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算经历人事,如何会不知晓这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特别是想到那玉骨扇的炼制过程,那天宗秘境里他的身影……
怪不得那晚玉堇说,他爱不爱她,要问问她的心。
她突然就觉得满腔的爱意需要倾诉,她不想如祁晴一般,等到身死才知道大公子是心悦于她的。
她指尖捏出一只灵鹤,写了五个字,“夫君,我爱你。”
灵鹤放飞出去。
很快收到楚瑜瑾的回音,“相比于视觉效果,为夫更希望你能说出来……”
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简直要让她的耳朵受不了。
林墨猛地攥紧了灵鹤,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干脆不理他,上床睡觉去!
然而她忘记了,此刻还是大白天的,她是方才拿到了百宝袋十分激动,直接回东宫的。
小玉玦都还留在皇后宫里玩呢。
也是神奇的,她迟迟没有传回灵鹤,楚瑜瑾便再次带着冰雪气息瞬移回到寝殿的床上。
于是林墨就如幼年时贪玩被他抓了个正着般,拉起被子盖住一半的脸,羞怯看着他。
楚瑜瑾俯身到她面前,眉目都含着笑意,“小迷糊,终于想起为夫的好来了?”
否则怎会突然大白天的来个告白?
林墨又羞又
恼,隔着被子推了他一把。
岂料他“嘶”了一声。
林墨立刻察觉不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她紧张起来,“师父,你受伤了?”
楚瑜瑾指尖在手臂上运气而过,满不在意地说,“这些小伤不碍事。”
她问,“你……方才在做什么?怎会受伤的?”
楚瑜瑾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方才找到四大长老的巢穴,正指挥夜临风的人去围剿。他们炼的死侍有些多,有好几万,一时不察,着了暗算。”
林墨:……
她艰难地问,“所以,你是撇下几万大军对阵,瞬移回来与我谈情说爱?”
他俯身吻在她的唇角,含着笑意,“有何不可?”
林墨:……
好吧,你成功让我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若真是两军对垒,没有夜临风撑着场子……那简直不敢想象。
她又推他,想起他身上的伤,连忙放轻了力道,哄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早些结束,早些回家。”
楚瑜瑾的眸色变深了些,回家这个词,在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在她唇上又啄了啄,然后闪身不见。
到底放不下那边的战场。
……
晚上接小玉玦回来,用过晚
膳洗漱后哄着她入睡。
林墨这才轻手轻脚地把人偶从小玉玦的怀里抽出来,然后将它摆在那博古架其他四个法器中间。
叉着腰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人偶:?
它心塞:“本宝宝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你要这般骂本宝宝?”
林墨:?
她也表示很心塞,随后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在骂你不是东西,我就是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人偶表示:卒!
这不还是在骂它?
林墨叹息一声,问百宝袋,“嘤嘤,你看看它你认不认得?”
轮到百宝袋心塞了:“主子你确定我的名字叫嘤嘤吗?嘤!”
林墨:“那……要不然叫你袋袋?”
“嘤!”是个起名废。
尾声一起,它嗖地从架子上飞出来,试图用武力泄愤。
紧跟着一根簪子也追着它飞出去。
便是原来的骨笛如今的碧玉簪夭夭,一边追哈哈大笑,“嘤嘤嗓,你这个名字极为贴切啊。”
百宝袋傲娇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哼哼嘤!若不是我,你哪能这么快恢复原形嘤?”
小人偶看着这两件法器在殿内自由飞翔,震惊了:“你你你……你是那个千年老妖?”
它说的自然是碧玉簪,这根长条簪
子的声音它认得,那百宝袋却是有些陌生。
碧玉簪冷哼,“看来老娘是让你们清静太久,不唱两段儿都让你们忘记了老娘的存在!”
说罢便起了调填了词,“都说——那人间儿郎皆簿情,却未料这天道神器……”
这时古琴还原成发带的模样也飘了出来,哼哼唧唧,“哎呀呀,求大神把我变回小琴琴的样子吧,小琴琴要给簪姐姐伴奏!”
夭夭“嗖”地一下飞过去,用又尖又硬的簪尾挑起了发带的一端,几个转身就把发带卷成几个圈,“都说了,老娘的名字叫夭夭!看老娘把你内卷成几个圈圈!”
发带:……嗷!
林墨听得头疼,“停停停!你们都消停一点儿!嘤嘤嗓!回答本大神的话,你可认得这小人偶的原形?”
说回正事儿,百宝袋这才嗖地一声,在小人偶面前消停了。
紧接着碧玉簪和发带也嗖的一声,在小人偶面前消停了。
唯有玉骨扇稳坐如磐石,沉默不语。
小人偶:……
你们这是要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