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乞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他用秘法造出来的尸傀，看起来竟然和常人无异。
张萌萌除了皮肤苍白一些，体温低一些，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甚至还会随着年龄增长身高。
且有着正常人的思维。
痛失女儿的李小婉和张大山夫妻自然是欣喜不已。
对老乞丐感激不尽。
老乞丐却摇摇头叹息道：
“我一时心软。也不知做下此事是对是错。”
他告诫了夫妻二人。
此种方法乃是逆天而行。
夫妻二人早晚会遭到反噬，死于非命。
但夫妻二人就这一个女儿。
当时太过悲伤，便坚持要留住女儿。
老乞丐叹息一声。
将如何保养尸傀的方法告诉了夫妻二人。
就离开这里，不知所踪了。
这么多年，李小婉和张大山打工所赚的钱。
几乎全都用来购买各种材料，来维系和保养张萌萌的尸体。
好几年过去，夫妻二人确实逐渐开始出现身体虚弱的状态。
但夫妻二人依旧不以为意。
直到收到张大山死讯的那一刻。
李小婉才有些触动，甚至隐隐有些后悔。
她觉得是那老乞丐的话应验了。
他们逆天而行，遭到了天谴。
可是让她不顾女儿死活，她根本做不到。
“呵，照你这样再养下去。你也没多久好活了。”
钟无湮冷笑一声。
“你知道什么是诡物吗？”
“诡，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淫邪，妄想，恶运，疾病，薄命，痛苦，入魔。十八集于一身。”
“害人害己的蠢货，断送了你女儿的轮回之路。”
“似这种诡物，地府不收，六道难进，天地不容。”
“你竟然妄想将诡物当成女儿来养？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已非阳间之人了。”
“不信你看，她对自己父亲的死，有一丝的悲伤吗？”
“怎么，你以为她不知道张大山死了吗？”
“诡能通灵，你以为这个消息她会不知道吗？”
钟无湮脸上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
“估计那老乞丐也不是什么好货。等到这个尸傀吸干你们夫妻的气血和生命。”
“那老乞丐就该上门，收回你帮他培养了多年的尸傀手下了！呵呵~”
李小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张萌萌。
见到她冷漠的表情。
就算刚刚听到父亲身死也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一时间有些崩溃和难以接受。
“不可能。不可能！”
她喃喃道。
不相信自己这些年是被人利用了。
“醒醒吧，你女儿早就不是你女儿了。”钟无湮无情的说道。
“她只是个阴魂而已。阴魂是没有感情的。”
“就算最初，她还有些作为人的情感。时间久了，也都会逐渐丧失。”
“不会的。”李小婉哭道。
“萌萌，萌萌。”李小婉泪眼婆娑的看着张萌萌。
张萌萌一贯乖巧的看着她：“妈妈。”
眼中却毫无情绪波动。
李小婉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瘫坐在地上。
很快，她又爬到老太太脚下。
跪着乞求道：“妈，求求你，放过萌萌吧。”
“就算我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我也愿意。”
“求求妈你看在萌萌是你亲孙女的份上。
等到我死以后，你再让这位小师父……对萌萌动手。好吗？”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看着还怪可怜的。
身为一个母亲，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很正常。
她能理解一位母亲亲眼看着孩子死在面前的那种痛苦。
要是正常世界，这位母亲就此变得精神失常都是可能的。
可这里是灵异世界。
就给了李小婉一个能够留住女儿的机会。
相信大多数当母亲的，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你也是大胆，萌萌都是尸傀了，你还让她去上学。”
老太太不赞同道。
“你就应该将她养在家里。万一在学校害到别人家孩子怎么办？”
“你不能光顾着自己，不管别人死活。”
“我知道错了，妈！”李小婉哭道。
“我带着萌萌和你一起回村里去。不让她上学了。”
“以后的日子，我就陪她一起过。”
老太太点点头。
她也知道无法劝动李小婉放弃张萌萌。
那就先这样吧。
至少现在张萌萌没有表现出害人的意图。
况且有钟无湮和钟无漓跟着。
无论他俩谁醒着，都随时能制住张萌萌这个尸傀。
见到老太太似乎是松了口。
李小婉松了口气。
她站起来，就打算去整理行李。
老太太又叫住了她。
“小婉呐，大山的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