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云珂那平日里温柔的嗓音化作了低沉而陌生的威胁,每个字都经过巧妙的伪装,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再发出一点声音,你的性命就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赵珠便感到自己被快速拖向了阴暗的角落。
身处绝对的黑暗与恐惧之中,赵珠的心跳如鼓,她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当夏云珂俯身除去她嘴中的破布,赵珠的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是夏氏集团总裁的夫人,识趣的话就立刻放了我,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她的言语中透露着最后一丝骄傲与绝望。
面对赵珠的威胁与哀求,夏云珂依旧保持着令人胆寒的沉默。
赵珠愈发焦急,她继续用尽全身力气呼喊:“还有,我是萧家的长孙萧逸阳的岳母,得罪了萧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拿了我的包就快走,否则——唔!”
话未说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口中被硬生生塞入了锋利的玻璃碎片,痛楚瞬间撕裂了喉咙,仿佛有万千利刃在切割,剧痛令她几乎昏厥过去。
夏云珂毫不留情地再次将破布塞回赵珠的嘴中,那些锋利的碎片被布料压迫,口腔内的鲜血如泉涌般溢出,赵珠所有的反抗都化为了无力的抽搐,那曾在权势中傲视群雄的气焰彻底熄灭,只余下濒死前的绝望与求饶的本能。
正当夏云珂准备继续她的报复,不远处,赵珠的司机因等待多时而不耐烦,开始四处寻找。最终,由微弱的动静引路,他发现了此处的异常。
“快来人啊!叫保安!”
司机的呼唤穿透夜色,虽然他看不清施暴者的面容,但赵珠的衣物让他确定无疑那是他的雇主。
夏云珂被迫中断了行动,她迅速转身,穿过昏暗的楼梯间,试图逃离现场。
然而,命运弄人,几个正匆忙走向紧急病患的医生与护士迎面而来,他们的对话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五楼的病人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即通知家属!”
“那位不是夏总的夫人吗?连夏总都不在场,就这样被人袭击,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让家属知情。”
夏云珂身形一顿,膝盖突然失去支撑力,整个人栽倒在地,手本能地撑地,却未料掌心下的碎玻璃深深嵌入,而她对此竟毫无痛觉。
“妈妈…难道是妈妈出事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击中了她,心中升起难以置信的恐慌。
几分钟前,母亲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就在她准备不顾一切返回探查真相时,一群保安的呼喝声与赵珠模糊不清的指控声已经迫近:“抓住那个打我的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万一那紧急的病人真是母亲,而自己在此刻遭遇不幸,又有谁能为母亲料理后事?反之,如果并非母亲,她更不能在此时自乱阵脚。
夏云珂内心挣扎,但对母亲安危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正当她准备不顾一切返回时,一只手猛地拉住了她,将她推向一条偏僻的小径。
是阿莲,那个总是默默守护在旁的助手。
“你要是被他们抓到,不会有好结果的。”
阿莲神色紧张,拉着她飞奔至隐蔽的小门前,急促道,“五楼的夏夫人那里我去查看,你先离开这里。”
背后的追捕声渐行渐近,阿莲用力将夏云珂推进后门的缝隙中,两人就此分离。
夏云珂在逃离的路上,急匆匆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这是我号码,情况无论怎样,一定要通知我。”
她仓皇逃离疗养院,穿越马路时险些与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擦肩而过。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夏云珂惊慌失措,跌坐在冷硬的地面上,汽车的大灯如同两束刺目的光柱直射而来,她下意识侧脸躲避,举起手试图遮挡那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车灯奇迹般地暗了下去。
“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是病人逃出来了。”
远处保安的声音逐渐清晰,夏云珂来不及细想,迅速起身,走到车边,敲响了车窗:“这里很难打到车,能麻烦您送我回市区吗?”
车内一片沉寂,司机似乎有所犹豫,目光不自觉地向后座掠过。
终于,一个沉稳而简短的命令打破了沉默:“上车。”
这两个字像是一枚重锤,重重地击在夏云珂的心上。
当她定睛一看,车内坐着的竟是萧楚宴!
手指触碰车门的动作不禁一顿,远处手电筒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万般无奈之下,夏云珂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拉开门,坐进了那辆熟悉又陌生的车后座。
“开车。”
二字出口,她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不知道这一路上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风暴。
车子缓缓启动,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轻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机械,隔板悄然无声地升起,如同戏剧幕布拉开,揭示了一个新的场景。
夏云珂的身形显得有些疲惫,她仍旧穿着那件保洁的制服,衣衫上不仅留有斑驳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