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1 / 2)

姜淣抬头。

天空漆黑,片片雪花飘扬,落得很慢,也不是太密,稍一晃神,便觉得像一颗颗星星从天而降。

她眼睛亮了亮,向前伸手,期待有一颗能落在自己掌心。

闻执在一旁看着,明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偏还要语调闲闲地问:“这样就开心了?”

姜淣点头,又想到什么,语气雀跃道:“如果明天早上起来,可以堆雪人就更好了。”

顿了顿,她又觉得自己贪心,不好意思地抿唇,“不可以也没事,这样已经很开心了。”

闻执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风逐渐凛冽起来,雪也有越下越紧的趋势。

姜淣拉了拉衣领,但还不太想进去,又过意不去别人跟自己一起挨冻,便跟闻执道:“太冷了,你快进去吧,我再等会儿。”

闻执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随意嗯了声,转身进去。

姜淣今天穿的是深色羽绒服,雪花落在上面很显眼,她低头,去确认是不是每片雪花都长得不一样。

还没等她研究明白,推拉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淣疑惑地转头,刚想问怎么了,在看清他手中拿着的小板凳时,话哽在喉间。

闻执好笑地看她一眼,将板凳放在她身后的地上,又随手将搭在胳膊上的围巾递过来。

纯黑色的羊绒围巾。

她今天遇见他时,他戴着的那条。

这好像有些太过了。

姜淣莫名心跳加快,摇了摇头,没有伸手接。

闻执扬唇懒懒道:“我马上就进去了,用不着。”

看出姜淣的犹豫,他故意上前一步,语气玩味,“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戴上?”

姜淣脸瞬间涨得通红,按捺住想后退的脚步,接过围巾,小声道:“谢谢。”

可闻执没有像他说的一样,马上进去。

他随意靠后,倚着墙壁,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她身上。

姜淣只好硬着头皮拿起围巾。

围巾是被对折着叠了给她的,她回忆起他戴围巾的样子,本来也想就着这个折法,像他一样简单地系一下。

可她穿的羽绒服领子实在太高,后面还有帽子,她叹口气,只好作罢。

最后还是按照自己平时的系法,将围巾展开,绕在脖子上,再在胸前打个结。

闻执似乎看得有趣,“这样戴,会更暖和吗?”

姜淣抿了下唇,“应该吧。”

冷风吹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围巾轻贴上脸颊,好闻的清列味道一瞬间将她包围。

姜淣莫名有些眼热。

她自认不算是得寸进尺的人,却总是在闻执对她好的每一刻,控制不住地想要变贪心。

可他或许对所有人都一样,只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放大了那部分好呢?

毕竟他们连是什么关系都无法定义。

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吗,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前后辈。

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姜淣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把这个问题说出了口。

她有些慌乱,想岔开话题。

闻执却哑着声线开口:“你觉得呢。”

不是他一贯漫不经心的腔调,听起来认真又郑重。

姜淣攥了攥手心,鼓起勇气,艰涩问道:“可以……是朋友吗。”

她终究,还是变贪心了。

闻执敛了眸子,像要掩去什么,再抬眼,已经恢复平常的淡漠。

他无所谓地笑了声,“那就是朋友。”

姜淣安静几秒,轻轻地“嗯”了一声。

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她需要做的,是将不合时宜的喜欢藏好。

她心里堵得难受,却又有种从高处一跃而下的毁灭性快感。

到露馅为止。

就让她继续做这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吧。

闻执侧头看她,不慌不忙道:“我也有一个问题。”

姜淣压下紧张,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嗯,你问吧。”

“刚才那两个女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很明显,他早知道她是在装傻。

那么,那声轻笑,究竟是真的没忍住,还是在给她解围呢。

可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问出口的问题。

姜淣垂眸,不再去想。

顿了顿,轻声道:“我觉得……接吻吧。”

闻执勾了下唇,“可以问问理由吗。”

姜淣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只是一起看了场初雪,没什么特别的吧。”

她最后笑了笑,意外地有种洒脱意味。

“更不用说永远在一起了。”

闻执垂眸看她。

恰巧目睹一片雪花落于姜淣的下唇,还没等看清,便被她的体温融化。

他眸色稍沉,喉结微动了下,最后眨了眼,移开目光。

但某种瘾似乎疯狂地叫嚣起来,闻执下意识地去摸烟盒。可真的拿在了手中,却只不过是让他清楚地意识到——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姜淣坐在小板凳上,仰头,将他犹豫的动作看在眼里,“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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