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尊者、师父、夫君,你爱我吗?”
楚瑜瑾神色凝重,他自然知道她连着唤这三个称呼的意思。
但是无论是作为莲华尊者,还是玉堇上神,又或是太子殿下,他的高冷人设都不允许他坦言。
他最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这个问题,应该问问你的心。”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林墨于是转移了话题问,“大草原那边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楚瑜瑾道,“果然见到许多死侍,都是被强行移种了灵根或魔脉,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我们正在查找那四大长老的巢穴。”
林墨将上回秦子秋几人所说之事告诉了他。
楚瑜瑾表示明白,“京都城里发现的这些失去灵根和魔脉的天道山门人,估计都是被四大长老挖去了灵根。好在我们发现得早,那些死侍还未成气候。待找到四大长老后,便能连根拨起。”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才沉沉睡去。
林墨也不知楚瑜瑾是何时离开的。
……
关于董府那两个人,林墨第二日便唤了哲希前来相询。
哲希说道,“那是董府三公子董德阔和他的表弟,阳陵侯府的小公子汤兴怀。汤家小公子回府后,听闻汤夫人还
让人送了谢礼到问斋,只怕是蓝叶接收谢礼收得手软,忘了禀告太子妃了。”
林墨仔细一想,依稀想起,她在失忆前,确有几户人家因家中子嗣失踪到问斋来寻人的,其中就有一位汤夫人。
她笑道,“可见他们也是有机缘的,竟为太子所救。”
哲希点头,“属下也是送他们一干人等上京,才知此二人身份,倒是一路上有了些许交情。”
林墨便立刻来了精神,“你与汤家董家都有交情?那你想个法子,让汤家那小子手里的一支骨笛送到东宫来。”
哲希:……
太子妃您这是看上了他这支骨笛?还要明抢?到底是为什么呀?
林墨也难以解释清楚,只说道,“那支骨笛有古怪。”
哲希只好应下,“属下试试。”
行吧,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她问起哲希的大婚来,“可都筹备妥当了?”
哲希耳根微红,“郡主府一切都准备妥帖。”
“你家中姨娘还有父亲,都答应了?”她是知道澹台家也算个簪缨世家,应是无法接受子嗣入赘的。
哲希说道,“郡主与我不过是一场假婚,父亲得知真相后,同意了。”
言下之意就是,澹台家家主都同意了,他的生母一
个姨娘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林墨倒是吃了一惊,“假婚?”
哲希如实答道,“郡主说,想引贼人露出马脚。至多一年之后,便和离还我自由。”
“那你是什么心思?”她问。
哲希面上现出纠结,“郡主一心想找出凶手,以慰家人泉下有灵。属下……能助上一臂之力,必不会推辞。”
林墨叹息一声,“成吧,你们年轻人爱折腾,爱胡闹,便尽情折腾胡闹去吧……”
哲希:……
太子妃您老人家似乎比我还小一岁?
林墨便摆摆手, “去吧。”
……
哲希办事效率倒也高,次日就将这支骨笛送到林墨手里了。
然而林墨却发现,他送来的这支骨笛,却只是个死物。
这只能说明,那个汤小表弟,把这支骨笛给掉包了。
她撇撇嘴,这汤小表弟,倒是个淘气的。
只不过,她如今也不知这汤小表弟在何处,也没法给他点颜色瞧瞧。
又不好吩咐东宫卫去查,若是传进楚瑜瑾的耳朵里,难免又乱吃飞醋。
想了想,又过两日,她就把祁晴,也就是董家大少夫人吕氏,以玉娘的名义约到了金玉满楼的雅间。
金玉满楼时常会出新品,自然是要向贵人们展示
推销的。这种邀约于贵圈而言,实在过于常见。同时又见来送帖子的,是她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悦儿,祁晴便知道是太子妃相邀,欣然应允。
进了金玉满楼,见到林墨,祁晴又要下跪。
林墨抬手免礼,让她坐下,笑看她,“这几日,你家大公子,被你拿下了?”
祁晴羞得满脸通红。
她当然不会说,前天晚上,她做了大公子年幼时爱吃的一种酒炖黄蟮,并暗示说这是晴娘之前与她聊天时说起的一道菜,赢得了大公子的欢喜。她又软下身段百般示好,终于让夫妻二人圆了房。
林墨看出有进展,也不点破,只好奇问道,“那吕氏就没闹着要出来掌管身体控制权?”
祁晴的脸又更红了点,但依然坦言相告,“民女那日表演了一出苦情戏,得了大公子信任。吕氏似是极为震惊,在夜里闹着要与我抢身体的控制权,但碍于大公子就在隔壁,她也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后来民女与她谈条件,说民女只要白日出现,夜晚就交给她。而且,民女能帮她赢回大公子的人和心,她就答应了……”
林墨取笑道,“怕没有这样简单吧?她还提什么条件了?”
祁晴