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百出啊...”
“简直是不给活路。”
杨清流艰难重组半边躯体,头皮发麻。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路,他只能靠自已,不能继续借助外力。
“如今你介于半虚半实之间,大道未成,相当于一个漏斗,一边进一边出,故此不受药力作用。”
“想要改变,只能舍其一,要么放弃,要么功成。”
英武男子的唏嘘声响起。
他一直在关注这里,不曾离去,第一时间出言解惑。
他告知杨清流,昔年自已便是在这一关放弃了,认为坚持不到最后。
因为,接下来的路太艰难了,面对那些神器的合击,动辄便要身陨,没有那么多的本源之力可以修补躯体。
“所以,前辈是怎么救回一条命的?”
“一位大人物出手了,动用大神通,斩去了我血肉内的真灵,代价便是镇守这一座灯光巨城。”
说着,英武男子眼中冒出追忆。
想起了一些旧事。
事实上,他并不是此方世界的本土修士,当年在上界就认识了一些很强大的人,不然也捡不回一条命。
“看来,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杨清流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能被对方称作大人物,地位与实力自然崇高,或许是如同残仙一般的至高存在。
他一个下界修士,请不到这样的大能。
且就像他自已所说的,修行便是一往无前,如手中的三尺青锋,斩开一切困难,不可退缩。
“来吧。”
杨清流眼神坚定,盯住那些神物,继续在毁灭与新生中不断轮回...
.............
时光荏苒,内禁地又经历了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一年时间眨眼过去,
高天大殿依旧没有出现。
很多的修行者离开了,不再等待巨城城主,认为遥遥无期。
连安韵等人都离去,只留下一封道别信,嘱托银露交于杨清流。
大街上,再次变得清冷萧瑟。
“三个年头了,那人还没出来,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吗?”
城墙上,银露蜷起腿,一双玉手撑着下巴,望向一处虚空,轻声道。
那是先前宫殿所在处。
“不清楚,但希望渺茫。”
一旁的陆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他近乎要跻身真正的仙道领域了,在修行界寻不到对手,甚至连一合之敌都看不见。
“为什么?”
“因为,连父亲都失败了,人世间不存在比他更惊艳的人物。”
陆方回答,很直接,表情也平淡,在陈述一个事实。
事实上,他另知道一些隐秘。
曾有人告诉他,若自已的父亲不曾一意孤行,行那条绝路,有机会问鼎至高位,成为万人敬仰存在。
“这样啊。”
“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总觉得那人会成功,要不要打个赌?”
银露笑脸盈盈,自城墙上一跃而下,来到陆方眼前。
“可以啊,赌什么?”
“唔...暂时没想到,先定个输赢吧,条件等以后想到再说。”
“好,那么一言为定。”
“自然,骗人就是小狗。”
...............
“轰隆!”
残种内,混沌越发浓郁了!
杨清流的大半边身子都化作了金色,雕刻着一些符文,强大无比。
显然,相较于一年前,他更加的强大了,真灵与大部分血肉相合,不分彼此。
这本该是件喜事,
但是,此刻他的脸色却很难看。
因为,剩余的一小部分血肉不能继续进化了,连维持都做不到,每当重组血肉,下一刻就会崩溃,真灵无法融入。
“力量失衡了,早先的血肉反而被排挤,经受不住压力。”
杨清流低语,得悉真相。
同一时刻,他抬手,暂且抗击那些强大神物,不让他们靠近躯体。
因为,本源不是无穷尽的,在这种境地下每一缕都珍贵异常,不能随意浪费。
且到了这个时候,英武男子也给不出什么帮助了。
一切只能靠他自已。
随后,他不断尝试,但是都无用,那一小块血肉显得脆弱,哪怕竭尽全力维持,也只能勉强保住形体,稍用力就崩散了。
“我觉得这样的方式有误。”
“蜕变应当是整体的,一气呵成的,从未听过谁的蜕变路如此折磨。”
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下,杨清流竟还在思考,有功夫分神探究。
杨清流感觉被开创者误导了,思维进入误区,在一味的钻牛角尖,想靠积累突破!
可是,这不一定为通途,没人深挖过这条路,就是开创者的言语都未必正确,只是一种猜想。
“这样的强大为真么?”
“我怎觉得很虚假,如同表象,是在迷惑我自已。”
杨清流低语,放开了禁锢,任由那些神物敲击身体,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