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在说什么?本姑娘一个字都听不懂!”
伏觅笑着回应着面前的女子,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
“你听不听得懂,我都不在意,我交代完便走!”镜月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早就把师尊骂了千次,她觉得师尊总让她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阡沉嗜睡没精力,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清楚,当初在玄灵我们怎么让老妇清醒,那个方法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阡沉会有危险的。”
镜月看都没看伏觅一眼,转身就离开双锯楼门前。
“亲爱的,你站在门外吹风干嘛?”
阡沉一只手推开大门,一只手拿着一件外袍,靠近了伏觅,轻柔地把衣袍披在她身上。
“傻瓜,我灵力不弱,这点风力是吹不出毛病的。”伏觅靠在了阡沉怀里。
“我知道,我的觅儿很强,但是你不能拒绝我关怀你的心意啊!”
有了伏觅的陪伴,阡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灵者。
“谢谢你,沉!”
伏觅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没办法护住阡沉,好不容易拥有了这难得的爱,她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开阡沉。
想到这里,伏觅的手紧紧挽住了阡沉的腰,这对男女相爱的画面,被屋顶上的阡默看得一清二楚。
“该离开了,落夕很美,灵界也很大!”阡默手中的锯剑,迎着风发出呜咽。
———君乃天上客——
镜月一上来,就看到了师门大殿的门敞开着,以为师门有啥重要的事,便走了进去。
大殿里很安静,除了正前方五步台阶之上那个端坐的身影。
今日的非白,没有白衣飘飘,而是一身深蓝色对襟长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被玉冠固定着。
“镜月你回来了?”
“嗯,我想师尊也猜得到结局。”
镜月看着难得正经的师尊,有点好奇又不敢贸然询问。
“镜月,说句实在的,你是我十一个徒弟中,最中意的一位。”
非白缓缓从高位上走下来,温柔地看着镜月,而镜月却没感受到他的好意,只觉得头皮发麻。
“师尊,您要杀要剐都行啊,你别吓我啊,我就是个小小的人类不禁吓的。”
镜月憋着嘴看着自己师尊,真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得了镜这么强大的灵器,还是一脸怂样,真是没趣!”
非白说完,就是一记敲头,心里不免有些纳闷,这孩子现在也不弱了,怎么还有被害妄想症。
“还不是师尊今日有些不正常,强大跟怂一点都不冲突!”镜月吐槽着。
“为师只有一句话,如果将来发生了什么大事,你无需顾及我。”非白认真地说着。
“我觉得师尊多虑了,我是什么性格师尊会不懂吗?我只在乎自己小命,关键时刻,师尊死活我才不在意!”
“那便好,你下去吧!”
镜月拱手跟非白师尊告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她不明白一向珍惜生命的师尊,为何今日会说出这种话。
“镜,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属下并不知晓。”
镜月看了看冷冷的灵器,突然有些怀念跟在那时候跟在师尊身边的他,虽然也冷冷的,但是总觉得有灵魂一般。
“算了,想多了也没用,灵界又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人类能掌控的!”
想到这里,镜月的眼睛突然亮了,打算回自己的小窝睡一觉。
“镜月尊者,你们师门又有啥喜事啊,看你开心得!”
镜月定眼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山脚下,灵器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唉,跟了自己,除非她叫他出来,或者自己遇到危险,不然这个镜都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是祈年大哥啊,因为师尊没有大碍了,我开心而已,师门怎么可能天天有喜事啊!”
镜月看着这个朴实的男子,自己动手盖好了房子,再苦再累也没有怨言,更没有去麻烦其他灵者。
“那就好,我还准备去上面看看你们师尊呢,又怕不是你们师门的,多有打扰。”
祈年摸摸脑袋,表现出憨实的样子。
“多大的事,你怎么最近老是跟这群打交道!”
镜月才看到祈年身边聚集了一群鸟,这鸟她在言非那里听说过,本来是幻灵特有的品种,后来因为幻灵不太平,就迁移到了落夕的云中。
“也不知怎么了,觉得它们可爱,给了点吃的,就缠着我了。”
镜月看着张着嘴,对着祈年的这群鸟,不由得觉得画面太美。
“祈年大哥,它们估计把你认成了它们的母亲了!”
镜月说完,祈年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