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中招的三人,雷击木剑让他们痛苦万状,手臂溃烂那人,因为雷击木符上画的姜太公符,被镇压了身上的鬼,生不如死。
眼前这操控纸人的人,既没有让鬼魂上身,又没有被剑刺伤,才显得安然无恙。
“怪胎?”我微眯着眼,微微屈身。
浑身肌肉紧绷,而后,我一个箭步猛冲出来,抬腿,膝击在他腹部。
惊慌之余,他双臂猛的沉下,交错在一起要挡住我膝盖。
难听的咔嚓声入耳,是他的手腕断了。
腹部结结实实中了我一击,猛地往后倒飞而出。
他重重倒地,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血。
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几乎都失去了行动力。
我站在原地,冷眼四扫,眸子中蕴满了杀机。
先生胸腔有仁厚,道士蕴着一口正气,可面对这些养鬼,杀人,为非作歹的人,无论是先生也好,道士也罢,都得而诛之!
最先中剑的马有才,他胸膛一片焦黑痕迹,雷击木剑有着强劲的化煞作用,他身上阴气煞气太重,伤势就更重。
艰难的撑起身体,马有才颤巍巍的说:“陈千叩……你乳臭未干,初出茅庐,才敢这样动手,敢杀我们,六鬼肆必定追杀你至死方休!”
“六鬼肆?就是你们这个养鬼的组织?”我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惧怕。
马有才的呼吸更粗重,额头上汗珠豆大一颗。
“即便是澄丰观,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真和我们六鬼肆撕破脸,凭你……你会很快死的渣都不剩!”
“交出那只鬼!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笔……”??马有才还没有说完,我再次窜出,一脚踹在马有才的腰腹上。
惨叫声再度响起,马有才往后抛飞,撞在了后面那扇墙上。
我再次快步往前,拔下马有才胸口那柄雷击木剑。
陡然回过头,另外两人,一手捂着胸口,他们虽说不敢拔剑,但能勉强忍住那疼痛,另一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朝着门帘那边逃窜。
抬腿,我重重一脚蹬在屋中的木桌上。
长桌呼啸飞出,刚好扫中两人后背,将他们打倒在地!
而后的事情简单多了,我将雷击木剑收回,他们本身伤重难起身,我又将他们打昏,再去铺子里找出来一根麻绳,把五人全部捆死在一处。
至于那些被雷击木符镇住的纸人,则归拢在一起,四面各画了一张符镇住。
最后,我才取下来煞位的雷击木符。
这种东西,用一点少一点,能收回,就绝对不能浪费。
离开这铺子后,我联系了余文,和他说明了地址,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带人来,并且,我还说了六鬼肆的事情。
余文闻言,都难以置信。
没有多言,我挂断了电话。
雨,不知不觉的停了。
我走到这条街外的时候,竟然还瞧见了夕阳,余晖照射下来。
其实,真说硬实力,那么多纸扎就够我喝一壶,更别提其他几人。
还是因为雷击木符,雷击木剑。
苗三阳非想和我打好关系,却阴差阳错,帮了我大忙。
不然,许多新就算先前走了,之后也会被他们找上门。
更别提我刚才以一敌五,还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全部打倒。
当我回到许家时,天刚入夜,手机刚好收到一条信息,是余文发过来的。
内容就一句话,澄丰观将其全部带走,拷问出六鬼肆更多信息后,会正法处置。
我稍稍松了口气。
他们都有取死之道不假,可若是我贸然杀人,依然会麻烦不断。
交给澄丰观,不但能让余文在观内地位稍稍有所改变,更能解决后患。
在堂屋见到了许多新,他捧着一碗姜茶,身上还裹了条被子,不住地发抖,脸色歘白。
许悠悠待在一旁,分外不安。
见我回来了,许多新颤巍巍起身,眼中都是喜色。
“陈道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得找余道长了……”许悠悠同样松了一大口气。
我淡淡笑了笑,才说:“以后,尽量不要对外人提和我有关的事情,尤其是澄丰观和余道长。”
“这……”许悠悠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许家主,你是被鬼上身,伤了阳气,明天一直晒太阳,夜里头舌头上压一枚参片,再装一个糯米枕头睡觉即可。”
顿了顿,我又道:“先弄参片,然后去休息,你就不会这么冷,这么难捱了。”
“好……好……”??许多新叫来了下人,搀扶着他离开了。
显然,我回来了,他完全放下了心。
许悠悠手不自然的交错在胸前,捏着手指头。
先前的话题,她没有再提,又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她让厨房做吃的给我送去。
我摇了摇头,才说:“都不用,你送我去唐家。”
“唐家?”许悠悠一愣,更显得不解了:“陈道长,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去吗……”
我不多言解释,只是转身往许家外走。
许悠悠才赶紧跟上我。
我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