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哼一声:“不必,国公夫人若再为难她,只需把‘临水自照’说出,就可以保命。”
言毕,明珠直接被妇人轰出院子,腰间荷包也被拿走。
“这里你不该来,下次再被我碰到……哼!”
“站住!一上午见不到人,去哪儿躲清闲了?”
明珠前脚进入小院,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菱香就把她拦住了。
明珠堆起笑脸:“姐姐莫怪,夫人洗澡要用花瓣,奴婢摘的时候走岔了路,碰巧花园的枝叶残破,挑拣了好一阵呢。”
说着,明珠往菱香的手里塞了几个铜板。
“少耍这套,枝叶残破又怎样?反正都是用,你根本就是故意偷懒!”
话落,菱香就要抬手扇明珠一巴掌。
“夫人身子娇嫩,残花败柳怎能配上……”
“瞎扯!谁说配不上……啊!”
菱香都还没把话说完,世子夫人就一脚把她踹在地上。
“残花败柳怎配得上我?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闻言,江妈妈赶忙劝解:“夫人,菱香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您,您开恩啊。”
秦婉欣的态度很是坚决。
菱香口中说着残花败柳,像是故意的,意有所指。
子寒才刚走,要是菱香察觉端倪……
菱香定不能留!
江妈妈没敢再劝,哄着秦婉欣。
临走时依旧没忘:“明珠罚跪一个时辰。”
昨晚和世子爷在假山偷欢,现在身子酸痛,也只能强忍着跪下。
今晚,世子依旧没来,新换的茶盏又被郡主砸了。
第二天,江妈妈给了建议,郡主身着红裙,很是招摇。
今日回门,准备带上国公夫人赏的珠宝,以此彰显自己嫁的好。
刚戴上珍珠项链,链绳断开,珍珠瞬间掉了一地。
“这……质量这么差?”秦婉欣满脸难以置信。
其他赏赐也被江妈妈翻了出来。
绣帕轻轻一扯丝线就掉,钗子上的宝石一碰就滚落。
秦婉欣本就性子暴躁,更无法忍耐,起身就要找国公夫人争辩。
“夫人,您可不能去!去了就真中计了!”明珠冲了进来。
秦婉欣满脸怒意:“国公府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破烂?根本就是故意羞辱。”
“过错最后会被国公夫人推给下人,而夫人只会落得不敬姑母的称号。”
秦婉欣平复了心情,语气平缓:“本郡主受了屈辱,该当如何?”
“夫人心里难受,可以报复呀,奴婢听说国公夫人善妒,不少侍妾和庶出子女都被处置……”
秦婉欣轻笑出声:“你还是机灵。”
秦婉欣让江妈妈去找几个貌美的良家姑娘回来。
为凸显忠心,明珠出的主意更损了。
把几只野猫丢进去,半夜哀嚎。
在饭菜里偷偷下入假孕类的药,误以为她老蚌怀珠。
“这些事情由你负责,你可随意调动院内侍卫。”
有了明珠,在回门当天,秦婉欣终是露出了笑容。
秦婉欣和世子两人在马车上相见无话。
从林荫小道路过,枝影柳叶斜疏。
世子回想到了那晚在回廊和明珠相合。
……
回门后,秦婉欣对明珠很是满意,特意让明珠在席上伺候。
明珠每每上前布菜,墨谨言的眼神总会飘离。
明珠一直垂着头,担心被人瞧出端倪,一整天都兢兢业业的忙着。
司琴倒是得了空,见了阿昌一面。
王妃最希望的就是司琴和阿昌有私情,看的倒也不紧。
昨日妇人说的四个字司琴告诉了阿昌,叫他传达给五小姐。
事情忙完,明珠哼着歌跑入淑甚居,直接扎入床铺,好不快活。
这院子是郡主的,郡主嫁出去便无人进出。
“好没良心的丫头,他们都忙着,你倒来躲懒?”
宴席上世子饮的酒不少,也不知何时跟上了明珠,来了明珠的房内。
明珠不禁加快了心跳,世子醉酒,又四下无人,似乎……是个极好的机会!
思及此,明珠无意识的用舌尖舔了一下唇瓣,媚眼挑起,轻瞥世子。
“爷到这儿,夫人可否知道?”
“爷似乎醉酒了,奴去给爷拿醒酒汤!”
言毕,明珠起身往外走,在路过墨谨言时,衣摆堪堪蹭过墨谨言的腿边。
墨谨言一把拽回明珠,直接扛上肩头。
几个呼吸间,明珠被丢在床上。
白日做这事儿他们还是第一次,恍惚间墨谨言想到了白日的柳树林。
要是光影能落在明珠身上,想来别有一番风情。
明珠任由着墨谨言在自己身上索取,心里感慨着身下破床不如国公府的客房。
交谈声就从院内传来。
“嫁人了都不消停点,不过就一晚,还叫我们来打扫。”
“可不是,本身都很忙了。”
“做奴才的只能认命,快收拾吧,我可不想挨罚。”
“哎,正殿和江妈妈住的屋子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