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礽听到冯德喜的话,眼中的焦急瞬间被一抹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有惊喜、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快步走到冯德喜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是在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伴伴,此言当真?贾敬他……他真的约了孤?”水礽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
冯德喜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水礽,轻轻点了点头:“殿下,奴才怎敢欺瞒于您?昨夜奴才从宫中离开后,敬大爷身边的人就带着您送他的玉佩出现在了奴才的宅子里。是他亲口告诉奴才,敬大爷今日约您见面的事情。”
水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玉佩……它现在何处?”
冯德喜的眸色暗了暗,忙从袖袋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轻轻递到水礽手中。这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精细,正是水礽之前赠予贾敬的信物。看到它,水礽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温柔与怀念。
水礽接过玉佩,细细摩挲着,仿佛能通过它感受到贾敬的温度。此刻他的心情复杂极了,既有对贾敬的思念与期待,也有对即将见面的忐忑与不安。
“好,孤知道了。”水礽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你亲自去安排,不能出现一丝差错!”
冯德喜连忙躬身应承:“殿下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
“伴伴,辛苦您了。”水礽的声音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冯德喜微微抬头,目光中满是坚定与谦卑:“为殿下做事,是奴才的本分,怎敢言苦?”
水礽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与释然。他知道,有冯德喜在,很多事情都能得到妥善的安排与处理。于是,他轻声道:“好,孤知道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孤一会还要上朝呢。”
冯德喜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水礽则站在原地,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思绪万千。最后把手中的玉佩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紧紧贴着的心脏。
“贾敬啊,孤该拿你怎么办?”水礽在心中默默念道。
早朝的内容每天都大同小异,不过是一群大臣为了各自的利益在那里不停的扯皮,他们或是引经据典,或是慷慨陈词,但最终的目的大都指向了如何在不触动皇权底线的前提下,为自己或所属的集团争取更多的利益。
而那位端坐在高位上的君主,则如同一位高超的棋手,冷静地观察着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权衡着各方势力的强弱、利益的得失。在不影响皇权的稳固与个人的权威情况下,做出既兼顾大局又相对公正的决策。
水礽站在朝堂的一侧,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这朝堂之上的纷争与算计,是权力与利益的交织,是政治生态的必然。但此刻,他却难以抑制内心的一丝厌倦与无奈。
看着如同菜市场一般的朝堂,水礽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时间在水礽的期盼下,缓缓流逝。在听到戴权高呼退朝的时候,水礽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仿佛终于从那个喧嚣纷扰的菜市场般的朝堂中解脱出来。
随着群臣纷纷退下,朝堂逐渐恢复了平静。水礽缓步走出大殿,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回想起早上冯德喜告诉自己的消息,水礽的心底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三年未见,那个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是否还保持着当年的那份纯真与执着?还是已经被生活所迫,变得面目全非?
感受到水礽的急切,冯德喜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冷静。水礽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知道,在这皇宫之中,自己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甚至成为他人攻击自己的把柄。
当水礽到达在猫儿胡同的时候,贾敬还未出现。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水礽的眼一下红了起来。
“人呢?伴伴,这就是你给孤的保证?”
冯德喜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殿下息怒,如今距离巳时还有些时间,咱们再等等。”
“伴伴,他真的会来吗?”此刻的水礽就像是陷入了热恋的小儿女,患得患失的。
“殿下不信奴才,还能不信敬大爷吗?奴才的话可以作假,敬大爷的玉佩可作不得假!”
“是啊,玉佩……”水礽喃喃自语,手掌重重的按在心口,那里正放着贾敬的那块玉佩。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即将见面的期待与喜悦。
在冯德喜的陪伴与安慰下,水礽度过了这段漫长而焦虑的等待时光。当贾敬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水礽的脸上绽放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他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拥抱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谁知贾敬一个侧身,躲开了水礽的拥抱。
水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解。他怔怔地看着贾敬,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贾敬,你……”水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无法理解为何贾敬会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看着水礽眼底的受伤,贾敬按下心头的悸动,掀开衣摆跪了下来:“宁国公之孙、一等神威将军之子,贾敬,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