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本不愿意和他们纠缠,想着快速离开。
结果没成想这人突然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个哨子,玩了命的吹。
这时候想让他闭嘴已经晚了,许大灿只能狠狠一棍子抽在他的嘴上,送他一个镶大金牙的名额!
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许大灿招呼覃虎、覃豹,带着刘黄柏赶紧开溜。
可没想到他们增援的还挺快,许大灿他们刚跑出胡同,迎面就撞见一波人,大概有7~8个的样子,拦住了他们去路。
让许大灿感到意外的是,带头的居然还是熟人!
小挫个、地中海、三角眼——这不?的马强么?
姓马的也没想到在这儿居然撞见了许大灿,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恨不得哆嗦着大喊一声:“这是哪位天使姐姐把他送到我面前啊? 噢!沙里瓦……”
马强脸上难掩激动,恶狠狠地盯着许大灿,像是路边的一条野狗。
这伙人二话不说,唰唰唰就开始从斜挎包里往外掏东西。
许大灿看了一下,2个人拿着刀子,马强手里拿着一把斧子,其余人都跟刘光福差不多,拿着像铁锹把之类的棍棒。
见他们只有3个人,哦你说还有刘黄柏啊?一个老家伙,在马强他们眼里,就不算人!
马强冲许大灿耀武扬威:“哎我说,姓许的,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可谁知许大灿连瞧都不带瞧他的,指着他身后一个大高个,脑子看上去还不太灵光,像个大傻个似的,怒斥:“你?的说什么?”
大傻个都懵了,他没说话啊!他都急了,看着己方的同伙,像是在跟他们解释:“我没说话!”
谁知许大灿还不依不饶的:“哎哎哎,说你呢,你是不是不服?出来单挑啊!”
把马强气的:“许大灿!你爷爷跟这儿呢!”
谁知许大灿比他还生气,指着那大傻个都跳脚了:“你够了啊!偷着骂人是吧,是带把的你就给我站出来!”
大傻个一脸委屈,指了指马强:“我没说话,是他。”
这下,就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许大灿就是故意侮辱马强呢。
那意思就是他一个1米55的小残废,个儿实在是太矮了,他1米85的大高个得弯下腰才能看见马强!
马强装杯不成,反被那啥,恼羞成怒:“不要跟不相干的人废话,我们的目标是刘黄柏,赶紧上,把他给我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许大灿见羞辱马强羞辱的还不够,又故意对那大傻个说:“我说兄弟,像你这样可不行,你得说“跟我上”,然后身先士卒,这才像话!否则兄弟们不和你离心离德了吗?”
一个“给我上”,一个“跟我上”,你别说,还真别说,这境界差的可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
原本都冲出来了的两个人都又站住了,几个心眼子多的更是忍不住地想:“凭什么让姓马的来发号施令啊?他算老几?”
“……”
他们在这嘴炮的功夫,先前被撩翻的那几个人也追了上来。
不光他们几个,还多了一个。
之间从方才被许大灿一棍子削掉了几颗大牙那家伙的身后,转出一人来。
许大灿要不是恰好蹲下来系鞋带,还真看不见这人。
好家伙,一个老杂毛,岁数肯定比刘黄柏大,脑袋上都没剩几根毛了,长的獐头鼠目,跟裘千仞的妹妹裘千尺似的!
嘴里还不停地嚼着东西,更显得尖嘴猴腮。
许大灿恍然大悟:“你是马强他爸爸!”
马强、还有这老东西一起破口大骂,你才是他爸爸!
呸呸呸,不对,这不便宜你了……
那老杂毛斜楞个膀子,张嘴一吐,原来嗑瓜子呢。
白皮的南瓜子,这时候想找正经的向日葵瓜子还真不容易。
老杂毛说话的声音跟阎埠贵似的,嘴里像含了一口万年老痰:“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许大灿还挺听劝:“老壁灯,知道了。”
老杂毛和刘黄柏两个人嘴角一起抽搐;不知道为啥,看见他心里头就有一股鬼火。
一时间,竟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错觉……
老杂毛摆了摆手:“小贼,你知道我是谁吗?今儿这趟浑水你趟不起。”
许大灿一脸不屑:“好人谁趟水啊?”
老杂毛怒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是革委会委员,识相的赶紧给我退一边去!否则你就是……”
还不等他上纲上线呢,就让许大灿给反喷回去了:“滚你丫的,一个临时工,跟刘光天一样的货色,在我面前装你凉呢!知道你爷爷我是谁么?听好了,爷爷我是红星厂革委会主任!”
老杂毛惊讶的嘴都长大了,刚想说他吹牛逼,就听许大灿大喘气地说道:“咳咳,李主任身边的人,我是他的司机。”
这老杂毛还真有点儿见识,领导身边的司机,那可是“二领导”。
就跟红楼梦里那些小姐们身边的大丫鬟,私底下也被叫做“副小姐”一样。
许大灿甚至没兴趣问这老杂毛叫什么名字,什么档次,也配让他知道!
反倒是老杂毛,脸上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