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家是有板车没牲口。
这都不是事,没牲口就人拉车,或者和有驴的人家和着用。
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独轮车。
汉子们推着独轮车装行李。
年纪太大的老人和幼儿就坐车。
有些年纪的老汉或者健壮些的妇人挑着担子。
瘦弱些的妇人们和半大的娃子们都是背着个小包袱腿着走。
当流溪村的队伍整装待发的时候,隔壁下洼子村的队伍也凑了上来。
两个村子约好了路上一起走,有个照应。
由于两村离得近,互相之间通婚,多数都是沾亲带故的。大家对彼此也放心些。
而下洼村的地主听说昨天就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走之前这些天的工钱都没给。
气的下洼村的村民把地主留在下洼村的粮食全都给分了。每家去干活的都分了不少。
要知道,消息已经走漏了,这会粮食可不好买了。
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刘村长三个儿子也因此带回来不少粮食。
刘村长的妻子王氏把家里的老母亲接了过来,坐在刘家的骡车上。
她的哥哥嫂子都是老实的农人,一人挑着一个担子跟在刘村长家的骡车旁边。
向建国虽然出钱买了车,但也没轮上做车的。
因为要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牲口拉了货就不能再拉人了。
要拉的人,也得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幼儿。
向建国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坐车上。
虽然他知道肯定不会有人说他。
他还是选择了和姜超一起走着。
那头瘦骨嶙峋的黑马,由于实在是太瘦了。所以没有用来拉车。
刘村长给它背上套了两个箩筐,简单装了些行李。
黑马由向建国牵着,很是乖巧。
它时不时的讨好一下向建国,用自己的大脑袋去拱一拱对方。
这不管是什么时候,会来事的人都是吃香,马也一样。
这不,向建国就没忍住给它开了小灶。
一整个的强身果就偷偷喂给了它。
黑马高兴的吃了,还咴咴咴的仰天长啸。走起路来都是连蹦带跳。
这马向建国是越看越顺眼。
除了瘦点,皮毛越发黑亮,以后养胖了绝对是一匹英俊的好马!
偶尔他会从空间里抓一把程素锦给二花准备的草料喂给黑马。
这草可是含有灵气的。
黑马吃的那叫一个摇头摆尾。
就连刘村长也稀奇道:“还是向兄弟眼光好。我寻思着你怎么买头这么瘦的马回来。原来是看中了这牲口有灵性呀!”
“是呀,没错!”向建国乐呵呵的回答。
心里想着,我要是不买这些病马病骡的,根本凑不齐这么多牲口呀!
一口气走到了中午,他们这才在一片林子里停下队伍休息。
这两天的时间,村民们整理家当,奔走相告,还得抽空做些干饼。
这种干饼就是方便路上吃的。刚做出来还算酥脆。
放的越久就会变得越硬,只能含在嘴里配着水,或者泡在水里吃。
这会条件还没那么艰苦。
家家户户都还有些鲜肉鲜菜的。原地休息后,一些村民就结伴出去找柴火回来。
一些妇人就结伴去河流边洗菜。
他们选的逃难路线,就是沿着这条河走。
刘村长的媳妇王氏和三个儿子忙活起来,准备烧火做饭。
向建国和刘村长则蹲在一个树荫下歇息。
“刘老哥,中午饭为什么不简单的对付一口得了,还要生火做饭呢?”向建国问道。
“向兄弟,这个月份日头正是猛烈的时候。一会吃完午饭,就找个阴凉地方睡会,等到午后再赶路。不然容易给人热出个好歹的!”刘村长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还是老哥见识多,经验足哇!”向建国夸赞道。
刘村长被夸的眉开眼笑的。
说来也奇怪。本来带着全村逃难,远离故土,刘村长是心里没底的。
但是有向建国加入,刘村长就好像隐隐有了一种有人给他们托底的感觉似的。
那安稳劲儿就别提了。
至于为啥他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哇。
吃过了饭,众人都在树荫底下和衣休息。
各家还不忘安排一个守东西的。
防止有些不争气的偷偷摸摸拿别人东西。
结果还真被逮到一个。
刘村长都迷糊着了,靠着树坐着,头一点点的。
结果被争吵声吵醒。
向建国和姜超也跟着站起来,一起过去瞧了。
原来小偷是向建国的熟人!
竟然就是向建国第一次回家前,遇到的那个想要打劫的劫匪!
赖三子之前带着小弟去围堵向建国。
当他亲眼见到向建国牵着一头驴在眼前消失之后,就被刺激的疯疯癫癫,精神失常了。
“神仙饶命,大老爷饶命。”赖三子那会逢人就说上这么一句。然后嘿嘿傻笑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