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破旧的六角形五层塔的底下,幽暗的灯光闪烁着,里面有一个四方小桌子,上面趴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嘴里含着已经炸毛的毛笔,面前放着几张白纸。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老者提着一个篮子,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你写的那几个故事,都成了老生常谈了,没个新意,他们都不愿意听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现在的灵者真的不好忽悠,他只想说书挣几个灵晶都这么难。
女子吐出口中的笔,看着眼前的老者,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这都多少时日了,还没写出好故事来?”
老者靠近桌子,上面的白纸是自己几天前放下的,现在竟然一字未写。
“没有好题材,我也写不出来。”
女子站起来,感觉双腿有些打晃,大概是坐得太久了。
“懒得管你!”
老者生气地放下篮子就走了。
“哦~”
女子打开篮子就吃了起来,心里不禁吐槽:这压根不能怪她,连吃食都做得这么难吃。
另一边
一间不太大的房间里,挤满了灵者。有端正坐着的,有走来走去的,有躺在床上瞪着双眼的,大家都在商量,如何解救一个女子。
“渊界最太平的封焗城,咳咳~竟然也能发生这样的囚禁之事。”
非白他们得知了被困住的写书女子,正在谈话间,不知何时醒来的祈年,激动地咳嗽起来。
“别激动,城主会处理的。”
如婳见到醒来的祈年,开心得什么都忘记问了,站在床上,轻轻地给他顺气。
自从镜带回了写书灵者的名字,非白用镜面仔细一探,那是一个古塔的地底下,不见天日的地方,一个姑娘蓬头垢面,这样的画面,任谁都想不到好的方面去。
“封焗城主待我们如此友好,我们不可在城内大打出手,我们要提前通知他才行。”
清渊欣赏佑泽的品性,加上这是他的地盘,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磨磨唧唧的,要是我直接冲过去把她救出来。”
玉玊看着清渊师弟,觉得他做事瞻前顾后,一点男子的血气都没有。
非白环顾四周,看了默不作声的镜月,瞬间有了主意。
“镜月啊,我们不能总是麻烦灵器镜是不是,这次你拿着镜片分身跑一趟,去城主府,让城主知晓这边的事。”
非白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对着镜月说道。
“好!”
镜月看着手里的镜片,心里突然觉得五味杂陈,师尊是因为她没有灵力,所以才故意把她支开。
“清渊,玉玊,我们走!”
镜月看着离开的师父和师兄们,转身就往城主府跑去,只留下恩爱的祈年和如婳。
古塔有五层,看起来十分破旧,外墙贴的砖瓦,被岁月剥落了不少,五个翘起的角,有三个被自然外力斩断。
塔的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只有一条小径通往塔的入口。
进入塔内,上面的楼梯不仅布满了灰尘,还被时光洗劫得断断续续,不小心就会踩空掉下去。
这时候却出现了一道八成新的台阶,一路向下蜿蜒。
“姑娘,你在哪?”
玉玊扯起了嗓子一路叫唤着,塔里回声也络绎不绝。
他们一直下到塔底,才看到一个女子坐在那里,头上还插着两支笔。
“姑娘你好,我们来救你,你快些跟我们出去吧!”
清渊温柔地去扶这位女灵修,打算出了这里给她好好检查一番。
“你们是谁?是不是佑泽派来的!”
妍儿看着面前长相不凡的三个灵者。
“哦,我知道了,好男色的他,这是一口气拥有了三个。”
妍儿肚子里憋着气,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还喜欢这么多。
“这种事等会再说,我们先带你出去!”非白实在是不愿意,在这昏天暗地的塔底,来一段长篇大论的解释。
“打晕带走吧,看着她这个样估计是被关疯了。”
玉玊走上前,拔掉了她头上插着的笔,扔在了地上。
没想到这位女子一脸惊恐地躲开,捡起笔对着他们。
“尊者,你们找到了吗?”
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从楼梯口飞了下来,落到了他们面前。
“佑泽…”
刚刚还拿着笔对着师徒三的女子,突然扔了笔,快速往佑泽身上扑去。
“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他们都是坏灵者。”
女子埋在佑泽怀里不愿意起来。
城主佑泽听到女子这样的言论,猛地把她推到一边。
“不可无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当着我的面,亵渎他们的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佑泽心里这就是真理,这女子当真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
女子睁大眼睛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