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厨房传来烟火。
穿着睡裙的娇媚背影，拿起菜刀，娴熟的切着菜，一把放进锅里，大火烹饪之下，很快炒好了一盘菜。
一旁煲的汤，也随之冒着热气，白皙的双手端起汤锅，送到了客厅里，盖子打开，浓浓的鲜味飘香四溢。
许平安闻一口就上头了，“这就是菌汤？”
“南疆人最擅长的菜。”
“过年你不回南疆吗。”
红叶擦了擦手，直接坐在了许平安怀里，看着窗外的黑夜，眼里没有思乡，“我师父死了，没有家了，我更喜欢大城市。”
“一个人在这里过年？”
“谁说是我一个人了，还有秦萝呀，我们俩说好了，今年搭伙过年。”
年味越来越平淡，过年也许就是一场休假，给自己放松几天，手机上的日期多了一个数字，仅此而已。
红叶原本和许平安聊过，如果是一人回乡下老家，红叶可以陪同，后来是秦萝主动找到了红叶，她便同意了。
“下次的，下次再请你回老家。”
“这是新年之前最后一次见面？”
“差不多吧，我已经买了后天的机票。”
“那今晚你可要好好交作业了，不让我满意，我不放你走。”
许平安抱住红叶，“你呀，就知道嚣张。”
真论战斗力，秦萝都比你好一些，人家那才是人小有胃口，红叶反而是一吃就饱。
两人一起吃着晚饭，许平安是第一次品尝红叶的厨艺，一个人独立生活，没点厨艺那就不算独立。
红叶的水平远高于叶惜玉，超过了普通家常菜的厨艺。
“这菌汤，喝一口就想喝第二口。”
“我体内的金蟾灵气，也总算消化完了，能安心过一个年了。”
“恭喜呀，红叶姑娘神功大成。”
“去你的。”
红叶抬起小脚丫踢过去。
消化掉金蟾灵气，是为了保命，她可不是为了什么神功大成。
命运总是给人开玩笑，想要的东西，求而不得，不需要的东西，无心插柳。
红叶想要事业，直播停播了一段时间，再开播掉了不少人气，网红事业就是如此，稍微消失在视野里，人们很快就会忘记她。
想舍弃的养蛇人身份，不仅没能丢下，还不小心更上一层，在金蟾灵气的加持下，红叶的灵蛇已经初步达到了蛇王级别，和许平安的鬼王人屠差不多，但她比许平安更自由，没有任何身体负担。
“一个二十岁的蛇王，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养蛇人历史上最年轻的蛇王。”
“如今在养蛇人当中，最出名的蛇王有两位，刚好分在南北方两个流派里，被大家称为南北蛇王，南疆的蛇王被叫做蛇祖，传闻是二十七岁养出蛇王的，已经是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了。”
“你破纪录了。”
红叶瞪了许平安一眼，“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永远都不要说，我可不想被打扰，就当这事不存在。”
“谁打扰你。”
“蛇王在哪，当地的养蛇人就要低头称臣，这是养蛇人的规矩。”
“什么？还有这规矩呢？”
“简单说，就是所有养蛇人都要对蛇王退避三舍，哪怕不听从命令，也不能和蛇王作对。”
“好规矩呀，这多省事。”
“白痴，这只是其一，如果我蛇王的身份传出去，南疆会派人来找我的。”
“为什么？你师父不是死了吗？”
“南疆养蛇人领袖，历来都是由蛇王担任，而不是师门传承，如果有一天蛇祖老了，需要接班人了，就会联系各地成为蛇王的养蛇人，一起回到南疆，蛇祖亲自选出一位合适的人继位，被选中的人，必须成为领袖，统领南疆养蛇人，要担起一辈子的责任。”
“你怕你被选上？是不是太自恋了点。”
红叶被气笑了，“你今晚别想消停。”
“不开玩笑了，我比较好奇，如果蛇祖老了之后，没有蛇王呢。”
“不可能，一定会有的，蛇王在养蛇人当中，从来没中断过，虽然很稀少，但每一代至少会出现一两个，有时候会更多，我们养蛇人认为这是祖师的恩赐。”
“也就是说，你们的领袖从来没断代过，一直有蛇王级别的人统领大家。”
“养蛇人总被中原正道认为是下九流，能一直延续至今，全靠蛇王撑门面，中原玄术师的一流高手，也未必是蛇王的对手。”
许平安惊了，“合着你现在是我们团队里最强的了？”
“我现在没有修练，空有气海，没有更强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