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水鄙夷的看回去,“不就是买房吗?凭我的实力,分分钟的事!”
“哎呦!谁撞我?”
刘白水的牛还没吹上天,就似压到尾巴的兔子,蹿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脚好像崴了。”
一道柔柔弱弱的女声响起。
聊天的四人齐刷刷转头看去,穿着条玫红色掐腰短袖旗袍的女子,正瘫坐在刚刚刘白水站立的地方。
宁惠敏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白莲花’三个字,脑子里立刻响起了警钟,“赵妈,赵妈,你快来!”
隔着窗户,看到全过程的赵妈,腿脚利落的赶了过来。
用手指着地上的女子道:“李招娣,你故意摔倒之前,能不能看看这地面有多平整,你是眼瞎还是心盲啊!直接往人身上倒。”
宁惠敏飞快的对一旁的许义嘀咕了几句。
许义转身回了家。
地上的李招娣已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走到这儿,不知怎么的,脚上突然抽疼,还请这位先生不要怪罪。”
刘白水连忙摆手,刚要说什么,却被宁惠敏抢了先,“我们已经叫了医生和警察过来,是非公道,等他们到了再说吧。”
抽泣的李招娣一下子傻了,“啊?”
她没想到宁惠敏竟然这么彪,这么点小事,不但叫医生,竟然还报警?
租借的警察是那么好相与的吗?来了不出点血,他们会走吗?
这时,李盼娣跑了过来,急忙扶起地上的李招娣,“大姐,你没事吧?”
李招娣的右手抚上李盼娣的胳膊,“盼娣,我脚崴了。”
然后转头满脸委屈的对刘白水道:“先生,我住在三楼,现在脚走不了路,你能送我回去吗?”
赵妈呛声道:“李招娣,你都十七了吧?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李招娣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发育良好的胸部使劲儿起伏了几下,“赵妈,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赵妈:“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不想让人这么说,你别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啊!”
“我在厨房,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走到我家表少爷身后,来了个平地摔,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见我家表少爷仪表堂堂,就想赖上他!”
“呸!今天我要让你得逞,我就跟你姓!”
李招娣哭晕在李盼娣的怀里,李盼娣为姐姐打抱不平,“哪里来的老虔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这话一出,气的赵妈直接跑到洋楼门口,大喊:“大家快来看看啊!李瑞的二女儿李盼娣骂人啦!嘴巴这么臭,怪不得嫁不出去,原来是品行有问题啊!”
一楼左右两家的房门同时打开,右边走出来了许义和许太太,左边出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正是在纺织厂办公室当文员的萧月红。
“赵妈,发生什么事了?”
赵妈一把拉住她的手,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快速的从头絮叨起来。
萧月红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怎么着?这是想赖上别人啊?”
赵妈撇嘴,“我看是她白日做梦!”
许太太甩了两下帕子,“好了,好了,我家老许已经给医院和警局打过电话了。”
“等他们来了,肯定不会冤枉了你家表少爷的。”
说完,就走了出去,来到李招娣身旁,“招娣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姑娘自己上赶着找的啊?你要是想嫁人,该好好跟你娘说,让你娘托人帮你说亲,这才是老理呢!”
“一会儿,警察和医生来了,你的谎言一下子就识破了,到时候让你一个小姑娘如何自处啊。”
“你这名声坏了,再想找好的,谈何容易啊。”
这番看似忠厚的肺腑之言,却让李招娣打了个寒颤。
李盼娣猛地抬手把许太太推开,“走开,不要你假好心。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只会说风凉话!”
许太太毫无防备的被推的一踉跄,还是许义眼疾手快,在后面抱住了她,才免了一摔。
“你干什么?!”
许义抱住许太太大声呵斥道。
李盼娣:“谁让你们多管闲事,这是我大姐和这位先生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宁惠敏不悦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姐姐和我表哥的事,不关我们的事!那你又在干什么?”
李盼娣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你家亲戚,我姐姐摔倒了,你还有脸报警?!”
宁惠敏冷哼一声,“哼!贼喊捉贼!你姐姐怎么摔倒的,为什么要摔倒在这儿,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我劝你还是少说些难听的话,除了彰显你们的恶劣的品行,没任何意义。”
医生和护士先到的,车门打开后,下来的赫然是圣玛利亚医院的白坤琛和瑞秋。
宁惠敏点头致意,用英文道:“麻烦白医生走一趟了,这女的想讹人,说她脚崴了。但她站这么久,却没喊过疼,我猜十有八九没受伤。”
白坤琛只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瑞秋从医药箱里拿出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