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呢?"
见她空着手出来,江砚随口问道。
沈姝语调淡淡的:"那件就算了吧。"
江砚一时不解,但当他之后在停车场遇见陆谨言时,一切都豁然开朗。
"谨言,你怎么一直看着他们呀?你们真的不认识吗?"
于音亲密地挽着陆谨言的手臂,姿态亲昵:"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像是对夫妻,我都要多想了呢。"
"夫妻?"
陆谨言眉头微皱,显得困惑:"音音,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手上的婚戒,不是很明显吗?"
听着于音的话语,陆谨言的眼神滑向他们俩无名指上。
在光下格外显眼的婚戒,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只是当他低头去点烟那一刻,黑眸中的笑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雾袅袅升空,江砚手里的烟才抽了两口,就因顾虑到沈姝在场,而被掐灭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眉头越锁越紧,心神不宁,连刹车都踩得急促起来。
沈姝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来开车吧。”
江砚没有异议,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交换了位置。
车一直驶入库,沈姝刚把安全带解开,手腕就被江砚紧紧握住。
“沈姝……”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你知道吗?”
沈姝低下眼帘,顿了顿,反问道:“真假,你心里没数吗?”
他们结婚一年了,从未同床共枕,就算她答应和他一起生活,
他也因为害怕陆谨言,总是离她很圆。
回到家面对白清的时候,他们装得很和谐,至少外人看来,
她和江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沈姝抱着玥玥送别白清后,没再看江砚,径直走向卧室。
江砚正打算跟上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是陆谨言打来的。
沈姝见状有些惊讶,但看见他递来的手机,便明白了所有。
陆谨言一声令下,他们就得像宠物一样遵从。
到达包间,气氛如昨日般喧闹。
不过,陆谨言却没有了昨日的好脸色,一把将沈姝搂坐在腿上,然后抓起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细细审视那枚婚戒。
他没发话,江砚只能站着。
亲眼看着他把婚戒摘下来,丢进垃圾桶。
然后,他带着淡淡的笑,问江砚:“沈姝,是你的妻子吗?”
原来,中午的话他都听见了。
江砚垂在身旁的手暗暗用力,没有回应。
沈姝能清晰感觉到陆谨言情绪的不对劲,轻声道:“不是。”
“沈姝,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不怎么样?”
陆谨言见她点点头,笑容愈发深邃,又看向江砚,慢悠悠地说:“养的狗不听话了,总得教训教训,你说对不对?”
这话一出,包间里看热闹的人都开始起哄。
有人还模仿狗叫声,调侃道:“哈巴狗就是这样叫的吗?”
“一会儿你就听到了,哈巴狗正站这儿呢,不是吗?”
陆谨言恶劣地笑着,看向江砚:“开始吧!”
包间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准备看江砚出洋相,有几个男人甚至举起手机准备拍摄。
“你想不想看看呢,嗯?”
陆谨言搂着她,恶意逗弄着说:“看来当初我的眼光不行,怎么给你挑了这么个没用的当丈夫呢。”
沈姝听着这话,感觉耳朵边像有针在扎,她静静望着江砚低着头忍耐的样子,心里想起了江妈妈对她那份关怀。
就在江砚要张嘴说话之前,她先开了口:“妈还在家里等我们,走吧。”
这话一出口,她也没在意房间里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沈姝从陆谨言的怀抱中轻轻挣脱出来,她走到江砚身边催促道:“走吧。”
江砚抬起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好。”
沈姝点点头,眼睛低垂,跟着他身旁,没做任何停留,直接走出了包间。
两人身影消失后。
赵怀风凑到陆谨言旁边,主动打趣,试图缓解尴尬:“看不出来沈姝这么有正义感嘛,我还以为她一直都会是那副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样子呢。”
陆谨言眼睛还盯着门的方向,不屑地说道:“正义感?我看她是自我认知错乱了。”
赵怀风挑了挑眉毛,举起酒杯和他的碰了碰:“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何必跟她较真。”
“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这话原本就是陆谨言说的,从那以后,他们对沈姝就再没用正眼瞧过,而陆谨言对此也从不多言。
“玩意儿?”
陆谨言嘴角一勾,回敬了赵怀风的酒杯。
这点不愉快的插曲过去后,包厢内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赵怀风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你和于音打算啥时候办婚礼啊?”
陆谨言低头看手机,随口回答:“刚定了不久,老爷子正让人挑个黄道吉日呢。”
赵怀风会心一笑:“难得见你这么中意一个人,还真愿意娶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