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卿道:“请陛下准许。”
杜汾还没有起身,顺势给张溪磕头,“陛下,老臣愚昧,徘徊不定,罪该万死。只求你放过犬子。”
这个时候你还充当慈父?你儿子差点就杀了你,不过是保命手段罢了。张溪无限鄙视杜汾。“放心,我不会杀你们任何人,但出了恒城,你便是张浩那狗贼的虎将。遇见则生死无算。”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陛下莫愁,等点数人马,我们再决定攻哪一座城。”孟飞卿虽然没带过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该死的惠师!再让我抓到,一定扒皮抽筋。”张溪恨的直咬牙。说到惠师,他不禁想起在高台上拼死保护她的子休。“对了,那个受伤的护卫现在何处?”
“他是谁?陛下的心腹?”孟飞卿可不愿意接受任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不是,新生而已,朕只不过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张溪无尽唏嘘,计划本不是这样的,可双子门突然公然挑衅遣天阁,他们才不得不将复国战争提前。
孟飞卿会意,“我会赏他一些钱,陛下就不必再露面。”
“不行,朕必须亲自带着人马离开恒城,而且我说过不会再逃。”张溪主意已决。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恒城还不属于她。
“陛下……”孟飞卿没再多说。
凄凉的风却放大着冬的严寒,一如张溪的心情。
经此一役,以及遣天阁主的恐吓,自愿追随张溪征战天下的仅有一千人。
张溪深深鞠躬,大喝:“出城。”
她徒步走在最前面,穿过恒城最繁华的道路,一直向北,路过修葺一新刚住了几天皇宫都没掉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