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余火焰明。
阿布拉克萨斯躺在床上,睡得深熟,眉宇间却微微皱起,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第二天早上,
“笃…笃…笃…”
有规律的敲击声出现在房间。
阿布拉克萨斯从缎子非常细腻柔和的床上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只灰白的猫头鹰嘴里叼着封信,而窗户已经是打开的状态。
他按了按脑袋,赤着脚走到一旁的柜台,挑了个玻璃罐拿在手里,然后才走到窗边。
“喏,薇安最近很喜欢这个,我想你们口味差不多,应该也会喜欢。”
他将罐子递过去,那里装得是鼠肉干,他不想碰。
猫头鹰将信放下,把脑袋伸进去。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它吃的挺欢,才拿起那封信。
最近汤姆很少寄信,今天这个时间,难道是魁地奇世界杯?
打开一看,果然如此。
寥寥几行字大意是他得到了两张球票,想要邀请他一起在包厢观看,他已经预订了一顶帐篷。
算算时间他和汤姆也差不多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阿布拉克萨斯垂眸轻轻摸着梅根,梅根也歪着脑袋蹭过去。
他父亲和母亲在今天早上已经离开英国,前往法国,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夫妻之间需要适当的二人世界,因此整个马尔福庄园只有他一个人,一时之间倒也有些无趣。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身后的梅根也跟着飞过去落在高高的架子上。
羽毛笔落下,写了几个简单的单词,封好之后,把信系在梅根脚上。
“好了,再去吃点吧。”
他拍了拍猫头鹰的脑袋,也不看它,走进洗浴室开始洗漱。
等阿布拉克萨斯再次出来之后,梅根早已消失不见。
他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罐子,心中瞬间了然,怪不得溜这么快,以往这家伙可是要等自己摸一下才走。
中午,独自一人吃完午餐后,阿布拉克萨斯开始准备购买下一学期要用的课本,之前那段时间有些忙,没时间,现在闲下来了,倒可以去对角巷瞧瞧,顺便再买几件校袍。
等他准备备好清单之后,家养小精灵忽然出现,告诉他大门外有位叫里德尔的先生来找他。
阿布拉克萨斯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里德尔提着不大的箱子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马尔福庄园是一座领主之宅邸,周围长着茂密的植被,精致的锻铁大门四周环绕着若有若无的烟雾,透过大门可以看见精心装扮的花园,绕水的喷泉,以及几只自由漫步的白孔雀。
仅仅只是眼前看到的便足以展露出马尔福家族是多么的富有奢华。
里德尔看着看着脑海忽然想起自己打算准备的
按下去庄园,总觉得跟眼前这个相比差了点,孔雀也许住惯了这里,很有可能不习惯他准备的地方。
他思索着要不要在换一个更好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渐渐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逐渐走近,隔着锻铁大门,他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孔雀。
青春期的少年长得格外快,夸张一点几乎可以说一天一个样。
不过是两月未见,孔雀高了点,头发也变长了,那张脸也愈发成熟起来,眉宇间的青涩气息也几乎消失殆尽。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里德尔一看见他还是想要收藏。
对视从来不是单方面的,里德尔看阿布拉克萨斯时,阿布拉克萨斯也在细细的端详面前的人。
嗯,高了,露出来的胳膊结实匀称,挺拔的腰身,宽阔的肩膀,看起来更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型。
那望向自己的赤裸的,毫不掩饰的目光,侵略性也愈发强盛。
阿布拉克萨斯一下子想到之前在飞翔的屋子的事情,平静的神情忽然变冷,他也不开门就隔着锻铁盯着里德尔。
里德尔也察觉到面前之人表情变化,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疑惑,谁惹孔雀生气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谁了,两人面面相视,作为主人的马尔福少爷拒绝里德尔客人的进入 。
这样的行为,几乎不用想,他就知道阿布拉克萨斯是在跟自己置气,至于原因,里德尔想了一下,大概是那时孔雀受不了了想让自己停下来,而他却视而不听,甚至变本加厉。
两个月过去了,孔雀仍旧记恨这件事。
但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他喜欢被裹挟的感觉。
不过,对于尚在气头上的孔雀,言语表达往往更加管用。
“我前几天熬制了几瓶缓解不适的魔药,提前喝一点,会好受很多。”
里德尔自认为十分贴心,而阿布拉克萨斯听后,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直接冷了下来,他甚至想甩袖走人。
“几瓶不够?”
里德尔自然也捕捉到他的情绪帮忙转变,再次开口,“我还熬制了很多其它效用的魔药。”
莱斯特兰奇说伴侣之间,需要多做。
通常这时候她们很难直白的表达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羞涩,喜悦以及紧张会让她们下意识说出一些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