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3)

下床。

脚踩在地毯上却踩到了贺翊的衬衫,那枚银色的袖扣刚好贴在她脚掌心,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贺翊就那么大喇喇下床直接把她抱进浴室。

喷淋头的热水浇在她身上,贺翊就站在她背后。

双臂从身后缠过来,席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你走开。”

声音却在前两次的叫喊中变哑,说出来的话更像是调|情。

贺翊弯腰抱住她,唇贴在她侧颈,“你感受一下它。”

席喃感觉到了身后的灼热,就像是跃入了火山之中。

她要拒绝,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被贺翊带偏,几乎是连哄带骗地完成这一次盛大的典礼。

贺翊话少,席喃从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

且这个人很不耐烦,脾气也不好,席喃很少看见他有个好脸的时候。

可在这种事上,男人似乎总能无师自通。

为了哄着席喃再来一次,他能贴在席喃耳边低声喊:“喃喃。”

声音温柔又缱绻,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尤其在快出来的时候,贺翊额头都冒着大颗的汗珠,席喃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得很紧,恨不得抠下一块肉来,他却毫不在意自己背上的伤痕。

仿佛被她抓伤是对于骑士的嘉奖。

他只会低声在席喃耳边轻语:“放松。”

后半夜无论海浪如何冲击,席喃都没有再醒来。

她睡得如同昏迷过去一般。

再醒来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眼前的光景和昨夜临睡前完全不同,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而整个空间内都是晦暗的,只有不远处有微弱光亮。

而光亮的正前方坐着贺翊,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质地松垂,正在滑动着IPad看文件。

端方自持的君子坐姿,跟昨夜凶狠到仿佛要把席喃碾碎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席喃坐在床边缓了会儿,记忆和理智缓慢回拢。

现在她并不在船上,坐在这能依稀听见飞机的轰鸣声,所以她应该在飞机上。

飞机上的空间极大,所以应该是贺翊的私人飞机。

这位爷也是极为奢靡的主,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所以当年他一掷千金买下私人飞机,又申请了航线的事也轰动过一时。

这种事并不奇怪,但发生在他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人身上就很奇怪。

席喃却没空想这些事,她更关心的是现在几点了,她是不是在飞往京市的途中。

还有,她特喵昨晚被做晕了!

但贺翊那个斯文败类,现在正平静地坐在飞机上处理工作。

贺翊这个男人的战斗力……真的有点强。

如果跟他结婚,肯定不可能拒绝他正常的需求,那她以后的夜晚……

席喃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而且昨晚也确实是酒精作祟,如果没有酒精的催动,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大胆去勾引贺翊结婚,还跟他说什么户口本在自己身上。

现在她人在贺翊的飞机上,还能跑吗?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离贺翊并且赖掉这让人痛并快乐着的一夜情,然后心安理得的当个渣女。

然而下一秒,贺翊的声音便响起:“醒了?”

席喃后背一凉,缓缓扭过头,恰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席喃没有说话,仍旧在心里盘算着跟贺翊心平气和地商量说自己昨晚只是在说醉话,当不得真,从而让贺翊放弃结婚这一点的可能性。

“吃点东西。”贺翊合上了Ipad,伸手在旁边扫过,机舱内灯光亮起。

习惯了黑暗的席喃适应不了骤然亮起的灯光,下意识伸手遮挡。

等她放下手,贺翊已经走到她面前。

“那个……”席喃尝试着跟他打商量,就听贺翊轻飘飘地说:“不想算数?”

他好像可以揣度人心。

轻而易举看穿了席喃的想法。

席喃抿唇,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他看,尝试卖可怜。

如果他懂点事,那他就会放过自己。

“欺骗,反悔。”贺翊说:“你一贯的手段。”

席喃顿时瞪大眼睛,她才刚醒来啊!一句话还没说呢!

怎么就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而且,昨天被做得死去活来的人是她!

贺翊气定神闲地看向她,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我还要开个会,餐食在那,你自便。”

说完她以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好像已经坐实了席喃的本性。

席喃就像是被一团棉花捂在脸上,气得她想打几拳,最后却只能打在她自己身上。

于是,一咬牙,“你就是这么对未来老婆的?”

席喃双手撑在床侧,两条赤条条的腿在空中晃荡,白得晃眼。

“如果这样,那我就不把我的户口本拿出来了。”席喃说:“反正我在贺先生眼中,只是个骗子。”

贺翊闻言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她,“不反悔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反悔?”席喃支棱着脖子:“我向来一言九鼎。”

贺翊平淡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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