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花晨那听说,似乎是司书不小心惹怒了少夫人,结果被囚禁了起来,还遭受了一番责罚。花晨说,司书的哭声凄厉无比,少夫人那时怕是真的动怒了。只是……现在没人知道她被带到何处。”
司画眉间凝聚着担忧,神色凝重。
这一消息如同炽热的火焰灼烧着明珠的心房,焦虑使她在屋内不安地徘徊,最终定下决心:“你带上雪柳,我们分头寻找司书的下落,白日里总有人会目睹些什么。”
司画拉着雪柳,未及多言,便风一般冲出了门外。
明珠哪还能安心坐定,当即离座,唤住卷碧吩咐道:“你速去外院,请傅管家和竹木过来。”
这二人是墨谨言新近安排给她的助手,专门料理外院的各种杂事。
傅管家已年近半百,而竹木则显得年轻许多,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
卷碧领命后即刻行动,虽说是金家仪的人,做起事来却也干净利落。
不多时,傅管家与竹木赶到,恰逢司画与雪柳归来。
司画靠近明珠,压低声音道:“小姐,据后院那些妇人所述,司书被带去了府中的西南角落。我顺着线索询问,有一妇人透露,司书是从小西南角的偏门离开的。”
西南角的门?
那里虽未出府界,但穿过年久失修的小巷,尽头有几处破败的小院落,居住的都是定国公府那些落魄的远亲,院落密集,人迹罕至。
得知此消息,明珠心弦一紧,身体不由得微微战栗。
“司画、傅管家、竹木,与我一同前往后院查看。雪柳,你与卷碧、欢颜留下守家。”
雪柳心知肚明,小姐此举实则是要她密切留意卷碧与欢颜,以防万一。
众人领命,明珠大步流星向外行去。
她的面色虽苍白如纸,脚步却是异常坚定且快速。
“小姐,您还需顾及腹中的胎儿……”司画担忧地劝说。
“快走!”
明珠催促道,言语中难掩迫切。
司画不敢再多言,心中暗暗揣摩,此事恐怕比她预想的更为棘手。
一行人疾行数百步,临近目的地时,明珠向傅管家与竹木交代道:“你们二人先行一步,从小西南角的门出去,沿巷直至尽头拐角,左边第二所院子,以及西面那两间堆放杂物的屋内,查探司书是否在那儿。”
望见额头已渗出汗珠,脸色苍白的明珠,傅管家忙领着竹木小跑向前。
明珠也不敢稍作停留,紧跟其后。
不过盏茶时间,明珠已至那屋门前。
屋内正乱作一团。
“滚开!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大爷我!”
一名身材臃肿的男子放肆地叫嚣着。
“没错,主子恩赐的玩物,我们享用乃是理所应当!你又是哪路货色,敢来碍眼!”
说话之人留着山羊胡须,一脸老于世故的狡黠。
“莫非你也眼馋了不成?等大爷我享受完毕,或许能赏你几口残羹剩汤。”
那胖子又补充道,满脸的得意。
“这小子恐怕还未曾沾过腥呢!”
山羊胡老者笑声里透着一股猥琐。
明珠一步跨入昏暗的房间,视线立即被床上那个被绳索紧缚的司书所吸引!
司书满身血痕!
万幸,她的衣物还算完整……
应该还没有遭受更大的屈辱!
明珠的目光如锋利的匕首,冷冷扫过四周,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抄起了角落里一把用来拨火的沉重木棍。
在愤怒的驱使下,她猛地朝着那位满脸惊愕的山羊胡老者砸去,动作迅猛而决绝。
山羊胡老者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铁棍般的木棍结结实实地敲在他的身上,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你疯了吗?凭什么打我?!”
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打的就是你,以及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个都别想逃脱制裁!”
明珠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咆哮——亲手终结这两个恶魔的生命,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山羊胡须的老汉痛得脸色发青,怒火中烧,正要挣扎着起身还击,却被突然出现的傅管家打断了计划。
傅管家见情况危急,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脚精准狠辣地踹在山羊胡的胸口,直接将他踢倒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明珠没有丝毫停顿,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奋力挥舞着手中的火棍,近乎疯狂地一棍接一棍落在山羊胡须男子的身上。
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直到那人的衣裳裂开,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地上的尘土。
旁边的胖男人,原本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当意识到自己也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时,悄悄地想要溜之大吉。
然而,司画和竹木怎会轻易放过他?两人仿效明珠,迅速找来了各种可以用作武器的工具,三人形成合围之势,对胖男人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不消片刻,胖男人也开始痛苦地尖叫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