心可真大啊！”越希泽一脸惊叹，“洗钱！犯法的。”
“等这件事情过去一阵子，我再出个工作上的问题，引咎辞职，找其他的工作，也会便利一些。而且，我干的和洗钱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正经工作。”林荃歌一脸认真。
越希泽看着这张愚蠢得清澈的面孔，实在是无计可施：“败给你了。就这么着吧。你要不要给你的殷董打个电话，就说你平安回来了？”
林荃歌点点头，一脸讨好：“大哥，借你的电话一用哈！”
殷连承的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有人接，林荃歌正想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了疲惫的声音：“阿泽？”
“老大，是我，阿州。”
“阿州，你去哪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殷连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别提了，老大。倪繁之的同伙不少，他们发现了我们，就把我们都扔到了海里，我好不容易才捡了条命回来。”
“阿宝他们呢？”
“我们是被他们一个个分开扔下来的，隔了好远，我自顾不暇，就先找了越希泽来救我。”
“没事就好，你先回来。”
“好。”
挂下电话，林荃歌一脸沉思。
“怎么了？有问题？”越希泽也是一脸担忧。
“不知道，总感觉怪怪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把你拉下水了。”
越希泽盯着林荃歌：“总感觉你有很多秘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不都和你说了，大哥！”
“得。被你坑死了，算我倒霉！”
越希泽一脸无奈，真不知这家伙有什么魔力，自己竟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自己也真的很想知道，洗钱背后的秘密啊！
算了，跟着这家伙，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太阳了——”人群一阵惊呼，外面的汽车发动机都响了起来。
越希泽一抬表，九点了：“走吧。到海河最快也要下午两点了。对了，你不还有建模决赛嘛！”
林荃歌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个干净，这下，殷连承更不可能杀我了。”
二人赶紧上车，跟着车流往海河赶。
刚下过雪的高速公路还有些湿滑，车辆都降下了车速，二人赶到海河已是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