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的原话是这样的:“放假?放什么假?只有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放假!像我这样的国家栋梁之才,怎么能放假?干活!”
斜眼笑
当时把李怀德笑的肠子差点都打结了,现在反而用来调侃他……
心情大好的李怀德挥了挥手,就让许大灿自由散漫去了。
许大灿骑车从厂子里出来,覃豹早已经在这儿等了。
搞的许大灿还有点儿意外:“这么快?你怎么没多跟刘玉华聊两句?”
覃豹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哎呀有什么好聊的,女人就是麻烦,整天絮叨,跟俺娘似的!”
许大灿一听到“俺娘”这两个字就知道这家伙是在他面前“秀恩爱”了。
俗话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覃虎、覃豹他俩从小就没了娘,母亲在他们兄弟的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覃豹这小子居然拿刘玉华来比他娘,看来是爱到了骨子里。
覃豹这会儿也心虚着呢,他上7车间找刘玉华,结果碰巧看见个熟人。
是许大灿他们院子里住的,是个寡妇,好像叫什么秦淮茹?
秦淮茹明显也认出他来了,却故意装作不认识;覃豹上去问她:“劳驾,看见刘玉华了么?”
秦淮茹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是你啊!你是那个,那个……”
覃豹自报家门:“俺叫覃豹,许大灿是我大哥!”
秦淮茹心里不屑,她早认出来这是许大灿的狗腿子了,可嘴上却故作亲热地说道:“原来是你呀,难怪我觉得眼熟呢。”
说完还热情地领着覃豹找到刘玉华:“玉华妹子,有人找。”
刘玉华当时正在干活呢,手里拿着一根铜棒。
这东西可是贵重金属,每一节都是有数的,库房全有记录,什么人、什么时间领了多少,每季度都会进行盘点。
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用来干精细活儿的。
刘玉华拿着铜棒,一点一点把一块铁皮给塑造出图纸上的形状。
她将铁皮放在铁砧上,用铜棒轻轻敲击铁皮的边缘。逐渐增加力度,直到铁皮达到你想要的形状。
每一下敲击的力道都十分均匀,像是在演奏一首非常有节奏的曲子。
全身心都在手头上的刘玉华忽然被人打扰,不悦地回过头头来,一看见覃豹,脸上立马多云转晴,放下铜棒就跑了过来,一脸欣喜地问他:“你咋来啦?”
车间里这么多人,尤其身边还有个秦淮茹这个电灯泡,覃豹浑身不自在:“那什么,我来找大哥有点事儿,顺路来看看你。”
刘玉华秒懂:“走跟我去喝瓶汽水。”
汽水,这是红星厂夏季福利之一。
每个工人每天3瓶,上午1瓶,下午2瓶;有的工人不喝,就拿个打酒的桶子,把汽水装回家给老婆孩子喝。
也有的老师傅,自己不喝,也不让徒弟们喝,把汽水都装回家去给一家人喝。
还有的人,偷汽水,完了偷摸卖的……
许大灿上辈子的时候,他们国企一直到2005年前后都还在发汽水。
厂里还有专门的汽水站,自己生产汽水。
汽水站生产的汽水不考虑利润,不加香精,不加添加剂,是为数不多的良心产品。
等后来汽水站解散了之后,国企的职工们还经常怀念它,这样好喝的汽水,以后再也喝不到了……
“……”
刘玉华领着覃豹进了休息室,关上门,刚想说两句贴己话。
嘴刚张开就被覃豹给堵上了,跟饿狼似的!
覃豹又亲,又咬,手上还玩花活——双手持球破紧逼。
成功突破了刘玉华的防守,一条龙直接冲到篮下暴扣!
眼看都要得分了,裁判却吹他走步。
覃豹还辩解呢:“一步、两步、七步、八步,才走了八步,怎么能判犯规呢?你懂不懂啊?”
然后就被刘玉华直接给罚出了厂,所以这会儿脸上还臭臭的。
“……”
两人都骑着自行车,覃豹在前头带路,七拐八弯的,差不多10来分钟,便来到了一条以前没来过的胡同里。
覃豹领着许大灿来到一户人家,敲了敲门,里头问“谁”?他说了声:“是我。”
门便开了,一个许大灿见过的小弟把门打开,恭敬地喊了声:“二爷。”
京爷家的人都爱自称爷,像什么小太爷;尤其是傻柱这王八蛋,以前打许大茂的时候,老逼他管自己叫“爷爷”。
进了院子,覃虎便迎了出来:“大哥,人就在里头紧数第三家,一共有6个人。除了你说的那个人,其余5个都是这一片的碎催。”
说完一扭头冲一个小个喊了声:“大雀(qiao)儿,过来和我大哥说下情况。”
许大灿一听他这外号,就下意识朝他下边看了一下,一般敢叫这外号的可都是天赋异禀。
大雀儿毕恭毕敬地对许大灿说:“大爷,他们5个人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是这一片家喻户晓的毒瘤。最近他们傍上了一个什么叫刘光天的委员,突然就得势了,最近可没少打家劫舍,非法侵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