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衣而过,少年蜷缩的脚趾也将被单绞乱。
段乞宁的耳边吵得有些杂乱,呼吸声和喘息声毫无章法,却莫名令人上瘾。
她面无表情,连后背的疼都感受不到,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清醒,在冷眼旁观着旁边的人疯掉。
他快碎了。
他在段乞宁耳边连求饶都说不出,脚踝和小腿战栗不止。
他每一次仰头都被段乞宁按回肩胛上,逼着他粉碎所有反抗。
段乞宁的肩膀处传来刺痛,崔锦程狠狠地咬了上去,眼泪也随之滑落,滚在她的后背、淌进被抓开的红印中,不亚于在伤口撒盐。
这个程度的痛感才叫她回过神,段乞宁同时抽开了尾巴和人。
带了点殷红血迹的兔尾被她丢在地上,湿红眼眶的人则在被褥间瑟缩身体哆嗦。
段乞宁平复呼吸,紧盯那翕动的尾巴口。
那附近有一块漂亮的蝴蝶形状的刺青,颤抖的肌肤将它的翅膀煽动,栩栩如生。
刺青?男主的刺青?
段乞宁后知后觉,原书提及过,崔锦程的身上也有一块刺青,位置比她的还要刁钻隐蔽,没想到是在这里。
这么诱人。
肌肤褶皱构成蝴蝶翅膀的纹路,它衔着点点晶莹的朝露扑腾。
段乞宁鬼使神差地想要触碰那只蝴蝶的翅膀,却没料到少年如触电一般紧绷,歇斯底里地吼了声:“别!”
随即哽咽下去:“别…不要……求你了……”
他拉扯寝衣遮掩,试图维护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
段乞宁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恐惧和崩溃。
她垂手捏拳,沉下脸,冷冷地道:“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什么愿意。”
崔锦程的面上闪过慌乱,他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反爬回去,肩膀受到段乞宁毫不留情的一脚,“滚去你的明月轩!”
少年被踹得怔愣,却也知晓自己触碰到她的逆鳞了,他顾不上发疼的伤,拖着残破的身躯下榻。
可是双腿软得跟棉花一样,他的脚掌才落地,身躯便完完全全摔在地上。
段乞宁听见沉闷的一声“咚”,转头便见少年羞赧和慌张的神情。
他精疲力竭,却无颜再留在段乞宁的跟前,硬是爬着也要往木门去。崔锦程委屈的眼泪滚落,他只想逃离这里,无论用何种狼狈的姿势。因为段乞宁的目光就如一把刀,凌迟在他的脊骨之上,贯穿着他的自尊。
可是,他才爬到地毯的边缘,脖颈和四肢同时一紧。
束缚住他的银链已经达到最长的限度,这意味着他将无法逃离这座囚笼。
他在窒息的边缘失控,扯着脖子上银链,痛苦地倒在地上喘息,无声麻木的泪水打湿了俊美的脸颊。
待到崔锦程彻底安静下来,段乞宁坐在床头,长腿交叠,与黑暗中少年的眼眸紧紧相望。
她嘴边勾着坏笑,崔锦程读懂了她眸中的戏谑、愚弄、冷漠,独独没有从前的痴恋。这让崔锦程意识到,段乞宁不喜欢他了。
不再是追在他身后的尾巴。
甚至他们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她成为高高在上的主人,他是个卑贱的侍奴。明明曾经他能有机会成为她明媒正娶的夫君。
烛火明晃晃,段乞宁悠然地坐在床头,倾听他一声声力竭的呼吸。
心动,怎么能不心动?
这是全书最漂亮的男人,是造物者最慷慨的杰作。
艺术就是将最美好的东西破坏,将原本清冷圣洁的仙人拉入泥潭,然后亲眼看着他在泥泞中挣扎。
“求我。”段乞宁浅笑道。
“求你……”
她摇摇头,表达不满。
少年闭上眼眸,“贱奴、求妻主饶恕。”
段乞宁随口揶揄:“我若想看你的蝴蝶呢?”
崔锦程怔了怔,终是缓缓地曲起膝盖,撩开寝衣。
他别过脸,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地毯上。
段乞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起身道:“真漂亮,崔小少爷。”
明明是夸赞,落在少年耳中,是尖锐的侮.辱,能将他的心脏扎透。
银链被她扯了扯,少年的腿被拉直,蝴蝶消失于视野。
“钥匙应该是有的,我找一找。”
崔锦程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他只是听见她的声音。
段乞宁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能够解开银链的钥匙,反而从原身的闺房里搜出一堆助.兴的小玩意。
那一堆银制的器物乒乒乓乓,崔锦程听得头皮发麻。
“算了不找了,今日便这样吧。”段乞宁撂下一根形状特殊的银簪,踢掉鞋袜,重回榻上,“床和地板,你喜欢哪个就睡哪里。”
未等他回话,烛火被熄灭,整个屋舍归于黑暗。
但窗外是落雪的天,即便没有灯火,室内也勉强能够视物。
黑夜中,那侧躺于地上的少年动了动,往床榻的方向爬了些,只想让自己好受。
他蜷缩着身子,呼吸渐渐平和。
段乞宁感慨:流水的剧情,铁打的男主。
她不意外他会选择睡地板,扬手扯了把窗帘帷帐,纱帘哗啦啦地闭合,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