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罗氏瘪着嘴道:“哪有掌柜的不贪的?我就不信你请的酒楼和油坊的掌柜一点都不贪!”
宁福宗被这话成功气到了,他咬牙切齿道:“糊涂!徐掌柜把布店都掏空了,布店明明赚钱的很,他却记假账,说布店亏损,足足贪墨一千块大洋!这钱都够另外买个小铺子了。他如此大胆!还不是你造成的?!”
“要是你如我这般对生意上心,早就察觉出了里面的猫腻,惠敏和安礼也不会吃这么大亏!”
“你这嫡母做的不慈,以后安礼长大了,不孝顺你,你要如何!”
宁罗氏冷笑一声,“不过一介庶子!我有自己的嫡长子,用不着他孝顺!”
这话一出,直接让宁福宗摔了茶碗,
“冥顽不灵,自私自利,我看你不配为宁家主母!”
眼看小年将至,家中摆供上香,需要主母操持。
宁福宗本想过来说通宁罗氏,让她从私房里拿些银钱出来赔给宁安礼,他也好顺势放她出去,没想到宁罗氏竟如此自私蠢笨,让宁福宗很是恼火。
既然给她台阶,她不下,那过年也不用她操持了,他会另外娶个贤良淑德的回来。
宁福宗气哄哄的出了宁府,直奔前街的族叔家。
守门的小厮见到是他,笑着开了大门,“五老爷是来找老太爷的吗?”
宁福宗一边点头一边往里走,小厮当然不敢拦他。
要知道宁福宗现在可是宁氏家族中,最出息的一支,虽然自家老太爷是宁氏族长,但也对他礼遇三分。
小厮毕恭毕敬的跟着宁福宗进了厅堂,
“五老爷稍歇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宁福宗坐下后,开口拦了他,“慢着!”
小厮:“五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宁福宗:“婶娘可在家中?”
小厮点头哈腰,“在,在。”
宁福宗沉吟片刻,“我想要拜见叔父和婶娘,不知方不方便。”
小厮出去十来分钟后,宁福康带着他走进厅堂。
“五哥,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宁福康是宁族长的第三个儿子,在族内排行老七。
宁福宗回了一礼,“七弟,年前不忙啊?!”
两人寒暄几句,宁福宗道明来意,“我这次来,是有事托婶娘,现在方便方便过去拜见?”
宁富康站起来,“走吧!娘应该收拾妥当了,咱们过去。”
两人来到后院正房,刚进去,宁福宗就被宁郑氏拉住了手,
“福宗可是好久没来看婶娘了,可是生意太忙?”
宁福宗先是赔了罪,后又落寞道:“生意忙,家中事多,脱不开身啊!”
“今天过来,正是想托婶娘给福宗说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帮我管理后院。”
宁郑氏满脸吃惊道:“怎么?可是罗氏犯了大错?”
宁福宗悲凄道:“倒也不是大错,但她实不堪府中主母之位。”
宁郑氏以为宁福宗是想停妻另娶,苦口婆心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罗氏再不对,她也为了生了一对儿女,你要是休了她,让安世和惠贤如何自处?”
宁福宗连忙解释:“婶娘,我没想过要休了她。只是她现在拿理家要挟我,我给她台阶,她也不接。”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府中合该准备请祖事宜,就她那样,根本不能好好伺弄供品,要是供品出了差池,祖宗怪罪于我,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宁郑氏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手,“福宗不要着急,慢慢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宁福宗:“婶娘可还记得,我迎进门的三姨太?”
宁郑氏想了片刻,一脸回忆道:“可是张举人的孙女?”
宁福宗点头。
宁郑氏:“那闺女好,书香门第家的孩子,给你当姨太太委屈了。”
宁福宗再次点头。
“以她的家世,娶她做平妻也使得,但宁罗氏极力阻拦,不但跟我闹,还回娘家搬来了她父亲。”
“我没办法,只能委屈了她,没想到我让了步,罗氏还是容不下她。”
“她走了后,留下一个陪嫁铺子,罗氏作为我的正妻,我当然得尊重她,就把铺子交给了她管理,想着等惠敏和安礼大了,再还给他们。”
“年初的时候我去了趟上海,回来后,就听说惠敏病了半年,差点死了。”
“这让我想起了早逝的大女儿,当时就是罗氏下的手。”
“前些日子,又查出来,祥隆布庄里的徐掌柜早就把店掏空了,这些年,他贪墨了有一千块大洋之多。”
“这些年,哪怕罗氏认真的查一次账本,也不会发现不了。可她就是不愿意,我在背后偷偷训了她几句,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好好打理后院。”
“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恶声恶气的把错都推到了我身上。”
“这种恶毒蠢妇,要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儿上,我早就休了。”
“我没法再信任她,正好她也不想打理后院,索性我就娶个平妻回来,帮我把后院管好,我也有精力出去做生意。”
宁郑氏难过的拍了拍他的肩,“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大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