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珠脸色铁青,难以置信地质问霍沅皓,情绪几近崩溃。
霍沅皓的犀利言辞,更是将夏婉婉的处境推向了风口浪尖。
“夏二小姐怀孕之事众所周知,若真有人将其推下楼梯,意图显然昭然若揭,这手段真是狠毒至极。”
夏云珂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直视夏婉婉,质问道:“你指控我推了你,那么请问,我推了你哪里?”
夏婉婉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眼中闪动着不确信的光芒。
赵珠的怒火如洪水决堤,冲向前企图抓住夏云珂,却被霍沅皓敏捷地挡开,身形踉跄,几乎失态。
“有帮手就得意忘形了吗?有种你就动手杀了我!”
赵珠的面容扭曲,言语间尽是失控的愤怒。
夏云珂冷静地掏出手机,淡淡道:“既然都认定我是凶手,那就报警处理吧。”
赵珠瞬间怔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强作镇定,试图息事宁人:“这不过是家庭内部纠纷,无需劳烦警方。你已经毁了这场庆典,真是个不祥之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让原本欢乐的庆典变得一片狼藉。
而背后的真相,却如同迷雾,愈发扑朔迷离。
夏云珂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夏婉婉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冽:“假如你坚持认定是我推了你的肩膀,那么理论上,你的肩上应当留有我的指纹。为确保公正,我们何不邀请警方介入,进行一次彻底的指纹采集呢?”
夏婉婉闻言,脸色骤变,像是突然被寒风侵袭的花朵,霎时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她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不可以!”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当她意识到周围人群投来的异样目光时,连忙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旁赵珠的手,仿佛那是她在暴风雨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全身微微颤抖,费力地站起身来,眼睛里满是祈求与卑微,凝视着夏云珂,仿佛一个即将沉入深海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姐姐,告诉我,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宽恕我?难道…难道真的要我用生命作为代价,你才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鸣。
然而,不等她的话音完全落下,夏婉婉的身体却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抽去了所有力量,直直向后倒去,没有任何预兆。
“快看,地上有好多血!”
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夏婉婉那已被鲜血浸透的裙摆上。
那原本华美绝伦的礼服,此刻已被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所覆盖,显得既凄凉又诡异。
夏婉婉在倒下的那一刻,无意间低垂的眼帘捕捉到了那片刺目的红,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涌上心头。
那是一种近乎扭曲的解脱感,伴随着一种冰冷的快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似乎是在帮她解决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病。
而萧逸阳,那个与她有过节的男人,目睹此景,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尽管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在这一刻,他心底深处那份对即将出世的生命的本能关怀被唤醒。
毕竟,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他手中争夺更多家族股权的重要棋子。
他的眼神在担忧与算计间游移,最终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赵珠自然不可能赞同报警这一提议,毕竟这样一来,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戏码不就彻底穿帮了吗?
她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立刻送医院,其它的都暂且放下。”
夏云珂的目光如冰凌般寒冷,直直地穿透空气,钉在夏婉婉的身上:“你这么抗拒去警察局,心中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份质疑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夏婉婉的心窝。
夏婉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真的吞下了什么难以言喻的苦涩,眼前的夏云珂,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此刻在她眼中简直是可恶至极!
她精心布局的一切,原本应该水到渠成的计划,如今竟完全失控,偏离了预设的轨迹。
萧沅皓在一旁冷笑着,嗓音中带着几分嘲讽:“难道说,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萧逸阳?又或者,是因为害怕自己不慎流产无法交代,才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场闹剧,事后还想栽赃给夏云珂,说是被她害的?”
他的言语犀利,直击要害。
夏婉婉猛地抬头,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地望向萧沅皓,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一切?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赵珠挺直了腰板,强词夺理地辩解着,“我们琳琳心胸宽广,不想与夏云珂斤斤计较,倒是你们,一个接一个地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分明就是见不得我们过上好日子。”
夏婉婉的反应,无异于默认了一切。
萧沅皓发出低沉的笑声,心中暗自赞叹三哥的洞察力果然敏锐,自己先前的猜测竟真的被证实了。
还好三哥早有防范,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转头望向萧楚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