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感中似乎又掺杂着莫名的欢愉,让墨谨言愈发沉迷,紧紧锁住那柔软的唇瓣不肯放松。
明珠意识到,今日想要避开这场情感的狂澜怕是无望了,她索性开始寻找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以减轻这份难堪。
相比之下,假山比树木更加遮挡视线,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墨谨言走向那座假山,最终寻得一处可供倚靠的岩壁,暂且作为避风港。
明珠停了下来,但墨谨言的情愫却愈演愈烈。
酒精的催化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克制,冲动之下,竟生生撕裂了明珠的外衣,“主子~这番动静,怕是今晚我们是回不去的了。”
明珠的脸蛋如同熟透的樱桃,带着几分焦急与羞赧,但墨谨言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眼中的热忱更甚。
无奈的明珠重重叹了口气,自行解开束缚,缓缓褪下内衫。
墨谨言见她如此主动,尤其是在这月光皎洁、四下无人的户外,心头竟生出一股奇异的快意。
而明珠,此刻只觉脸颊滚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墨谨言的性子急躁,面对明珠的顺从,更是难以自制。
借着酒劲,他猛地扑上前去。
明珠轻声细语,试图唤回墨谨言的理智,但后者仿佛并未听见,力道丝毫未减,混乱中,明珠的衣物终是无声落地。
幸运的是,墨谨言醉意深重,不久后便因体力耗尽,渐渐安静下来。
明珠则依靠在假山旁,大口喘息,久久未能平复心情,口中发出长长的吐息声,心中暗自嗔怪男子的冲动与不顾一切。
即便心中满是埋怨,明珠仍需保持她的温婉贤淑,强打起精神,不仅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饰,还尽力帮墨谨言也整理了一番。
鸡汤自然不能再喝了,明珠愤懑地啐了一口,随后吃力地搀扶着意识模糊的墨谨言,缓缓朝莲誉居走去。
终于将他安置在床上,明珠自身也疲乏至极,干脆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就这样在疲惫中沉沉入睡。
第二日清晨,司琴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尽管二人衣着齐整,但那紊乱的穿戴显然透露出昨晚的不平静。
司琴一时间手忙脚乱,赶紧退出房间,吩咐其余仆人不得打扰,试图给这对主仆留出自我整理的空间。
司琴原以为,给予他们足够的时间便能自然醒来,然而直至日上三竿,一位仍醉卧不起,另一位则沉睡不醒。
恰逢午时,定国公府的管家悠然步入房内,询问道:“司琴姑娘,咱们的贵妾呢?”
管家身后跟着几位仆人,手中抬着高高的账本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司琴心弦紧绷。
“侧室昨晚照顾世子至深夜,亲自炖了鸡汤,刚刚才入睡不久。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处理吗?”司琴一边回答,一边手心渗出汗珠,内心忐忑不安,猜度着管家的到来背后是否有着特别的意图。
管家笑容可掬,仿佛看穿了司琴的心思,“侧室真是细心周到,既然没有什么急事,我就在这儿等她醒来吧。”
此话一出,司琴想要回去做准备也为时已晚,只能借故入内取物,急匆匆唤醒了沉睡中的明珠。
“管家来了,还带了不少账本。”
明珠闻言,犹如惊弓之鸟般猛然坐起,旋即在司琴的协助下匆忙更换衣裳,简单妆扮,确保一切得体后方出门迎客。
“真是失礼,这几日确实太过劳累。”
管家笑容可掬,好似春风拂面,“侧室多礼了,这段时间您辛苦了,难得有机会休息,应当好好补偿一下自己。”
明珠心中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管家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哈哈,我是来给您带来喜讯的!国公爷审阅了您近期整理的账目,十分满意,决定接下来的两三年内,账房仍由您全权负责!”
这突如其来的晋升消息让明珠心中涌动起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喜悦。
“是吗?国公爷真的如此打算?”
“没错,正是如此,您将会成为账房的主事人,两三年内大展拳脚!”
得知这一确切信息,明珠的内心渐渐平复,喜悦之余更多了一份责任与期待。
原来如此,这地方自古以来,只遵循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丧偶的女人才需在悲痛中度过漫长的三年,以示对亡夫的追思。
然而,男人若是自愿承担这样的重担,无疑是对亡妻深情厚意的极致展现。
正自揣测着定国公为何忽然展现出这般前所未有的善举,谜底却在不经意间悄然揭开。
原来,这一切皆是为了给秦婉欣一个顺水人情,借由操办墨谨言的婚事,巧妙地在权谋棋局上落下重要一子。
如此一来,二人之间那份深藏不露的情谊仿佛就要穿越层层阻隔,跃然于屏风之上,令观者无不感叹!
“恭喜侧室,从这一刻起,您便成为了我们国公府世子的如夫人,尊贵非凡!”
这所谓如夫人之名,表面上仍属于侧室之列,然而,这份由婆家亲手赋予的名分,却是将明珠置于与正室无异的高度,定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将对她尊崇有加,视同嫡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