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一营。
几天的消耗量,还是比前一个月都高。
就这弄法,也就是眼下国力强盛了,否则很多小国家,举全国之力怕是都养不起一个重装合成旅。
陈钧来到训练场时,他只是在入口处稍微站了一会,都不用安排人去坦克连叫人。
何应涛看到他,自己就颠颠的从远处跑过来。
见面先掏烟:“陈副,有时间咱们还得去趟坦克营,我这实在缺人啊,全连骨干两个班分不到一个。”
“就那几个骨干天天都忙成陀螺了,训练进展太慢。”
“不抽,我咳嗽。”
陈钧抬手将烟挡了回去:“想要骨干自己去想办法,实在弄不来你就自己多分点精力,跟工程师一起在自己连里培养。”
“那不是没现成的用着舒服嘛。”
何应涛嘿嘿一笑,看陈钧不抽他也不抽了,实在是前几天经常去别的营拉人,嘴巴都抽麻了。
十几年的老烟枪,差点把烟瘾给抽戒了,到人家地盘,见干部就让,让了就要陪一根,说说好话打打关系啥的。
就那几天,不说一天抽个打火机,至少也能一天抽两包火柴没问题。
“别贫了,旅部后勤招待处过来消息,说你们家里来人。”
“让你赶紧去旅部报道,看看下午批你半天假,带着家人出去转转,晚上不回营可以,但必须在招待处签到。”
“这个节骨眼上,别瞎搞。”
陈钧神情很认真的叮嘱了一句。
其实晚上不回营已经违反规定了,但这种事情吧,只要营长不追究,战士不往上举报,旅里睁只眼闭只眼的话。
没人真的会去查这事。
上次被抓到那是战备期间,有侦查科的人监督着呢,只是点背罢了。
听到陈钧说家里来人,何应涛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摸摸口袋,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这才“啪”一声拍到脑门上:“靠,这两天光顾着忙骨干的事,把家里打电话的事给忘了。”
“我家老二今年该上小学了,她妈带着孩子过来看看我,这不是最近试点单位开始嘛。”
“年假探亲假都不能请,五月份有战备,那时候也不能请,这事就一直给耽搁下来了。”
“没事陈副,我去旅里看看,然后把她娘俩送到火车站就行,营里事多不能耽误。”
何应涛说了一声,转身朝着坦克连训练的地方跑去。
这是跟连里的干部交代事情去了。
陈钧看着老何跑远背影,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军人啊,有很多时候真挺无奈的。
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成为军人的那一刻起,就必须离开自己的家乡和父母,踏上保家卫国的道路。
虽不舍,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啊。
每年都有不少脱下军装人离开部队,可同样每年也有不少穿上军装,踏上新征程的战士。
这是一个国家的脊梁,也是国防的脊梁,民族的脊梁。
当灾难来临时,军人没到现场,那对于民众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这是一种信仰。
当灾难来临时,军人第一个抵达现场,那对于民众来说同样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军人来了,这也是一种信仰。
为了这种信仰,陈钧哪怕重生也要坚定不移的再次从军,这是属于他个人心底里的坚持。
陈钧思虑片刻后,抬头看到老何交代完工作,又甩着那身肥肉跑过来,陈钧走到一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启动车辆,开到老何的跟前。
“走,上车,我带你去旅部。”
“我靠,营副你会开车?来营里这么久了都没见你开过,我还以为你军校毕业没来得及学呢。”
“我会的多了,以后伱慢慢就会知道。”陈钧笑着吹了一个小小的牛。
别说汽车了,整个营除了后勤的一些车辆他真不会操作之外,类似侦查的,作战的,就没有他不会操控的类型。
营里缺骨干,他不着急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懂,真要是调不开人手,营里工作开展不下去,他自己都会过去帮忙。
但人员能调开的情况下,一个副营长还是算了吧。
让连队学会自主培养骨干,远远比他去帮忙干,要强的多。
路过二营为兵服务中心时,文书邓嘉伟已经提着牛奶,香肠,还有一些零散的零食,像是酸梅,瓜子什么的在等着了。
“放后座吧。”
陈钧指了指后面,对着文书交代道。
何应涛坐在副驾驶伸脑袋瞅着,一开始看的他还有点懵,一直等车再次出发,他才反应过来。
目光中带着一些中年男子的紧张和惊喜,四处翻口袋:“陈副,这.这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多少钱,我给你。”
老何又不傻,陈钧自己肯定不吃这些东西,随便一想就是给他该上小学的闺女买的。
“又不是给你的,你着什么急。”
陈钧双手握着方向盘:“给孩子买的,试点单位工作忙,一年都没见过孩子了吧?”
“去了别空手。”
陈钧盯着前方,看都没看老何递过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