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昭也早就习惯了她这个四叔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是顾着要怎么实现自己的野心。不,或者说这个家都是这样的,唯一能关心自己的,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嗯…端王殿下倒是没说什么,就只是问了问晚儿过的好不好,在府里有没有受欺负,说明日要接晚儿出去玩。别的也就没有什么多说的了。”
还用多说什么,老夫人的一颗心都吊着,在这府上给的委屈还不够多么。然而也不好意思问这话她是怎么回答的,刚寻思着的时候,就听见上官晚昭风轻云淡的转移了话题,“祖母还是多问问四婶娘发生了什么吧,晚儿的事情不碍事的。”
话题又转回来了,沉鱼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的衣裳是不是被王氏蹭上了泪水什么的了,就只是觉得心下里骇然的很。衙门来请人的时候已经把说的清清楚楚了,她知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问题。但是也没有多想,总是觉得这毕竟是个家事,就算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也还是会把人带回来的,不会闹得太厉害,最多也就是监禁几天长个教训。
却没想到居然判了十年,而看着自己父亲面无表情的脸,沉鱼的
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说到底不过就是个棋子,觉得碍事了,就扔开了。
老夫人听见这话也觉得堵得难受,想着这事情就回过头来问王氏,“那掌柜的真是的你的表亲?”
王氏就是抱着沉鱼不松手,也不答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哭得老夫人都觉得心烦,见老夫人皱眉的时候,沉鱼才叹了一口气,应声回答,“的确是表舅舅。”
老夫人听见了这事情就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看着是十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种亲戚送到这台面上闹出了这种情况,丢人不丢人呐,王氏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她可是听说了,那掌柜的在送到了府衙之前还被一个小姑娘当街用鞭子抽了一顿。只要想想没有人追究就知道了,肯定是个招惹不起的主。
这话一说出来王氏被气的都只哆嗦,越看这一家子越觉得自己委屈。她这么些年来为了这一家付出了多少,有多少关系是靠着王家的钱财上下打点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了就都是这幅嘴脸。奈何这话是老夫人说的,而且说的是王氏,就算是有人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好听也没有人肯多说一句。
这一家子的上下
所有子女,甚至包括上官然在内,没有一个人对王氏心里不带着嫌弃和怨恨的。
“沉鱼,你要给我记得!你记住了今天的这些人和她们说过的话,我们受过的委屈总有一天是都要讨回来的!”她目光狠戾的扫过了这屋子里的人,“一点一点的都给我讨回来!”
“不知道四婶娘想要讨回来的是什么呢?”开口的人是温昭,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冷冰冰的,“大姐姐姓上官,四婶娘你想要让大姐姐对上官家的人讨回来什么呢?又为了谁讨呢?四婶娘你可别忘了,大姐姐可不是叫王沉鱼!”
虽然说上官晚昭给了暗示表示了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温昭看着还是觉得护短,现在听见了这话就直接开口说了出来。而沉鱼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反驳,她已经想通了,自己只要是想要继续往上爬,需要依靠的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抱着自己哭的母亲,然而虽然这话不能反驳,不代表别的她也无话可说。
沉鱼转头看着上官晚昭,几乎是要声泪俱下,“可是五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世人皆道家和万事兴,为何五妹妹一回来就要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你叫我一
声姐姐,那也是我们的表舅舅,为何一定要如此狠心的送到衙门里去呢,你这样让父亲在朝臣面前如何能抬得起头来啊。”
听着这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上官家为了上官菊着想,上官晚昭也顺着话开口,也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做错了什么大姐姐要给我安上如此的罪名?人人都知道四婶娘掌握着将军府的公中,也知道四婶娘为了四叔付出了多少钱财,但是大姐姐可曾想过若是这钱财是这样来的话,若有一日被外人揭穿了四叔又要如何自处?祖母又将会被如何编排?”
上官菊听着这两个姑娘说话真是举得头疼,不过又觉得上官晚昭说的有理,若是被外人揭穿了这以后又要如何自处?现在至少还能有个好名声,只是一想到那京兆尹看着王氏的目光时,他就又觉得有些烦躁。
只是这一句话之后王氏可不干了,松开了沉鱼转头就开始骂上官晚昭,“你以为这钱都是从你那铺子来的么?你看看你在这府里吃的穿的用的,再好好的问问这家里每年都要往宫里送多少东西,算算那些物件儿值多少钱!我就算是把你的铺子全贪了也不如每年送进去的东西,你以为是多赚钱
的么!?”
紫黛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站的又离王氏远了一点儿。沉鱼也皱起了眉头,她现在也觉得这个娘实在是太拖后腿了。
椋夕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问了一句,“四婶娘中午的时候不是还说这铺子都是欠债的么?怎么听着现在的意思又像是有盈余了?就是不知道既然账本上钱是负的,那四婶娘把这盈余的钱用到了哪里去了?”
一时之间矛盾的源头直接就指向了王氏。
“你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