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墨谨言笑着将明珠拥入怀中,却忽然低语:“可你为何不问我那日从侧房出来的女子是何人?”
“哦?世子爷不妨直言,是何等人物能让您如此在意?”
明珠半笑半认真,目光闪烁,似在试探。
“哎,数日过去你竟不问,看样子我心中没有你也合情合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多言。”
墨谨言松开怀抱,大步向前。
“世子爷,您走慢些,等等奴婢呀。”
明珠气喘吁吁,显然体力难以支撑,只能呼喊。
墨谨言闻声停步,转身等待,直至明珠气喘吁吁地赶上。
“若我问了,岂不是显得我对世子爷不够信任?您安排我的家人团聚,纵使真的宠幸旁人,亦不会在家人面前如此不避讳。”
明珠言之凿凿,似有道理。
墨谨言轻敲明珠额头,笑道:“那是王管事的女儿,听说我在沐浴便私自潜入。我用水瓢将其淋湿,令其离去。”
“奴婢明白了。”
明珠望向墨谨言,刻意摆出一副轻松模样,笑眯眯地挽住他的手臂,眼中闪烁着聪明与顽皮。
墨谨言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被这份俏皮所感染。
回到定国公府,明珠前往拜见金家仪。
金家仪望着腹部微隆却未显疲态,肌肤如凝脂般细腻的明珠,不由得增添了几分柔弱之美的印象。
“身子还能承受得住吗?”
金家仪眼神微寒,紧盯着明珠平坦的腹部,似乎期待着某种变化。
“谢夫人的关心,奴婢身体尚可。但闻说胎儿越是茁壮,孕妇的孕期反应也愈发强烈。奴婢生怕小主子体质不够强健,若是奴婢不能为您诞下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便是我无颜承受您的厚爱了。”
明珠愁眉紧锁,忧心忡忡。
金家仪闻言一怔,明珠竟主动提及为她诞下子嗣?
内心深处掀起微妙的波澜,但转瞬即逝,想到孩子终将出自明珠之身,嫉妒的火焰不由自主地燃起。
她缓缓起身,踱至明珠身前,手指轻轻触碰明珠的小腹,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明珠不由得后退一步,偏开头,以手帕掩嘴,轻咳了一声。
“你……”金家仪面色微变,语气略带不满。
“又犯孕吐了吗?要不要喝点茶舒缓一下?”
一旁的司书恰逢其时地端着清茶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明珠身前。
明珠接过精致的茶盏,浅尝一口,感激道:“多谢司书姑娘。”
随后,她轻轻放下茶杯,低语道:“婢子这会儿胃里实在难受。”
“真是娇贵得很!走吧!”
金家仪不悦地重又落座。
明珠施礼退出,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场小风波得以平息。
金家仪的眼眸深处仿佛潜藏着暗潮,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使得即便是空气中的微尘也不敢轻易落定,整个房间因此显得格外沉寂。
她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紧紧锁在司书身上,如同两道锋利的剑光,企图穿透她的防御,直达心底。
“你倒挺护着明珠嘛?”
话语轻轻落下,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如同冬日里的冰凌,冷硬且锋利。
司书急忙跪伏于地,膝盖触及冰冷的地面,瞬间传来一阵刺痛,但相比心中的慌张,这点疼痛似乎又算不得什么。
“少夫人怕是误会了。”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金家仪缓缓倚靠在椅背上,姿态看似轻松,实则暗含警告。
“我何来误会之说?”
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司书低下头,语速加快,试图通过详尽的解释来平息这场无形的风暴:“明珠孕吐,乃是孕期自然现象,并无丝毫对少夫人的不敬之心。我担心的是,少夫人若误解,恐对明珠有所责罚。小惩大诫固然是小事,只怕夫人与世子得知后,对即将问世的小主子心生怜惜,进而对少夫人产生不满,那时局面便难以收拾了。”
面对司书的辩解,金家仪的瞳孔猛地一缩,犹如被风吹皱的湖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哼,还未出世便如此金贵,难道比我还尊崇不成?!”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嫉妒与不甘,双眼如利箭般直射司书,仿佛要在她身上寻找一丝怯懦的踪迹。
司书不敢抬头,声音细如蚊蚋:“哪敢,旁支的血脉怎能与您的高贵相提并论。”
她的回答中带有明显的谦卑,每一个字都是对权力的臣服。
金家仪审视着跪在面前的女子,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如同春日里乍现的暖阳,让人捉摸不透。
“你与明珠如今如何了?”
这问题仿佛不经意间提出,却又直击要害。
“自从那次送饭时与明珠发生争执后,她便不再与我交谈。”
司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垂首的姿势显得更加卑微。
“这怎么成?她可是世子心尖上的宝,你必须设法修补你们的关系。”
金家仪的话语中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