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凤倾倾端正的坐好,神情严肃起来:“今时今日,我们都已知道,那江雨烟这些多年,在我凤家演的一场好戏,城府之心,心机之重,令我们所有人都咋舌!
再说江家当年的那场大火,确实也少的离奇,便是天干物燥了些,从有人发现大火,到救火,竟然就已经将整个江家都烧的干干净净了,除了跑出来的江雨烟和那个一到凤家就死去的婆子,竟是半个活人也没有了,甚至连尸骨都无法辨认,只能早早的葬成了多人的大墓……
昔日,我们家怜悯江雨烟孤苦无依,未曾细想,便收养了她,可是如今细细的想想,这件事确有太多的疑点,只是时日太久了,若要查起来,怕也不是不太好查了的。”
“倾儿,爹提起这件事,亦是觉得这江雨烟委实恶毒了些,就但凭着她背着
我们所有人与香王相好,有了孩子后,还敢在皇宫的宴会上利用假孕草害你,这个人,就需得好好的防范,是以,这次去参加婚宴,你不仅要防着香王,防着皇后,还得防着江雨烟!”
“你这孩子,自小就单纯善良,她要害你名声,你亦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报复行为,是你母亲将你教养的好,不与那忘恩负义的东西计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非你是皇上刚封的永安郡主,又曾与那香王有过牵扯,皇后也是点名了要你去参宴,这场婚宴,爹是不想让你来的,爹是怕你被人算计了去!爹和你娘亲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说着说着,凤成州倒是红了眼睛:“原想着有了官身,就能为了谋一份好的姻缘,让你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谁知道入了官场就身不由已,倒还不如做个商人,身份低贱
又如何,那不过是旁人的看法,我们一家人,能生活的自在安稳,便也足够了……”
凤倾倾这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怕她性子软了,还没看清江雨烟的真面目,这倒真是父亲多虑了,之前,不是她在父亲面前撕开江雨烟的第一层假面皮的吗?
江雨烟就是她这辈子的仇人,不让江雨烟活着享受那地狱般的感觉,就辜负了上天重新给她的这一次机会!
只是,父亲想来理智冷静,这几日,怎的柔软多情了?是因为她和轩辕慕景走的太近?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过了今日的婚宴,她得好好的留意一下父母的变化了,这辈子,说什么都是要护住他们的!
“好了,爹爹,瞧你说的,好像那香王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女儿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似的……你莫要担心,女儿会见机行事的。”凤倾倾坐过去一些,
抱着凤成州的手臂撒娇:“再说了,女儿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不是还有您和母亲,再不济,还有摄政王,他在您心里,不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吗?若真的连您的女儿都护不住,您就不要将女儿嫁给他了嘛!”
“什么神仙?不许这么说摄政王!”凤成州又故意板起了脸。
“好,他不是个神仙,他是摄政王,是您未来的女婿!”凤倾倾笑笑,随手挑开帘子看了一眼,脸色微沉:“父亲、母亲,香王府到了。”
果然,马车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有侍卫恭恭敬敬的喊:“王爷、王妃、郡主,香王府到了,请下车。”
凤成州掀开了帘子,率先走出去,踩着凳子下了车,又伸手将桑静香接了下去,桑静香再回来,将手伸给了凤倾倾。
叶婉桐刚下车,就瞧见仁王府这温暖的一幕,眼眶泛红,心里
的妒恨又泛滥成灾。
有熟悉叶婉桐的千金小姐过来,瞧见她站在马车旁未动,走上前与她打招呼:“叶小姐,怎的不上前与永安郡主一起?你不是永安郡主最好的朋友吗?”
“什么最好的朋友?”叶婉桐冷冷的说:“人家如今是郡主了,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了,哪里还瞧得起我这个昔日的朋友。”
这话,说的酸,像是有意引起旁人的误会——显得凤倾倾就是个势力的女子。
那小姐倒是个性子直率的,只笑了笑,道:“怎么还有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永安郡主挺好的,莫不是你瞧着郡主如今风光了,生了妒忌吧?”
“你……”叶婉桐瞪了那小姐一眼,转身就往香王府走了。
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袖,藏起阴冷的恶毒——且让凤倾倾这贱人再得意一时半刻,如今笑得越灿烂,等会儿,就会哭的越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