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龙峻昊停了一下,说道:“沐澜,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先是母妃请我喝酒,尔后丽蓉又趁机敬酒,之后的事我都模糊了。等我醒来,就看到丽蓉光着手臂。她就哭着说已经是我的人了。而母妃也赶了来。至于你,是被人故意带到偏殿的。”
“嗯。”沐澜点头。
“你有怀疑,现在我给你答案。”龙峻昊郑重说:“当时,我以为看到了丽蓉的落红。可如今想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落红,而是她的月信。她是想因祸得福呢。”
“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李沐澜无力说:“算了,说出去又是扯不清的丑事。淑妃娘娘也好,陶丽蓉也罢,她们想要如何就如何吧。我管不了她们,却能管住我自己。”
“难道你不想管我了吗?”龙峻昊用力搂住她:“沐澜,我知道你很无奈,我也知道你的苦衷,让我与你一起面对,好吗?”
“峻昊,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李沐澜用力推他:“算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可以奢望,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确定,凭什么让你来确定我的未来?”
“可以的,我可以做到的。只要你愿意,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摘来给你。”龙峻昊动情说:“从小至今,唯有你才是令我动心的女子,除了你,没有别人,真的没有。”
“峻昊。”李沐澜想要扑入他的怀里,忍了再忍,终于没有付诸行动,而是狠心说:“那好,我就要星星,你想办法摘给我吧。在此之前,恕奴婢不能与您见面了。”她退后:“奴婢告辞。”
“喂,你就这样走啦?”大德想去拦她:“主子真的喜欢你呢。你再想想吧。”
“大德,算了。”
龙峻昊从未有过的悲伤:“她想走就让她走吧。”
眼见沐澜离去,大德回到主子身边:“主子,您别难过,她会回心转意的。”
龙峻昊却瞪他:“你胡说什么?她的心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何来回心转意?”想着她的难处,他的心瞬间就融化了。一切埋怨,只不过都是过往云烟。
“是,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该死!”大德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奴才下次不敢了。”
“走吧。”龙峻昊说。
“去哪儿?”大德傻乎乎问。
“去御药房。”龙峻昊拔腿而走。
“御药房?主子,您病了?”大德继续走着:“恕奴才该死,您怎么又病了呢。”
“胡说!”龙峻昊说道:“你主子我好着呢。”
大德更是糊涂,问:“既不是主子得病,那,难道是淑妃娘娘病了?还是沐澜姑娘病了?”
“或许吧。”龙峻昊说得意味深长:“或许,这贴药可以医治好她们的病。”
大德不懂,又不好多问,只能跟着走了。
天色不早,御药房内没几个当差的,估计都忙着别的去了。龙峻昊的出现,惊到了几个当值的伙计。问了一番缘由,龙峻昊装傻,尔后打发了他们几个,自己找起了药材。不费一会儿功夫,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回了修武殿,龙峻昊将药材纸包一扔:“大德,你手脚麻利点,连夜给煎熬出来,我急等着用。”然后,他将如何煎药的法子说了一次。
主子的命令大于天,熟记要诀之后的大德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火急火燎地去了小厨房,一通忙活之后,终于在半夜将一碗闻上去香香的药给煎熬妥当。
也差不多是半夜之时,李沐澜见夜深人静,这才撇下端妃娘娘的临福宫,轻手轻
脚去了御膳房。说好的,义父与师傅都没有失约。
曹得诺打着哈欠:“明珠,你总算来了。你若再不出现,师傅都要去会周公了。”
李沐澜对他欠身:“对不住,师傅。我不想惊扰旁人,故而来晚了。”
钱福贵倒是自在,说道:“不急,我本就晚睡,只是好奇你找我们所为何事。”
曹得诺也是一脸好奇:“是哦,是哦,我也好奇呢,你还让我准备了酒菜,这是有什么喜事吧?”他的精神渐好,已无睡意。
李沐澜显得格外郑重,请两位长者入座,尔后自己跪在了地上:“义父、师傅在上,受李沐澜一拜!”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曹得诺掏掏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瞌睡得太厉害。”
“李沐澜?原来这才是你的芳名。”钱福贵见过世面,脸不红心不跳,平静说:“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曹得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如此,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明珠,哦,不,沐澜,快点起来吧!”
李沐澜说道:“不,我还是跪着吧。其实,我恢复记忆已有些时日,对不起,义父,还有师傅,我蒙蔽了你们。”
钱福贵说道:“我看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好孩子。”他起身,走过去扶她:“没有什么错不错的,你有你的顾虑,义父又怎么会怪你呢。”
曹得诺说道:“呵呵,这也算是喜事一桩,难怪要喝酒庆祝一下。”他动手往桌上的三个酒杯内斟酒:“来,钱总管,沐澜,我们边喝边聊吧。”
“你们真的不怪我吗?”李沐澜的眼睛湿润了:“我的过去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