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刘海中和两个儿子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阎埠贵家里反倒平静的多。
刘月如好奇地问许大灿:“你说阎家那么多孩子,怎么没人打那两间临建的主意?”
许大灿挥手就给她屁股来了一下,刘月如正在炕上扫灰呢,气的抄起流落北方的上古神器,东北孩子小时候的劫数——条扫疙瘩就打!
许大灿边躲边和她解释:“他们家的家风就是算计,谁把谁算计了,吃亏的那一方下次再算计回来。阎解放和阎解旷连他们的好大哥都算计不过,更别提他们老子了。”
不同于电视剧里秦京茹脑抽,居然想到让许大茂教棒梗放电影,甚至进一步得寸进尺,想让棒梗给她和许大茂养老这样的天方夜谭。
于莉可太知道秦淮茹一家都是些什么品种了。
至于说许大茂,看在当年和秦姐“互换馒头”的香火情。不对棒梗落井下石,花钱找人扒他棉裤,再给他挂破鞋就已经算是积德行善了,还教他放电影?想屁吃吧!
这不,棒梗在家里闲了大半年,终于屈辱地上清洁队扫大马路去了。
就这份工作,还是秦淮茹豁出去老脸,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跟新上任的街道主任那求来的。
外边儿好多插队回来的知青都还在排队等着这份工作呢。
偏偏棒梗还不好好干,嫌丢人,每天戴着口罩在那磨洋工。
今天又让他们队长给抓个正着,并且正式警告他:“再让我发现你一回,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只是还有件事儿棒梗不知道,他的扫把被他们队长用自行车轱辘压着的时候,许大灿就在马路斜对过的汽车里坐着。
他的边上,坐着的就是陈军,哦现在该叫陈司长了。
车里就他们俩人,开车的司机让陈军撵下去了,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呢。
许大灿一脸苦笑:“我说哥哥,我和大灵导真心不熟,再加上我又是属于这个路线错误,您就别再让我上他家去了成么?”
陈军斜愣了他一眼:“说说你怎么就路线错误了啊?”
许大灿说:“就像考卷上的判断题那样,是非题答错了,0分。”
陈军又开始从嘴里往出吐钉子:“你小子知道你犯了路线错误就好。还和首长不熟,你配吗?”
许大灿一直怀疑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大灵导秘书的,就这张嘴,一说话就往外吐钉子,哪个领导能受得了他?
许大灿愁眉苦脸:“我不是不识好歹,关键是每次去我都不知道该和大灵导聊啥,不在一个层次啊。我在他面前,提心吊胆、唯唯诺诺,他不喜欢,我更不喜欢。”
陈军这才好歹露出了笑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你不要多想,首长有个老朋友前些日子去了,他的这个老朋友酷爱掼蛋,于是大灵导就想组个牌局纪念他。另外,还想问问你对现有的文娱片有什么看法。”
这就说得通了,那没说的,许大灿问陈军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陈军阴阳怪气地:“你不回家把工作本拿上么?”
许大灿一脑门子雾水:“工作本?什么工作?”
陈军的表情就像是在替他感到遗憾和惋惜一样:“哎,这有些人啊,把首长的话当耳旁风,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首长好心赠送他几张唱片,让他多听,还说下次是要考的。可惜某些人压根没往心里边儿去啊。”
许大灿服了:“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许大灿下车,飞快跑回院子里,在屋里头一通翻箱倒柜。
刘月如正要去上班,见状大怒:“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你再给我翻乱了!”
许大灿忙说:“有正事,头等大事。”
刘月如眨了眨眼:“那你找到东西赶紧忙去,这些等我回来再收拾。”
许大灿也猛地回过头来眨了眨眼:“这么有默契的吗?来亲一个!”
然后刘月如就挎着包跑了,跟后面有色狼似的。
“……”
方才,陈军提醒的都够明显了。大灵导都送许大灿唱片,他这次去登门拜访,就这么空着俩爪子去?
这送领导要突出一个心意,送长辈更要突出一个心意,许大灿不一会儿就找了件合适的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呢,一本书——1972年出版的四川菜谱,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流通极少。
直到1988年才又再版,这本菜谱里收录的菜,绝大多数可以说就连四川人都没吃过,麻辣的菜最多最多只占整本菜谱的10分之1。
几年不见,大灵导已经不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了,他和刘黄柏一样,也住在一处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里。
就是比刘黄柏家更大、也更私密。
大灵导在书房里翻看许大灿送给他的菜谱,一边看,一边好奇地问他:“怎么想到要送我菜谱的?”
许大灿说:“您送我唱片,我送您菜谱。”
大灵导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他爱不释手地翻着菜谱对许大灿说:“身为四川人,这菜谱上收录的菜,我居然好多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