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焗城灭了,好像从来没有热闹过一样,寂静地可怕,红线跳到了广场中央,看着地板上洒着的,都是她喜欢的红色。
“师尊,这里没有活口了,我们回去吧!”
红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除了这大片的红色,却没有一具灵体了,红线抬着头看着天上,心里想着,他们也许都化作了星辰吧。
“师尊?”
没听到回应的红线,又跳到刚刚他们趴的那个屋顶上,推了推师尊,可是这抹红色却纹丝不动。
“师尊!”
红线想都没想,背起师尊,催动灵力就往落夕赶去。
———琼灵仙地———
“参见大祭司!”
修禾最近都在思考落夕那个医者到底是谁,突然被这么一惊扰,心情瞬间不爽。
“有啥事!”
一身白衣的修禾猛地拉开了房门,把门外的侍卫吓得坐到了地上。
“报…报告大祭司,渊灵有动静!”
修禾看着举着书信涉涉发抖的侍卫,优雅地抽过信,然后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还真是稀奇,爱民如子的封焗城主,竟然灭了整座城!”
在灵界,修禾从来不信什么舍己为他,不为增强灵力的灵者存在。
“这该死的枷锁,芙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琼灵仙地,每个仙尊都以为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是为了琼灵的安定,舍弃自由,自愿禁锢在此地。
“本尊一定会正大光明地出去,找他们俩算账!”
空有一身灵力,却失去了自由的修禾,在无边的孤独中早就生出了毁灭一切的想法。
此时,身在落夕的祈年也得到了封焗城被城主毁灭的消息。
“这件事肯定跟那个小白菜脱不了干系,你啊你,真的用不上我来复仇了,自己便走了一条不归路了。”
祈年正在叹息时,他的小白菜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师尊啊,你不要死得这么没出息啊!”
红线把背上的师尊放在了床上,用力摇了起来,她的师尊也没上去打一架,不可能有灵力受损,肯定是被吓晕的。
非白在红线的背上,胃都在极速倒腾着,现在又被她这么一摇,直接扶着床沿,吐了起来。
“原来师尊你没事吧,真没出息,都吓哭了,红色多好看!”
红线鄙视了一番,她觉得有空要带师尊回她的小窝看看,不知道他看到灰灰和蓝蓝是什么表情。
“谁能比得过我家红线,眼不红心不跳的观看屠城。”
这次又是长绫无他护住了他,可是他的灵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受损了。
“对了,师尊,你的珠子红了吗?”
红线想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要是全红了,她一定要戴在脖子上,到处炫耀。
“好像还差点~”
非白慢慢地伸出了脚,上面的珠子差不多都红了,可是还剩下好几颗。
“怎么回事啊,封焗城的人数也不止这么点吧!”
红线生气地想去扯师尊脚腕上的珠子,却被强大的灵力弹开。
“别生气了,好十一,它嘴挑,并不是所有情都接受的。”
“下次我去再屠城!”红线说完就快速离开了君玗水榭,她总觉得灰灰和蓝蓝已经发现自己的离开了。
“还真是孩子气~”
非白摇摇头,重新躺好,望着天花板,思绪很乱。
“连一个孩子你都不放过,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无他从非白腰间飘落,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是啊,我连一个孩子都引诱,灵界真心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无良的灵者了。”
非白自嘲着,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狠绝,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好活着吗?他已经越来越怀疑自己了。
“你怎么可能是怜生吗?他那么大爱无疆!”
非白原先可能会直接同意无他的话,可经过今日佑泽的行为,却让他体会到了别样的意见。
“封焗城主佑泽也是那般的大爱无疆~”
无他听完,把自己尾部打了一个小结,然后套住了非白的脖子。
“你这是作甚,难道因为我刚刚的话而气愤?”
非白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长绫无他,并没有反抗,其实他压根就反抗不了。
“你做这一切难道不只是为自己能活着,而是是为了摧毁大家的信念吗?”
如果面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男子真的是灵尊怜生,一定会有很多灵者会崩溃,包括他这个神器。
“放心吧,我不是他,我也不屑于做他。”
非白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脖子缠绕的布条松了,看来还是不能刺激他了,不然系缘没有全亮,自己就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