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许大茂一脸疑惑:“我说兄弟,你倒腾那么多药材干什么?”
许大灿理直气壮:“卖钱呐!”
许大茂跟他就着不了这个急:“你很缺钱吗?”
许大灿耐心给他解释:“也不全是钱的事儿,哥你想想这张方子是怎么来的?”
大茂可太知道了呀!黄芪呀,那根年的黄芪!
许大灿把黄芪卖给了徐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然后作为感谢,他才给引见了刘神医,得了这张方子。
许大茂本来就聪明,瞬间就想通了这里头的关节,也不再多问。
而是又把话题给扯回到刘月如的身上:“嘿嘿嘿,大灿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刘神医的女儿了?”
“……”
同样的话,刘医生也在质问女儿。
刘月如咯咯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爸,你太敏感了吧?我俩总共才见过回面。”
刘医生跟她就着不了这个急:“不行,你不能跟他走的太近了,这小子不是好人!”
刘月如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故意跟他抬杠:“爸!他怎么就不是好人啦?看诊的时候你肯定问过他哥了,那你想想,他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
刘黄柏一时语塞,这小子还真没有……
可他就是看不惯那小子,高大英俊,还有涵养。对女性,尤其是像月如这样的年轻女性杀伤力太大!保不准就一肚子花花肠子!
可是连徐江都看得出来这小子还是个雏,更别说他这个“圣手”了。
要从这方面找许大灿的茬,还真有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意思。
刘黄柏急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刘月如也用了一句来回敬她的老父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刘黄柏气的四处张望;桌子上的杯子,这不行,这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托人从海大富家买的呢!一个玻璃的带红色盖子的水壶,配个红双喜的杯子,这东西跟他老命似的,可不能砸……
五斗橱上的暖壶?大红配大绿的外壳,上头还画着两只水鸭子,旗袍底下穿棉裤,真丑!可转念一想,这里头装着开水,再加上暖壶内胆要是打了,碎一地玻璃碴子,万一再把女儿给扎着。哎,这也不能砸……
那个台灯?不行不行,女儿还用它看书呢,不能砸;
那面镜子,那不行了,这可是铁边圆镜,是奢侈品,更不能砸了!
铁边圆镜
想不到吧,这种生产于年代的镜子只有条件好的家庭才用得起。
月如她妈还在的时候,每天梳头打扮用的都是这面镜子。为了怕女儿淘气给打了,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还特意给拿起来,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
后来,等女儿长高了,也长大了,就总是趁她妈妈不注意的时候,踩着小板凳,悄悄把这面镜子给拿下来,学着她母亲的模样,假装用手指梳头、描眉、涂胭脂……
那时候刘黄柏还帮着女儿把风,听见媳妇回来了就重重地咳嗽,月如就飞快把镜子放回原处摆好。
然后父女俩还会默契又满足地捂嘴偷笑。
如今,像这样的东西家里已经不多了,虽然它仅仅是一面镜子,可也承载了很多很多,一面是温暖的回忆,另一面是冷冰冰的现实。
“……”
刘月如本来还想再逗逗老父亲呢,她跟那个叫许大灿的真的没什么嘛!瞎紧张个什么劲儿,真是的。
见他有气不忍对她发,想搞些破坏吧,又顾忌这、顾忌那的模样,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尤其是父亲拿着那面镜子,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拂过,刘月如知道他是又想妈妈了。
她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刘黄柏的胳膊,摇啊摇……
就跟小时候撒娇一样:“爸,你别生气嘛。”
看着和亡妻颇有几分相似的脸,刘黄柏也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哎,岁的大姑娘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正所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刘黄柏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有些惆怅:“罢了,要是那个许大灿真的家世清白,又洁身自好,没什么不良嗜好的话,那你们就……”
话没说完就让刘月如给强势打断了:“你够了啊!刘黄柏同志,我忍你很久了!还有那个老徐头,你们俩想干嘛呀?担心我嫁不出去吗?硬把我往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套!”
这丫头,温柔的时候是解语花;发起脾气来就是不归路。都改叫同志了,这是要退出呀……
幸好旁边没有一个抽烟喝酒烫头的,勒令她把马褂还给他!
目的达到了,刘黄柏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昂首挺胸,哼着小曲离开了女儿的房间,屁颠屁颠上后厨做饭去了。
“……”
再说许大灿他们哥俩回到四合院,大茂真的从鸡笼里抓了一只最肥的小母鸡出来,磨刀霍霍。
这时候都是自个杀鸡,大茂问许大灿:“兄弟,杀过鸡么?”
许大灿心里直犯嘀咕,他上辈子别说杀鸡了,就连钓回来鱼,都得等他媳妇杀,他就会个吃……
等一大锅水烧开,大茂把菜刀塞到许大灿手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