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总是事与愿违,这群记者中恰好有人认出了萧楚宴的身份,离开之后,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间成为了舆论风暴的中心,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整个事件迅速发酵,沸反盈天。
与此同时,萧家的豪华套房内气氛凝重,萧氏一家聚拢一处,空气几乎凝固。
萧老先生端坐在沙发之上,一手紧握着拐杖,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沉声道出命令:“跪下!”
萧逸阳身子一颤,连忙跪伏于地,而萧旭则面容冷峻,衣衫整肃,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个样子?”
萧老先生话语中满是失望与无奈。
萧逸阳趴在冰凉的地面上,悲从中来,哭诉道:“爷爷,这必然是三叔设下的圈套,想要陷害我与大伯……”
萧旭的神色同样严峻,冷声说道:“父亲,您务必请三弟回来,我们当面对质,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预谋。”
萧老先生眼眸微闭,眉宇间尽是忧虑。
“打电话给他。”
言罢,他心中暗叹,自己尚在人世,家族内部已是剑拔弩张,将来若自己撒手人寰,萧家岂不是要陷入无休止的争斗?
而此时,萧楚宴已经接到电话,与夏云珂一道离开了酒店。
萧逸阳带人突然闯入,令他们不得不选择从后门悄然离开,两边就此擦肩而过。
“三叔,无论你现在何处,请立刻前往凯悦酒店v1008号套房。”
萧逸阳的话语中透着决绝,为了防止萧楚宴拒绝,他又添了一句,“这是爷爷的意思。”
萧楚宴未待对方回应,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霍沅皓在一旁调侃道:“萧逸阳翅膀硬了,以前见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如今竟敢反抗了。这夺妻之仇,果真是让他丧失了理智。”
萧楚宴瞥了霍沅皓一眼,语气淡漠:“今日之事,你也难辞其咎。”
话音甫落,霍沅皓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不禁苦笑:“三哥,你这张嘴真是既毒又准。”
来电显示是萧旭,他的声音交织着愤怒、厌恶,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霍沅皓,立刻到凯悦酒店v1008号套房,否则叶家在荔城将会消失无踪!”
霍沅皓保持着难得的镇定:“萧大爷这是怎么了,火气如此之大?您一声令下,我自然前往,您稍安勿躁。”
每一句“大爷”,都似针尖般刺耳,尽显讽刺之意。
临行前,霍沅皓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三哥,他们不会连夏小姐也一并请了吧?”
“你管这闲事做什么?”
萧楚宴愈发觉得霍沅皓的存在多余。
大约二十分钟后,萧楚宴与霍沅皓一同踏入了凯悦酒店的v1008号套房。
“这是要开批斗大会吗?”
萧楚宴进门便大大咧咧地坐在萧老先生身旁,随手拿起烟盒,弹出一支烟。
萧老先生瞪了他一眼,满是不悦。
萧楚宴笑着递上一支烟:“来一根?”
“胡闹!”
萧老先生用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先把烟灭了!”
“我还没点呢。”
萧楚宴无奈地将烟丢在茶几上,手指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尽管他是被召唤而来,但他的态度从容不迫,仿佛瞬间化身为这场纷争的仲裁者,这让萧旭与萧逸阳对他更添了几分怨恨。
萧逸阳抢在前头申诉:“三叔,外边那么多佳丽你不选,为何偏偏要纠缠夏云珂?”
萧楚宴眉梢微扬:“此话怎讲?什么叫偏偏要纠缠夏云珂?”
“事已至此,三叔无需再掩饰。作为萧家的领航者,长者的身份却做出违背伦常之事,与侄媳纠缠不清,你让萧家的脸面何存?”
萧楚宴面无表情,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冷漠地落在萧逸阳身上:“逸阳啊……”
每当萧楚宴这样呼唤他,萧逸阳总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但随即,对三叔的恐惧和内心的羞辱感又让他变得愤恨,他故意恶狠狠地说:“三叔别想抵赖,我都拍下来了!”
“你哪来的自信,愚蠢而又狂妄。”
萧楚宴冷笑,“既然说拍了照,不妨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萧逸阳期盼的就是这一刻,他要让三叔亲眼见证这些照片,让他无言以对!他用力一甩手,一叠照片散落在茶几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楚宴与萧老先生不动声色,倒是霍沅皓好奇地拾起照片细细观瞧,啧啧称奇:“这也太不知廉耻了,真是太过分了。”
萧逸阳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违背道德的人,自然不懂廉耻。”
霍沅皓故作姿态地附和着,随后又戏谑道:“不过萧逸阳,你看你得减减肥了,这些照片把你肚子拍得可真显大。”
萧逸阳心头猛地一震,眼睛瞬间瞪大,仿佛时间在他抢夺照片的刹那凝固。
他仔细审视着照片上的一幕幕,那些与夏婉婉的亲密瞬间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神经。
照片里,他与夏婉婉在奢华的夏家别墅内嬉笑追逐,背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