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句话就让王氏把要说的话都憋在了心里去,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了下来。她说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是个什么意思?她还想要动什么人?只是上官晚昭怎么会和她解释呢。
从房间里面出来时,院子里的杀手已经被处理的一干二净了,除去空气中还弥漫着的阵阵血腥气之外,完全看不出来打斗过的痕迹。上官晚昭抻了个懒腰,笑着对着这一院子的寂静道,“四叔的暗卫果然了得,做事干净利落。”
上官菊的暗卫在暗地里面气得够呛,这位五小姐自己是玩的愉快了,进屋就留着这一地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杀手,一点要收拾的打算都没有。这好心好意的给收拾了,连一句谢都没有。
上官晚昭可不管这群人都是怎么想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天都快要亮了,应该也不会来第二次了。正打算回菟丝阁去,就看自己的面前鬼魅一般的出现了个人来,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眸子露在外面。看身量应当是个男子,见上官晚昭站定了,那男子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
说是想要下杀手也不像,上官晚昭还是能招架的,问苏就没有多插手。
来的男子用的是匕首,只是也不知道这来人是什么意思,她甚至都没有废什么力气,就把对方的匕首夺了过来。匕首在指间转了几圈,虽然不算是顺手,但好歹也是个凶器
。对方见此,却也不退却,两人短兵相接。拳、臂、肘实打实地碰撞,密如鼓点。上官晚昭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对方分明就是会内功的,却只是和自己在肉搏。
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想那么多,近乎本能一般的行云流水般用匕首划出一道道轨迹。既然对方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她干脆就也没有太大的针对性,甚至游刃有余的将匕首在指间转了两个刀花。
那男子见此才松了一口气,借了一个动作的掩护,在上官晚昭的耳边低声开口,“有人在看。”
这一句话让上官晚昭心里的疑虑更重,但是无论是男子对匕首的放水还是之后的攻击模式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敌意,上官晚昭微微的眯了眯眸子,并未回应。
男子本来以为对方是不相信的,但是直到匕首撞上了自己的身体才恍然,她应该是相信了才是。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用特殊的手法变招,来掩盖每一次对自己的袭击匕首都是刀柄这样一个事实。原本节奏紧凑,紧张锋锐的生死决斗变成了一场作秀,他也知不能拖延太久,正想着,上官晚昭错开身位冲着他肩膀一个冲撞并扫腿,他立即就配合的倒下。
紧接着面前面容冷峻的少女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匕首向下用力一刺,扎进了他耳侧的地上。
知道到了这里就应该停止了,男子一个鲤鱼打
挺脱离了上官晚昭的围困,抢走了上官晚昭的匕首却并不恋战,转身奔着院子外面似是就此逃离。上官晚昭自然是要追上,不过就是几分钟的功夫,两人就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留下了两个目瞪口呆的暗卫,合着这院子里还有人呢?
而在此时,隐于暗处的另外两人也悄无声息的退去了。其中年长一人倒是有些可惜,若是没有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他就要自己上前去试试这丫头的能耐了。不过眼下看来,当真是没有任何内力配合,只是……
两人一直追逐出了菊园,甚至这人似乎是对将军府的地形极其熟悉一般,反而要比上官晚昭走的还要顺畅。左右追赶这人也没有意义,上官晚昭干脆就不追了,站在原地觉得有些气喘。
既然有人在看,那就是说明,这府上还藏着什么人,想要验证一下她的能耐。不过,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是什么来头?而且这一场作秀应当就是为了在暗处的那人看,为什么想要让她在那个人的面前表露出更弱小的样子呢?
上官晚昭想不通,干脆现在就不想了。这些人刚好是各处的人手,今日她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在各家的暗卫面前展露身手,也不为了别的,就是想给这将军府上的人稍微提个醒。今后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应该好好的想想,多考虑上几分。她
菟丝阁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随便人拿捏的软柿子。
落水后这三年,她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上官晚昭离开之后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了目睹之前事件发生的暗卫站到了上官菊的面前,将发生的所有一切如实相告。
上官菊沉默了好一会儿,却一句都没问王氏和王家,反而是问那暗卫,“可查到了后来的人是何人?”
暗卫摇了摇头。
上官菊也不恼,就只是又问,“依你看,五小姐的功夫如何?”
暗卫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给了一个回应,“诡异。”
“恩?”上官菊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何来诡异?”
暗卫道,“五小姐所用并不是同大小姐相同的玄天剑法。套路奇怪,自成一体,在属下看来,并无内力在身,但却和一种独特的暗器配合的天衣无缝。匕首用的行云流水般顺畅,却并不是任何一种暗杀法门,反而堂堂正正。属下习武二十余载,从未见过这种打法,更不知道属于何门何派。”
上官菊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与三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