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亲近萧逸阳,更大的图谋在于利用他作为接近萧楚宴的桥梁,若是真要嫁给他,岂不是彻底乱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
“我已经与夏云珂解除了婚约。”
萧逸阳语气坚定,似是给出了最后的定论,同时也为这场复杂的情感纠葛掀开了新的篇章。
“你说什么?”
赵珠的声音略显尖锐,与之相呼应的是其女夏婉婉同样惊诧莫名的询问,母女俩如同事先排练过一般,异口同声的质问,让房间内的空气一瞬间凝固。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份错愕与不解,在彼此的瞳孔中清晰可见,无需言语,那份深深的困惑已经溢于言表。
夏云珂下午分明还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别墅,与众人谈笑风生,怎会突然间传出这样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雳,让人措手不及。
“逸阳,是你主动提出和夏云珂解除婚约的?”
赵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她紧盯着萧逸阳,眉宇间皱褶深锁,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真相的蛛丝马迹。
萧逸阳本欲坦陈夏云珂决意退出婚姻的事实,但他心中闪过一丝顾虑,担心这样的说法会让自己的形象受损,于是话锋一转,用一种故作深沉的语气回应道:“是的,我知道琳琳怀有身孕,是我亲自恳求爷爷取消那桩婚事的。我希望给予琳琳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她不再受委屈。”
夏婉婉心中嗤笑一声,这所谓的“身份”,在她眼里不过是笑话一场。
有了正式身份,她如何还能轻易靠近那神秘而权势滔天的萧三爷?在萧三爷那座巍峨的山峰面前,萧逸阳不过是山脚下的一株微不足道的小草罢了!
赵珠心里明镜似的,深知女儿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急忙接口道:“这件事若传出去,总是不那么光彩,这未出世的孩子,怕也是命途多舛啊。”
“秦姨,你的意思是……”
萧逸阳虽然反应略显迟缓,但也不难察觉话中的微妙,他那双眼睛里渐渐闪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琳琳,你不想嫁给我了?你不是一直说爱我,想和我共度此生吗?”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之前她没有将萧三爷放入衡量的天平,一旦比较起来,夏婉婉觉得再看萧逸阳一眼都是多余的力气消耗。
她勉强按捺住内心的不耐烦,声音却依然柔和:“怎么可能呢,逸阳哥哥,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呢?”
“是爷爷告诉我的,说是三叔透露的消息。”
萧逸阳坦然回答,脸上看不出半分波澜。
“三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夏婉婉心底涌起一股真正的恐慌,如果三爷知晓了她与萧逸阳这段过往,她日后的计划恐怕就要大受影响。
萧逸阳摇了摇头,似乎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握住了夏婉婉的手,许下了一个承诺:“具体我不太清楚,但你放心,只要我能成为萧家的话事人,一定会给你应有的地位。”
“你想成为萧家的掌权人?”
夏婉婉的惊讶不加掩饰。
萧逸阳坚定地点了点头:“你等着看好了。”
夏婉婉陷入了沉默,眼前的道路似乎又拐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如果萧逸阳真有本事成为萧家的舵手,而她又能够同时拥有萧逸阳的爱情和萧家血脉的双重加持,这萧家少奶奶的位置岂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夏婉婉迅速调整情绪,堆起虚假的笑容,娇声道:“逸阳哥哥最能干了。”
萧逸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你只管安心等待,好戏即将开场。”
他浑然不知,夏云珂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他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而此刻的夏云珂,早已驱车前往与人约好的咖啡厅,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显得格外明媚。
随着车辆在道路上穿梭,夏云珂的心情却随着行程的增长而愈发忐忑。
一种被跟踪的不适感悄悄蔓延,尤其在驶入阴暗拥挤的地下停车场时,这种感觉更是被无限放大,让她不禁脊背发凉。
下车后,她特意绕到一根粗壮的柱子背后,效仿侦探般警惕地观察了几分钟,四周除了偶尔经过的行人,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她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走进了电梯,向着那间位于楼上的咖啡馆进发。
这间咖啡馆在当地颇有名气,以其高雅舒适的环境而闻名,工作日的早晨,馆内客人稀少,更添了几分静谧与安宁。
夏云珂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由于这家咖啡馆与她常去的甜品店同属一位老板,她早早就预订了窗边的绝佳位置,希望这次重要的会面能在一个温馨而私密的环境中进行。
推开咖啡馆那扇古朴的大门,她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窗边一位背对着她的男子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随性的卫衣,头发梳理得颇有几分潮流感,这与她心目中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律师形象截然不同。
她微微蹙眉,内心疑惑丛生:律师不应该都是一身正装,脚踏擦得锃亮的皮鞋吗?这位看起来如此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