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墨五小姐瞬间方寸大乱,摆手说了几个不可。
“这如何能收?救命之恩都无以为报了。”
“我给恩人倒是做了绣鞋,请恩人收下吧。”
明珠牵起了墨五小姐的手:“您误会了,我们有求于姑娘。”
想要当姨娘报仇,那得好好笼络下人,银子是最不能少的。
一直赏钱也不行,必须要有来钱的路子才行。
“墨五小姐你来管账,我和司琴来出钱,由阿昌出面。”
说着,司琴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契书,明珠四成、司琴三成、阿昌二成,剩下的一成给了墨五小姐。
恩人能信任自己,墨五小姐只觉感激涕零。
不过是做账,竟也能得到一份利。
闲聊片刻,几人把契书各自收好,打算离别。
墨五小姐犹豫许久:“恩人慢走,如有时间,帮我看看小妹。”
明珠点头答应下来,倒没想到国公府中还有墨五小姐牵挂的人。
为了不让郡主怀疑,两人脚程加快。
明珠身子较差,有些气喘吁吁。
暗处,一个侍卫猛的把佩剑抽出。
脚步声遮掩了佩剑拔出的凌厉声。
“是谁?”墨谨言沉声。
侍卫跪下:“是夫人的丫鬟明珠,刚跑过来,应该没有听见。”
墨谨言的眉头皱起,情绪不悦。
明珠入府并没有多长时间,但变数却是最大的。
叮嘱暗卫再次调查,墨谨言才继续和游商说话。
“爷,女子一旦服下此药,就会在梦中欢好,用酒送服,绝不会让人起疑。”
和王府结亲真是无奈之举,他后院的通房也有各方势力,墨谨言从不敢碰。
“错梦”一出,全部迎刃而解。
“此事不得外传,但凡有人得知此时,你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姑娘,世子把暖情酒送来了,换身衣裳就到。”侍从把酒递出。
明珠一心想着复仇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鸳鸯壶。
见状,明珠的心莫名安定。
她并不是天生低贱,也幻想着光明正大被娶进门。
但家仇阻挡眼前,一切都只能搁置。
看来,这是世子的把戏。
圆房最是应该,明珠想着是越晚越好。
明珠轻笑一声,欢喜的进去通报。
“当真?”
秦婉欣满脸欢喜,叫人进来沐浴更衣。
轻抬玉臂,秦婉欣有些漫不经心。
“今晚明珠守夜。”
明珠不悲不喜的点头应下,伺候秦婉欣把罗裙穿好,很是规矩的在门口站好。
片刻,世子进了院子。
面对明珠时总冷漠粗暴,但今儿脸上挂着微笑,给人春风得意之感。
没叫人伺候,两人进屋关门,只有明珠把门口的一盏小灯点亮。
贴着门,屋内两人的轻语传出,秦婉欣被世子哄着喝下了鸳鸯壶里的酒。
原本以为今天就这样了,但屋内的床塌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和试婚那日相比,是更加过分。
所以她错了,她只是个试婚丫鬟,怎能奢求世子真心?
对面的油灯亮起,司琴给明珠扯了个鬼脸,匆匆灭灯。
虽然司琴不解,但知道明珠格外在意。
这样只希望明珠会好受些。
明珠皱眉,想到司琴,又想到江妈妈的女儿。
明珠脸色忽然变了。
不对,今日说了秦婉欣来了月事啊!
察觉到了不对劲,几度明珠都想要推门而入。
但不管谁是算计的人,她都无法把小命保住。
也罢,报仇要比男人的心更为重要。
想到这里,明珠稳下了心神,开始在心里数着八岁时一个又一个在自己身边倒下的亲人。
一夜无眠。
思过堂里的娇纵,只是随意的逗弄宠物。
翌日,小厮早早的来叫墨谨言。
离开时,墨谨言精神抖擞,昨夜应很是温存。
明珠来不及思索,屋里的秦婉欣开始喊人进去伺候。
“慢着,世子昨夜胡闹不曾叫水,世子夫人想来很是疲惫,我们是国公夫人叫来伺候的。”
话落,这些人鱼贯而入,跪下穿鞋梳头,颇为尊敬。
说着是伺候,实际为了查看落红。
秦婉欣葵水来了,他们自会满意。
被人摆弄秦婉欣很是不悦,但人是婆母的不好发作,她嘲讽了两句后作罢。
“还站着干什么?煎坐胎药来。”
明珠领命离开,从嫁妆里翻出药包,忍着全身酸痛去熬药。
除了江妈妈手下眼线的喜悦大半消散。
她虽然没有交付真心,但依旧觉得愁云惨淡。
应是身子托付出去一时迷恋,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药被熬好,那众人也离开了,只剩下秦婉欣独自抹泪。
这群人来的目的她心知肚明,但她记得母亲对她的规劝,只能忍下。
“请夫人恕罪,是奴婢没有管教好。”
江妈妈已经知晓自己女儿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