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覃莫尧的回答如冷水浇心,简洁却直接,让人心生凉意。
失望的情绪如同初秋的薄雾,悄悄地在心头蔓延开来,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凉意。
而在京城府衙的另一端,墨谨言虽然持续密切关注着案件的进展,但同样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的消息。
对于那名管家的线索,明珠的记忆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她始终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是在何时何地,偶然窥见了那人衣襟的一角,更别说那人的面容了。
案件因此陷入了僵局,如同深陷泥潭,难以抽身。
马车缓缓停在了国公府偏门的边上,明珠在丫鬟司画的搀扶下,轻盈地下了车,对着覃莫尧礼貌地行了一礼:“多谢大人相送。”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诚挚的感激。
覃莫尧仅是冷冷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停留,随即调转马头,一骑绝尘而去,背影孤傲而决绝。
“覃公子!”
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明珠抬头望去,只见墨燕儿款款而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媚与好奇。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呢?”
墨燕儿的提议里隐藏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覃莫尧没有丝毫犹豫,简短回答:“不用了,多谢。”
话音未落,他已扬鞭催马,绝尘而去,留下一阵清冷的马蹄声回荡在空气中。
墨燕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惊讶、羞愤交织,她转头看向明珠,几乎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他怎么和你一同回来的?!”
“不过是蔡侧室让世子顺路载我一程。”
明珠温婉地解释,同时行礼以示尊敬。
“蔡侧室?”
墨燕儿低声重复,眼神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片刻之后,她的眼神变得尖锐,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不愧是个丫鬟,攀附权贵的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搭上了蔡侧室这条线。她对你,似乎比对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公府千金还要亲近,真是滑稽可笑!”
“二小姐,请慎言。蔡侧室是楚王府尊贵的侧室,又是楚王世子的生母,您的言辞未免太过轻率。”
明珠低下头,态度严肃,神色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你!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你,你才是可笑的那个!”
墨燕儿慌乱中四顾,生怕自己的话语传到不该听的人耳中。
毕竟,得罪了楚王侧室可不是一件小事。
“二小姐对我的责备,我不会介意,但还请您注意言辞,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身体略有不适,先行告退。”
明珠再次施礼,随后退后数步,不待墨燕儿反应,便转身离去。
墨燕儿心中虽有怒火,却不敢当面发作,只能暗自憋屈。
身边的满弓看出她的心思,轻声劝慰:“小姐,连明珠那样的人都能得到蔡侧室的青睐,若是小姐您肯花心思,定能更加赢得侧室大人的满意。”
的确,自己身为名门正牌千金,岂能让一个丫鬟比下去?
只要能够博得蔡侧室的欢心,那么覃莫尧的态度必然也会有所转变,不再那般冷漠待她。
想到这里,墨燕儿的唇边渐渐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回到房间,明珠坐在铜镜前,开始解开缠绕在发间的各式精美饰品。
“这些首饰设计得真别致,是新得的吗?”
王嬷嬷笑容满面地走进房间,她的声音温暖而亲切。
明珠回首,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这些都是蔡侧室所赐。我想回赠,却又怕显得是在接受施舍。蔡侧室一片诚意,若拒绝又恐失礼,这份厚爱,我真的不知如何报答。”
“既然是贵人赏赐,你就安心收下吧。这也是你应得的。”
王嬷嬷安慰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安心。
“王奶娘,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秦侧妃的事情吗?”
明珠的眼神里充满好奇,话语中带着试探。
“秦侧妃啊,她最初是以楚王妃贴身侍女的身份陪嫁过来的。当时楚王妃因为生下小姐留下了病根,御医诊断很难再有身孕。于是,楚王妃便提拔她做了侍妾。而秦侧妃也争气,大约两三年后,便为楚王府诞下了一位小世子,从此地位稳固,成为了楚王府尊贵的侧室。”
“楚亲王后来醉心于修行,家中的事物便交由楚亲王妃与秦侧妃共同打理,两位夫人共同抚养子女,使得家族内部颇为和谐。楚亲王妃也常来我们府上做客,秦侧妃总是伴随左右,两府之间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王嬷嬷细细讲述,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了解了这一切,明珠若有所思,眉头微蹙。
王嬷嬷见状,关切问道:“孩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明珠轻笑,眉宇间却隐隐藏着忧虑:“秦侧妃待我如此之好,我这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王嬷嬷闻言,想了想,笑道:“这些贵人们行事随意,喜欢谁就慷慨给予恩惠,不喜欢的则不予理会。他们身处高位,又何需隐藏自己的喜好?自然是随心所欲了。”
见明珠脸上愁容依旧,王嬷嬷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