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众人无人出声应答,这个不好说呀,也说不好!
交换俘虏这事,完全在于主帅的一念之间,其它人如果没有亲近亲属之人被俘获,交不交换,关他屁事!
童贯见都不发言,望向徐玄生,
“西门将军,你说说看,咱们换不换?”
这些人毕竟是徐玄生抓获的,问一问他的意见,也算一种尊重。
“换!交换战俘是正常的,哪怕敌国之间也交换,何况,他们只是匪寇!
不过,我们也可以恶心一下他们!”
“怎么说?”
童贯虽然同意交换,但总有一种被逼着无可奈何的憋屈,听得要恶心一下梁山贼寇,自然就兴趣上来了。
“既然他们点名要换这几位,咱们也点名要一两个!”
其实,中埋伏被梁山好汉擒获的禁军军官不少,就连秦明以前也是禁军军官,像关胜,呼延灼,宣赞,韩滔,彭??,郝文思等。严格来讲,他们都是被俘的。
只是他们有自愿有被逼有无奈,最后都加入了梁山为寇,坐上了一百零座的交椅。但他们并没有发布什么通告,宣布加入了梁山,名义上他们还是在册的军官。
所以,你梁山要交换战俘,而且点名交换谁,那官军这方,也可以点名要交换回像关胜呼延灼宣赞等。
就看你宋江怎么办?
童贯一想,这主意不错!就看你黑面三郎宋江如何接招!
叫军中文书端来文房四宝,急急修书一封,打发人送了回去!
“这些个贼寇倒也有些谋略,选定在青龙峪为交换地!”
童贯看着军虞侯打开的地图,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地方。
“这青龙峪地势狭长,两边是悬崖峭壁,人马难以攀登。
在这个鬼地方,再多的人马也不好使,双方最多能摆开二三千人马。
梁山贼寇,虽说是乌合之众,但个个凶狠,勇不可当!
相等的人马,我禁军只怕难以抵挡,如若不去,又弱了我军气势,这如何是好?
哪位将军敢率部前往,扬我军威!”
下面站列的皆是一方节度使,平日里一方霸主,镇守一方,牛逼哄哄。
而此时,一个个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佛座前垂首听经的罗汉模样,不去接碰童贯的目光。
他们自家人知自家事,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大家多多少少,也与梁山贼寇接触过,那岂是他们这些太平州郡禁军能打得过?领两三千人去对阵,那不就是找死吗?谁愿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看看泰安军节度使卢元度,早几日还活蹦乱跳的,说新纳的第七房小妾,如何如何地粘人讨喜,就是有些费腰肾。
如今一朝身死,权力富贵,顿时灰飞烟灭,七房小妾再粘也是粘别人了,留得三寸气,一切在手中。
“未将愿往!”
大家齐齐扭头,果然是他!除了楞头青,谁愿折损自家麾下人马。
“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童贯一拍大案,站起身来,
“西门将军昨夜大破梁山贼寇,擒拿贼首十二人,俘获贼人数千,如此大功,理当重赏。
着暂摄泰安军节度使之职,待本帅表奏天子,吏部行文,再行实授。”
徐玄生出列,拱手谢道,
“多谢大帅擢拔之恩,未将愿效犬马之劳!”
“好!两天后,由西门将军率部前往青龙峪,本帅亦亲自前往,替将军助威!”
童贯虽是一个宦官,绝不是一个草包,此人颇有识人之眼光,更兼通晓兵事,不然,也轮不到他执掌枢密院十数年之久,
后来,童贯与蔡京交恶,生生扳倒当朝一品大师,贬蔡京去东南边陲,任一知州,你就说童贯厉不厉害!
他当然知道,帐下诸部,有且只有徐玄生东平府厢军,能担此任。心早属意于他。
自古道,遣将不如激将强,如果自己点了他的将,他自然也得前往,但童贯更愿意他自己站出来,领命前往。
当然也有考究一下,这个青年为人识不识趣,能不能领会上司意图,值不值得自己提携于他!
赴约青龙峪,那是两天之后,一时不急,回营找岳王爷商议就是。
现在暂领泰安军节度使一职,紧要的,自然是去收编了一下泰安军剩下的七千余残兵,
昨夜被梁山好汉击溃的泰安军,一直人心惶惶,一把手节度使卢元度嘎了,二把手副都统制宋之谦被关了,吃了败仗的泰安军,还会不会被处罪,心里谁都没底,也没人来管,营中乱哄哄一片,若不是四围还有其它军在,只怕早一哄而散,自回各家了。
徐玄生回到自家营中,将暂代沂州泰安军节度使一事,与岳王爷及胡黄罗几个得力干将说了,
大家皆大欢喜,一州节度使可是三品大员,封强大吏,把握的权力可真不小,能调动的资源和财力,可不是厢军指挥使能比拟。
水渐船高,大伙的职务,都可以跟着上升一波,齐齐向徐玄生道喜。
“算是同喜吧!大家跟了我这么久,只算有些奔头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泰安军中安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