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着,下面整整一池荷花,荷叶迅速铺开,花骨朵儿渐渐冒出,慢慢绽放。
刹时间,整池荷花清清浅浅绽放,一股清香四处溢散。
林墨睁大了眼睛,深深吸一口这荷花香。
然后又凑近楚瑜瑾的脖颈旁边深深吸一口,叹道,“还是师父的味道好闻。”
楚瑜瑾身形不动,另一边的手指却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是为夫身上拆下的莲藕拼成,你身上的味道,与为夫不是一样的吗?”
林墨抗议,“哪有?我现在明明是凡人肉身!”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所以,用莲藕复生的上一世,从神识到肉身,都沾染上他的佛莲香气?
所以她此刻虽用的是凡人肉身,从神识深处,依然也散发出这种淡淡的莲花香?
她怒了,“是不是你在我的神识上动了手脚?!”
楚瑜瑾叹了一口气,大掌捞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为夫只是怕,找不到你!”
林墨:……
鼻子好酸。
满池荷花粉嫩盛开,蔚为壮观。
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墨墨,想不想知道,在花蕊上……是什么感觉?”
她还在满脸疑惑地问,“在花蕊上什么?”
手便被他用力一拽,眼前一花,整个视觉便被巨大的粉色给填平了。
林墨睁大了眼睛,“这是哪里?”
满目都是粉色,鼻尖满是浓浓的花香。
楚瑜瑾动了动脚,“你看看脚下。”
林墨低头一看,脚下是一团一团的黄色。
二人应是站在结界上面,并没有实质踩到那一团一团的黄色。
林墨盯着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儿啊?”
正说着,头顶传来巨大的嗡嗡声。
林墨一惊,抬头朝上看去,便见几片花瓣尖尖合拢而成的一小片夜空,透出星星点点。
然后是……他们所在的地方震了一震。
然后她惊恐地看到,一只巨大的头颅带着毛绒绒的触角探了进来,似是嗅了嗅,然后足尖一点,又嗡嗡地飞走了。
巨大的身影掠过那一小片夜空。
所以,这是……一只蜜蜂?
林墨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瞪着身旁的男人,“你你你?!你疯了?!”
楚瑜瑾心情极好地再次将她的手一拉。
林墨之觉又一个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然后是绵密的亲吻。
她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所以,方才他说的,“在花蕊上……
”是要试试在花蕊上做那爱做的事吗?
所以,他方才把他们变小了,变很小很小,可能还不如蜜蜂那一般大?
好没有安全感啊。
万一他们在花瓣里酱酱酿酿的时候,又一只蜜蜂来袭可咋办?
似是感觉到她的不安,身上的男人指尖轻点,将身下结界扩大了范围,覆住整个荷花池。
他低声在她耳边笑,“难得爱妃有如此雅性,为夫自然要物尽其用了!”
林墨:……
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是要让荷花盛开要吃上一顿全荷宴,不是要让荷花盛开自己变成他的口中食啊?!
……
次日,六月初八。
玉娘刚将金玉满楼打烊,准备到后院歇下时,阿乔进来了,“姑娘,陆公子来了。”
玉娘心头一跳。
自上回他和林墨过来将珍儿当时住着的玲珑手串拿走后,他倒也来过两次,都是为了与林济送来的拍品进行确认登记的,她便没有上前参与,只远远地行了个福身礼算是打招呼。
她问,“他怎么来了?这个月的拍品,林三公子前几日不是都送来了?”
阿乔点头,面带焦急之色,“是,之前林三公子送了两趟。他不是为拍品来的,
是……是有个路人扶着他过来的,说是在隔壁一条街的酒楼上喝多了不省人事,认得他是在我们这儿的拍卖师,这才好心将他扶过来的。”
玉娘又是心头一跳,也有些焦急,“去看看。”
二人穿过垂花门,进了大堂,果然有个人扶着陆骅,陆骅坐在椅子上,一副醉死了过去的神情。
那人一见便说,“掌柜的,某先前在那春风酒楼吃酒,出来便见这位陆公子醉倒在地上。我不知他住在何处,却只认得他是这金玉满楼里的大拍卖师,便将他送了过来。”
听到春风酒楼四个字,玉娘心头又是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倒是福了福身,“多谢这位爷出手相助了。”
那人拱一拱手,“掌柜的莫怪我多事便好。那,人便交给你了。”
玉娘点头对阿乔说道,“这位爷可见是我们金玉满楼的熟客,你给他拿一张帖子,以示感谢。”
阿乔很是机灵,迅速到一旁的柜子去拿了。
那人显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笑道,“掌柜的如此盛情,某便多说两句。”
他靠近了些低声道,“某原刚到酒楼时,见到他和几人在一处雅间喝酒谈事,某正好坐在他们隔壁雅间。
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