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强压着怒火,再次发出命令:“还不快把夫人带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侍女们闻言,立刻蜂拥而上,她们试图拉着郭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夫人,我们先下去吧,这里不适合您。”她们轻声劝慰,然而郭氏的反应却异常激烈。
郭氏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她拼命挣扎,手指死死扣住身边一名小厮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陈郎,带我走!带我走啊!”
“郭华玉!”郑侯爷的怒吼响彻整个大堂,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郭氏从那小厮身边拉开,紧攥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怒意与警告,“今日皇上与公主皆在场,你怎敢如此胡闹!”
高坐于上首的长公主与摄政王保持着淡漠的表情,而坐在他们中间的轩帝,嘴角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饶有兴趣。
侯府的内宅之事,竟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演,这等荒唐场景,怕是京城数百年来未曾有过。
郭氏此时已近乎失去理智,皇室的威严、公主的在场,对她而言仿佛都已不再重要。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奔向她心中的爱人。
“放开我!”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从郑侯爷的钳制中挣脱,脚下的金钗玉簪散落一地,她不顾一切地向那小厮跑去,“陈郎,我好热,救救我!陈郎!”
郑老太太在贴身妈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的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胸中憋着一口气,几乎站立不稳,却依然竭力喊道:“郭家的!”
然而,郭氏仿若未闻,依旧不顾一切地向那小厮扑去。
四周的目光仿佛聚光灯一般,紧紧锁定在这场闹剧之上。
女眷们纷纷以扇遮面,不忍直视,男宾们则眼神闪烁。
就连一向与郑家交好的梁王,此刻也是面色铁青,不待任何人挽留,转身大步离去,不留丝毫情面。
“王爷!”郑侯爷急得额头冒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梁王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回头望向已彻底失控的郭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一旁,苏婉毓姿态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身旁的侍女司棋低语:“去吧,把夫人带下去,别再让她在这里出丑了。”
“是,大小姐。”司棋恭敬行礼,随即向郭氏稳步走去。
郭氏此刻药力发作,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理智,她紧紧抱住那小厮,手指胡乱地在他胸前摸索,衣衫不整,场面不堪入目。
宾客们的反应各异,有的遮眼摇头,有的窃窃私语,侯府的夫人如此放浪形骸,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围的仆妇丫鬟虽有心阻止,但在这种场合下,又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徘徊。
“夫人,得罪了。”司棋话音刚落,便迅速出手,一把抓住郭氏的头发往后一扯,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郭氏摔得七荤八素,一时之间安静了许多。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郑侯爷更是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
小郭氏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老爷息怒,姐姐这模样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不如就让司棋替她驱驱邪吧。”
郑侯爷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这一切的根源何在,那个陈某人,他早年便有所耳闻。
郭氏当年心有不甘地嫁入郑家,他本以为十多年的时光足以让她死心塌地,却不曾想,她的心中始终藏着另一个男人。
若非顾及郑家颜面,郑侯爷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女人逐出门外。
但眼下,宴会上宾客满座,唯有“中邪”二字,才能勉强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好,好。”郑侯爷无奈应允,算是默认了司棋的处理方式。
苏婉毓轻轻拿起一枚果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她的眼中带着一抹玩味,静静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郭氏。
与此同时,后院中,一场名为“驱邪”的戏码正在上演。
司棋借着“驱邪”之名,对郭氏施以重拳,每一击都毫不留情。
郭氏痛苦的呼喊,以及嘴角溢出的鲜血,让周围的人惊叹不已,也有人随声附和,称这是驱邪的正常现象。
郑老太太见状,原本鼓鼓的三角眼渐渐平复,怒气似乎也减弱了几分。
而郑成晏虽然心疼母亲所受的苦楚,却被郑老太太紧紧拉住,无法上前。
司棋的拳头没有停歇,她凝聚全身之力,一把托起郭氏的下巴,用力将她推向一旁的石墙。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郭氏的肋骨断裂,鲜血涌出。
苏婉毓依旧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手中的果子,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只要她不停下,司棋的“驱邪”就不会停止,她又是一掌拍在郭氏的背上,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对于郭氏来说,这些皮肉之苦与她过去所承受的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些日复一日灌入体内的毒药,以及穿透琵琶骨的铁链,才是真正的炼狱。
司棋因长期习武,力大无穷,远非常人可比。
她一把抓住郭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