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峻瀚冷笑,说道:“母妃有所不知,在出宫期间,她蓄意勾引了太子,太子还为此马上疯了,不过后来又好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喜了。之前父皇和母后还想要问罪,这会儿算是不用了。”
“看来,我们还要故伎重演了。”董卓菲下了决心。
“母妃,这会不会太冒险了?等孩子出世再动手也不迟啊。”龙峻瀚说道:“北善国向来对东阳国虎视眈眈,这次想要出使,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孩儿要顾着那头呢。至于这头,还是母妃自己拿主意吧。”
“说起来,你的那些女人也太不争气,否则,母妃何以如此大费周章。”董卓菲说:“你呀,一定要争气才行!”
“母妃,孩儿自认样样不比太子差,可就是少了一点运气。他的运气就是好,这是没办法的。”
“那就转运。”董卓菲说道:“改天母妃想想办法,请个高人给皇儿转转运,一定万事万灵。”
“如此甚好,让母妃费心了。”龙峻瀚由衷说。
“哪里话,你是我儿子,我不为你又能为谁呢。皇后、淑妃她们也一样,都是为自己孩子筹谋呢。”董卓菲说道:“谁要挡我们的去路,我们就要想尽法子去处障碍。道理谁都懂,关键是先下手为强!”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太子资质平庸,将来没什么出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龙峻瀚不满道:“他已经够丢丑的,再丢就丢到东阳国外面去了。”
“谁说不是呢。”董卓菲说道:“有些事必须传扬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她想了想,说:“涵儿,你只要在你父皇面前做好点就行,至于其他事,母妃会为你出主意的。”
龙峻瀚点头,心中有数
了。
李沐澜感觉这半天过得特别慢,好像别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她最闲,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为了打发心中奇怪的空虚感,她去找了几本书看,正看着,刘艳青来了。
“你倒是省事,受了伤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刘艳青说道:“我们都快忙死了。宫里马上要来北善国的贵客,谁都不能怠慢呢。”
“北善国?”李沐澜说:“他们想来就能来吗?”
“出使国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们只是宫女,做好分内事就好。你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沐澜听出了她的意思,说道:“赵总领与我说过,说刘主事本事过人,我也这么觉得。我不在,你更能长袖善舞啊。”她将书拿起来:“我还是多看点书吧,别弄巧成拙了。刘主事,那就麻烦你喽。”
被她这么一说,刘艳青反倒不好发作了,只能自认倒霉:“那好,你歇着吧,没有你,我照应可以指挥她们。四个主掌个个顶用,你不是主事的时候,我也照样过来了。”
“那是。你刘主事是谁啊?嘻嘻,我甘拜下风哦。”李沐澜笑了起来。忽然觉得,其实有时候奉承奉承人没什么不好,让人开心的同时自己也省力不少呢。
刘艳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喝了口水,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钱福贵来了:“明珠,你可吓死义父了!若不是几个宫女在议论,我还不知道呢。”
李沐澜说:“事出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和师傅呢。”她摸了摸脸:“已经不疼了。”
“伤口深不深?”钱福贵说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别以为宫女不值钱,这脸也要好好打理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李沐
澜说了事情大概,说:“也是我运气不好,偏偏受伤了。”
“你真够可怜的。自从入宫一直都在受伤,挨板子也就算了,如今,唉。”钱福贵不忍心再说下去:“要不要让义父给皇上提个醒啊。”
“别啊,义父。我可不想你难做人。”李沐澜说:“我已经够走背字的,就别节外生枝了吧。”
钱福贵想想也对,就说:“皇上正为北善国出使而发愁,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我还是先走了,来看过就放心不少。你歇着吧,尽快让自己痊愈吧。”
“怎么人人都在说北善国,他们到底想来做什么?”李沐澜问。
“这是国事,义父也说不好,总之,明哲保身为好。”钱福贵如来时一样匆匆而去。
午后,阳光正好,李沐澜来到御花园偷偷吹风,偏偏又碰上了陶丽蓉,想躲都来不及了。
“给贵人请安。”李沐澜找好退路,准备随时抽身而去。
“呦,这是谁啊?”陶丽蓉一眼没认出她来,瞅了半天,这才说:“钱明珠啊!呵呵,你这是怎么了?遭报应啦?”她原本不好的心情瞬间就恢复了。
跟在后面的梅清说道:“小姐,您还没看出来嘛,她这是受伤了,而且是在脸上。”
“这样啊,是不是很疼啊?”陶丽蓉笑得没心没肺:“来,让我摸摸,这伤口一定浅不了呢。”
李沐澜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小姐,不劳你费心了,伤口是很深,怕会传染你,你还是走开些吧。”
听说会传染,陶丽蓉怕了,果然向后退了几步,说:“既然如此,你还出来吓人,真是活腻了是不是?梅清,我们走。”
李沐澜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