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去守城了嘛,就是为您和孩子报仇呢。”赵友同说道:“卑职不宜久留,告辞。”他拱手。
“去吧。与你说会儿话我这心里多少舒坦一些。”楚依依声音恢复不少:“我困了,该歇了。”
此时,明丰忽然领着皇后而来。一开门,吓坏了里头的两人。
周玉娇一步入内,看着仓惶的两人,说:“明丰,你做得很好,通报非常及时!”
赵友同已经跌坐在地上,无言以对。想行礼却没了勇气。
“母后,您怎么来了?”楚依依假装坚强:“儿臣只是让他来号脉,真的什么事都没做。”
周玉娇脸色铁青:“行啊,楚依依,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宫起先以为是假的,是那个女奸细在说谎,可谁知这一切真真实实发生了!你说,你对得起太子和本宫么?”
楚依依扑着下榻,跪地说:“母后饶命!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我与赵御医什么都没做。”
“那他来做什么?还黑灯瞎火的。”周玉娇声音冷得可以:“看来,不动用点家法,你是不知道宫规森严的。”她坐定一喊:“来人!”
于是,殿外的侍卫鱼贯而入:“请皇后吩咐!”
“将御医赵友同拉下去阉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本宫必须断绝后患,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娘娘饶命!娘娘开恩!”赵友同抖得厉害,忽然身下一热,吓得尿裤子了。
周玉娇冷眼看他:“怎么,你还有话说?”
事到如今,赵友同忘记了礼义廉耻,说道:“娘娘,这都是太子妃胁迫卑职的。她嫌弃自己不受宠,就让卑职成了入幕之宾。至于那无辜的孩子,卑职真的不知道缘由!”
“赵友同,你胡说什么?不要命啦?”楚依依彻底寒了
心,低估了惩罚的威力。
周玉娇说道:“楚依依,本宫真想立即杀了你!你这个卑鄙的贱人!太子为国而战才出宫不久,你就急于找上了他,你说,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赵友同看了一眼楚依依,说道:“娘娘,您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他又对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卑职该死,您阉了卑职还是轻的,卑职领旨谢恩!”
“拉下去,立即执行!”周玉娇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是!娘娘。”两个侍卫合力拖住赵友同,将他给拉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苦痛和恶臭的名声,前途毁于一旦。
周玉娇又看着楚依依:“本宫该如何对你呢?你自己倒是说说。”
楚依依已经心如死灰:“母后,您想怎样就怎样吧,总之,儿臣什么都没做错。”她仍一口咬定:“那孩子的确是太子的,且死无对证,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了。”她很想哭,却变成了比哭更难看的笑。
周玉娇说道:“本宫在想,让你死似乎太便宜你了,况且,消息一旦传出,丢的可是皇室的脸面。你可真丢人现眼的!”
楚依依流着眼泪,说道:“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找人说说话罢了,可太子听吗?儿臣想要太子陪的时候,他又在哪儿?不是在这个侍妾怀里就是在那个侍妾宫里。”她看着周玉娇:“母后,您也是女人,该明白我的心情。”
“你的确糊涂,而且错得离谱!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自己的母家!”周玉娇头脑很清醒:“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皇室的颜面?你什么都不考虑,只为了你自己!”
楚依依不说话,低头想着事情。
周玉娇也静默了片刻,说:“我也不为
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起身:“这里令本宫恶心!”她对明丰说:“你去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娘娘。”明丰尾随皇后出殿,然后恭送皇后离去。
楚依依用手围住了自己。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做?是尊严得死去?还是苟且得活下去?她想到了太子,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更想到曾经的欢愉。她不后悔,真的不后悔!至少,她有过孩子,有过太子妃的辉煌。这就足矣。
当天色微明的时候,明丰从瞌睡中醒来,她红着眼打开了殿门,入内一看,不由吓得直嚷:“不、不好啦!太子妃上吊了!不好啦,太子妃死了!”
消息传到栖凤宫之时,周玉娇还没起身,她不慌不忙地坐起:“明丰,你慌什么,本宫早就料到了。”
“可是,娘娘死得很可怜啊!”明丰说道:“她刚死了孩子,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啊?”
这话提醒了周玉娇,她就对身边的玉姿说:“你去发消息,就说太子妃因思念孩子成狂,不幸自尽了。”
玉姿说:“是,娘娘。太子那边是不是也要捎信过去通报?”
“他是主帅,又刚出征,还是别影响他了。”周玉娇说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别再说了。”她重重叹气:“唉,这样也好。本宫这就去找皇上。”
宫女伺候皇后更衣,周玉娇马不停蹄去了龙阳殿,见到皇上,她脸色平静,说:“皇上,臣妾要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
钱福贵正伺候皇上用膳,见皇上手发抖,赶紧说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周玉娇见状,赔礼道:“臣妾该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